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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哈利波特与凤凰社》(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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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6:17:31 | 只看该作者
  “因为我认出他们其中一个,” 海格粗声说。“Macnair,还记得他吗?那次派来杀Buckbeak的小子?他是个,疯子。像Golgomath 一样喜欢杀人,难怪他们相处得那么好。”

  “所以 Macnairs 说服巨人们去加入You-know-who?”赫敏绝望的问。

  “暂停你的疯狂的想法,我还没说完我的故事呢!”海格不满的说,那个原本不打算告诉他们任何事的人,现在看起来好像很享受。“我和Olympe谈过之后觉得虽然Gurg看起来拥护You-know-who不等于所有人都同意。我们应该试着说服那些不想让Golgomath当Gurg的人。”

  “你怎么是到那些人不拥护Golgomath呢?”罗恩问。

  “哦,他们是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那些,不是吗?”海格耐心的说。“那些有些理智的都被扔到一边,像我们一样藏在山洞和沟渠里。所以我们决定在晚上的时候刺探山洞,看看是不是能说服任何人。”

  “你在黑暗里到处刺探巨人?”罗恩说,声音中充满敬畏与崇敬。

  “嗯,我们当时最担心的并不是那些巨人们,”海格说。“我们关注的是那些食死徒们。邓不利多曾经告诉过我们最好不要和他们纠缠如果我们可以避免的话,可是麻烦就是他们知道我们在周围-想是Golgomath告诉他们的。我们想在晚上那些巨人都睡觉的时候爬近洞,Macnair那伙人在周围蹑手蹑脚的寻找我们。我勉强的阻止Olympe跳出来,”海格说,他的嘴角带动着周围的乱胡子上扬。“她特别渴望攻击他们,她被刺激之后很暴躁的,你知道的。我想应该是因为她的法国血统。”

  海格出神的盯着火堆。给了他30秒回忆之后,哈利大声的清了清嗓子。

  “那到底怎么了?你有跟其它的巨人接触吗?”

  “什么?哦。。。啊对,我们有。是的,在Karkus被杀之后的第三个晚上,我们蹑手蹑脚的爬出隐藏的洞穴,又回到那些沟渠里,同时密切注意着食死徒的动静,进了一些洞穴,但没有进展—然后,在大约第六个的时候,我们找到三个巨人藏着。”

  “那洞穴肯定被挤满了,” 罗恩说。

  “都没有挥拳头的地方,” 海格说

  “但他们看到你的时候没有攻击吗?” 赫敏说。

  “如果他们在其他的情况下他们会的,” 海格说,“但他们三个都伤的很重。被Golgomath一伙打得失去意识了;当他们清醒后,他们爬到能够找到的最近的掩蔽处。总之他们中间一个会一点英语,他给其他人翻译。我们所说后的效果并不是太坏。所以我们持续回来探望那些伤者。。。。在某个时候,我估计我们说服了6,7个巨人。”

  “有6,7个?” 罗恩兴奋地说。“不坏啊—他们会到这来,和我们一起对抗you-know-who吗?”

  可是赫敏说,“什么叫做‘在某个时候’,海格?”

  海格难过地看着她。

  “Golgomath一伙攻击了那些洞穴,之后活下来的那些就不想和我们有关系了。”

  “所以。。。现在没有巨人会来了? ” 罗恩失望地问。

  “不,” 海格说,深深地叹了口气,翻过脸上的那块肉排,然后,把清凉的那面贴到脸上, “但是我们做了我们应做的事,我们传达了邓布里多的口信,一些人听到了,我想有人会记得的。也许那些不想呆在Golgomath身边的,会迁出大山的,也许他们会记得邓布里多曾经对他们有好过。。。。他们也许会来。。。。”

  这时,大雪已近堵住了窗口。哈利意识到袍子膝盖部分已经浸湿了;Fang 靠在哈利的腿上,流着口水。

  “海格?”赫敏静静地说。

  “干啥?”

  “当你在那的时候,你有没有。。。又没有任何迹象关于。。。你有没有听到任何事情关于你的。。。你的。。。母亲?”

  海格昏暗的眼睛望着她,这使得赫敏觉得害怕。

  “对不起,我忘了…”

  “她死了。”海格轻轻地说,“很早之前就死了。他们告诉我的。”

  “哦,我…我真的很抱歉…”赫敏用很小很小的声音低低地说。海格耸了耸他那粗壮的肩膀。

  “没关系,”他说,“已经对她没什么印象了。那不是个好妈妈。”

  他们又不再说话了。赫敏瞟了一眼哈利和罗恩,很明显想让他们说点什么。

  “但是你还是没说你怎么会弄成这样,海格。”罗恩指指海格满是血污的脸。

  “或者说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哈利说,“小天狼星说马克西姆夫人早就回来了。”

  “是谁袭击了你?”罗恩说。

  “我没被袭击!”海格强调说,“我……”

  但是一阵重重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赫敏吓了一跳;她的杯子从指间滑落摔在了地上;牙牙大叫起来。他们四个一起向门边的窗子望去。窗外有一个矮小的身影。

  “是那个女人!”罗恩小声说。

  “躲到这下面来!”哈利赶紧展开隐形衣遮住他和旁边的赫敏,然后罗恩也钻了进去。他们挤在一起,匆匆躲到屋子的一个角落。牙牙朝门口拼命大声叫着。海格觉得很奇怪。

  “海格!把我们的杯子藏起来!”

  海格急忙把哈利和罗恩的杯子塞到了牙牙的篮子垫下面,牙牙在正门面不住的蹦来蹦去。海格用脚把它挤到一边,打开了门。

  昂布瑞吉教授正站在门口,她穿着的绿色斜纹软呢斗蓬,戴着耳罩。 为了能看到海格,她向后靠了靠,她几乎还不到海格的腰。

  “那么”她好像是在和聋了说话那样大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就是海格?”

  没等海格回答,她就走进了房间,用她的眼睛四周查看。

  “走开!”她大声的喊到,用她手提包赶开想要舔她的牙牙。

  “嗨,它没有恶意。”海格看着她说“你是谁?”

  “我是德洛丽丝昂布瑞吉。”

  她打量着海格的小层,有两次她的目光看到了哈利他们站着的角落。

  “德洛丽丝昂布瑞吉?”海格说, 他彻底地的迷惑了。“我知道,你是和福吉一起在魔法部工作的?”

  “是的,我是魔法部的副部长”昂布瑞吉说,并在小屋开始四处踱步,查看屋里的每一个地方,并把目光落在了墙边的旅行袋和斗蓬上。“

  “我现在是黑魔法防御术老师。”

  “你可真勇敢”海格说“没有人愿意做那份工作的!”

  “而且还是霍格沃的高级顾问”昂布瑞吉教授说,没有注意海格对她的评价。

  “什么?”海帮皱着眉头问。

  “你知道我要喝茶”。昂布瑞吉教授说,指了指地板上赫敏杯子的碎片。

  “哦”海格无助的向哈利、罗恩和赫敏站着的地方瞥了一眼,“啊,是牙牙,它把我的杯子撞到了地上,因为这样我才改用另一个。”

  海格指了指他自己用过的杯子,脸上还放着那块龙肉。

  昂布瑞吉教授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脸上的表情。

  “我听到有人在说话”她平静地说

  “是我在和牙牙说话”海格说

  “那它也对你说话了?”

  “是的,用它的语言和我说”海格回答着,他已经开始不自然了,“我和它心灵相通。”

  “我在你的门前看到雪地上有三对脚印”昂布瑞吉狡猾地说。

  赫敏吓得吸了一口气,哈利立刻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牙牙正围着昂布瑞吉教授不停的闻,因此她似乎没有听到。

  “哦,我刚刚回来,”海格挥了挥手说,“可能在我回来之前,有人来看过我。”

  “但是却有没离开的脚印。”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海格说,他摸了摸胡子再次向哈利他们站着的地方看了看,好像希望他们能帮帮他。

  昂布瑞吉教授在小屋面走了一圈,四处仔细地查看。

  她弯下腰看了看床底下,还打开了海格的厨柜。

  当时她离哈利只有两寸,罗恩和赫敏紧贴着墙站着,哈利极力忍耐着直到她离开。

  她看了看海格乱槽槽的屋子,转过身来说:“你出什么事了?你受的伤?”

  海格急忙把脸上的龙肉拿开,哈利真希望他没那么做,这样一来,海格眼睛那黑紫色的伤痕和满脸已经凝固的龙血更加明显了。

  “哦-,我,我出了一点意外!”他一瘸一捌地说。

  “什么样的意外?”

  “我摔倒了。”

  “你摔倒了?”她冷冷地重复地问

  “是的,就是这样,因为我的身材太大了,没有合适我的帚把,我骑的是我养的鹰头马,我不知道你见没见过,就是那种有着翅膀的动物,我曾经骑过,它们是……。”

  “你去了哪里?”昂布瑞吉教授冷淡地打断了海格话。

  “我去了哪?”

  “是的,从二月份开始,你去了哪里?和你同行的还有另一所学院的一位老师。这所学院里的老师没有人能告诉我你去了哪里,因为你没有留下任何口信就走了,你倒底去了哪里?”她问道

  海格用眼睛盯着她,哈利几乎可以看到他正在升起的怒火。

  “我,我出去渡假了”他说

  “渡假,”昂布瑞吉教授。她用眼睛看了看海格肿胀的脸,龙血正一滴一滴的流到他的背心上。“我明白了”。

  “是的,”海格说“去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

  “对呀,对于一个猎场看守人来说,这一定是很难得的机会”昂布瑞吉教授用她那种甜美的声音说。海格那黑紫色的脸开始泛红了。

  “是的,换一个新的环境”

  “山景漂亮吗?”昂布瑞吉教授很快地问。

  她知道一切,哈利想。

  “山?”海帮重复了一下,他马上反应过来“不知道,我们去的是法国的南部,在那里的海边晒太阳。”

  “真的吗?”昂布瑞吉教授说。“那你没有没被晒黑呀?”

  “当然了,我的皮肤挺敏感的”海格回答说,并努力的开心的微笑,却露出了他已经被打掉两颗的牙齿。 昂布瑞吉教授冷淡地看着他;他微笑着支吾地解释。 她一边打开挂在她手臂上的提包一边说“我将向部长报告你没有及时的回到学院。”

  “好吧”海格点点头说

  “你应该可以从别的老师那里知道,我现在是这里的高级检查官,我想我们一定会很快再见面的。”当她走到门口时突然说道。

  “你是这里的高级检查官?”海格茫然地看着她重复地说。

  “哦,没错”昂布瑞吉教授温柔地说,将手放在门把上回头看着他,“魔法部决定开除一些不合格的老师,祝你有一个美好的夜晚,海格。”

  她走了出去,并大声地把门关上。哈利刚想摘下隐形衣,但赫敏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

  “现在不行”她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她可能还没走。”

  海格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走过去打开门,四处的看了看。

  “她回城堡了”他低声地说“啊,检查院派来的的人就是她吗?”

  “是的,”哈利摘下斗蓬回答说,“她已经给特里劳妮老师的课了作了鉴定”

  “嗯,海格,你已经计划好上课时教我们什么了吗?”赫敏问道。

  “哦,这不用你担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很好课程。”海格热心地说。他从桌子上拿起龙肉重新放到了眼睛上。“是我从那对夫妇身上想到的,你们就等着瞧吧,那是一个非常特别的课程。”

  “嗯,有多特别呢”赫敏试探性地问。

  “现在我不能说”海格开心的说,“我要给你们一个惊喜。”

  “惊喜,海格”赫敏急忙说,不再装着无所谓“你应该看得出来昂布瑞吉教授不会希望看到危险的事情发生的。”

  “危险?”海格困惑地说。“你们别傻了,我怎么会让你们有危险呢,我不会那么做的,它们都很可爱。”

  “海格,你还没有通过昂布瑞吉教授的检查,而且如果她看到你如何让我们照顾那些Porlocks, 你该怎么向她介绍说那些可怕的刺是多么可爱呢!”赫敏认真地说

  “但是,那些难道不有趣吗?”海格说“它已经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呀。”

  “他们会在多年后,仍记得我所教给他们认识的各种妖兽的。”

  “海格,求你了,”赫敏说,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昂布瑞吉教授正在找任何藉口开除你呢!她和邓不利多校长不一样,海格,请你教我们一些无趣的课程吧。”

  但是海格却只是打了个哈欠,渴望的看了看他的大床。

  “听着,现在真的太晚了”他说着,轻轻的拍了拍赫敏的肩,却差点让她撞到地板上“哦,对不起”他急忙拎住她的衣领把她拉起来,“你不用在为这件事担心了,我在回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个非常棒的计划了,你们现在最好是回到城堡里,并且把你们的脚印都擦掉。”

  “我不认为你能劝服他”,过了一会儿罗恩说,他们观察四周的动静,背对着城堡一边走一边擦掉他们的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

  “明天我一定会再去劝他的”赫敏坚持地说“我必须说服他改变他的计划,我不在乎昂布瑞吉把特里劳妮踢出学校,但她绝不能开除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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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6:27:21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一章 蛇眼

  星期天一早赫敏踩着两尺深的大雪艰难的向海格的小屋走去。哈利和罗恩本想一同前往,可是他们积累如山的作业又达到了令人警惕的高度,所以他们勉强的留在休息室里,试着忽略外面一阵阵欢呼---同学们正在享受着在冰冻的河上滑冰和玩雪橇的快乐;更恼人的是他们施魔法使雪球不停的飞上格林芬多塔,重重地击打在窗户上。

  “真烦人!”罗恩低吼,终于失去了耐心,把头伸到窗外,“我可是级长,再有雪球打到这窗户------哎唷!”

  他立即缩回头,满脸是雪。

  “是弗莱德和乔治,”他抱怨道,重重地关上身后的窗户,“浑蛋。。。”

  赫敏正好在午饭之前从海格的小屋回来,微微地颤抖着,袍子膝部以下的部分都湿了。

  “怎么样?”当她进来的时候,罗恩抬头问道,“把他所有的课都计划好了吗?”

  “不管怎样,我试过了,”她闷声闷气的答道,一屁股坐进哈里旁边的椅子。她抽出她的魔杖,复杂的挥舞了几下,一阵热气便从魔杖的末端涌出;她把魔杖对着袍子,那袍子就随着水汽的挥发,渐渐干了。“我到的时候他根本不在,我至少敲了半个小时的门,最后才看到他笨拙的从森林里走出来---”

  哈利呻吟着:禁林里的生物都很有可能成为海格被解雇的原因。 “他在里面养了什么?他有说吗?” 哈利问道。

  “没,”赫敏沮丧地回答。“他说他想把他们当作一个惊喜。我试着跟他解释Umbridge,但是他就是不理解。他总说没有正常人会想学变形虫而不去学吐火怪的 —— 哦,我想他不会真的 得到 一只吐火怪,” 看到哈利和罗恩惊骇的表情,她又说道,“从他所说拿蛋的难度,他并不是没有试过。我不知告诉他多少次他最好按照格拉普兰的课程计划,但坦白的说我并不认为他甚至听进了我说的一半。你知道的,他现在在一种古怪的状态。他仍然不肯说到底怎么受了那么多伤。。。”

  第二天早餐时,海格在教员桌的出现并没有受到全体同学热情欢迎。一些, 像弗莱德,乔治,和 李?乔丹,高兴地嚷着,在格林芬多和海夫巴夫的桌子间跑过,冲上前去紧紧抓着海格的大手;其他人,像Parvati和Lavender,交换了一个阴郁的眼神,摇了摇头。哈利知道很多同学比较喜欢格拉普兰教授的课,最糟的是在他头脑中有一小块但没有偏见的部分知道他们有个合理的理由:格拉普兰的对一节有趣的课的概念是课堂中不会有谁有丢掉脑袋的危险。

  星期二,带着对海格的担忧,哈利,罗恩,和赫敏一起去找海格,厚厚的包裹着来抵抗严寒。哈利担心的不仅仅是海格决定教他们什么,还有其余的同学特别是马尔夫一伙人的表现如果Umbridge在场。

  然而最高检察官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现身,当他们艰难的穿过雪地,向站在森林边缘等待他们的海格走去的时候。海格的出现并不能让他们放心:星期六紫色的淤青现在已经变成淡淡的黄绿色,一些割伤看起来让然像在滴血。哈利不理解:海格被某些生物攻击了吗 —— 或许,这种生物的毒液防止伤口愈合。仿佛在赞成这个不吉祥的想象,海格肩上似乎扛着半头死牛。

  “我们今天在这儿上课!”海格愉快地告诉前来的学生,示意他身后的黑树林。“更为隐蔽!再说,他们也比较喜欢黑暗。。。”

  “什么喜欢黑暗?”哈利听见马尔夫尖声问克莱博和高尔,声音中有一点惊慌失措。“他说什么喜欢黑暗 —— 你听见了吗?”

  哈利记得在这以前唯一一次马尔夫进入森林的时候;他那时候也并不勇敢。他笑了:在魁迪奇比赛之后,任何使马尔夫不舒服的事都令他满意。

  “准备好了吗?”海格巡视同学们一圈,高兴地问道。“好,那么,我为你们的第五年准备了一个进入森林的实地考察旅行。想着我们可以去观察一下这些生物在他们自然的生活环境。现在,我们今天要学习的生物是非常少见的,我认为我可能是英国唯一一位可以驯养它们的人了——”

  “你确定它们真的被驯服了吗?”马尔夫问,现在他语气中的慌张更明显了。“只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你把野生动物带到课堂上来了,是吧?”

  斯林德林们赞成地嘟哝着,一些格林芬多们看起来也觉得马尔夫说得有点道理。

  “它们当然被驯服了,”海格说,他沉下脸,把肩上的牛抬高了一点。

  “那,你的脸又是怎么一回事?”马尔夫追问。

  “管你自己的事儿!”海格生气地说。“现在你们已经问完愚蠢的问题了,跟着我走吧!”

  他转身大步跨进森林。似乎没有人乐意跟他走。哈里瞥了罗恩和赫敏一眼,叹了一口气,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他们三个领着整个班级随着海格出发。

  他们走了大约十分钟,直到他们到达了一个地方,那里的树异常的茂密,暗得像似黄昏,地上也没有一丝血的痕迹。随着一声轻哼,海格把那半头牛扔在地上,向后退一步,然后再次面向他的学生,大多数学生都蹑手蹑脚的在树丛之间向他走来,紧张地四处张望,好像在任何时候都会有被攻击的可能。

  “都过来,都过来,”海格鼓励大家。“现在,他们将会被生肉的气味吸引过来,但是我还是先喊他们一声,他们会喜欢先知道这里是我的。。。”

  他转过身,晃了晃他那毛发蓬松的脑袋,试着甩掉脸上的头发,然后发出了一声奇怪并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喊,那喊声在黑树林里产生了回音,像是某些怪异的鸟叫声。没有人在笑,他们像是被吓得发不出声音来。

  海格又发出另一声尖叫。一分钟过去了,同学们仍然紧张地四处观望,试着捕捉前来动物的第一眼。然后,当海格第三次把头发甩到后面,扩大胸腔时候,哈利轻轻的推了一下罗恩,指着两颗多瘤的紫杉树之间一片黑色的间隔。

  一对没有表情的,白色,发光的眼睛,闪着光在黑暗中渐渐变大;不一会,一张凶暴的脸,脖颈,然后一匹带翅膀的黑马的骸骨般的躯体从黑暗中浮现出来。它审视了整个班级几秒钟,甩动着它长长的黑色马尾,然后低着头,开始用它的尖牙把血肉一块块从死牛的身上撕扯下来。

  哈利觉得一阵安慰。至少这是他没有幻想出这些生物的证据,它们是真的:海格也知道它们。他急切地望向罗恩,但是罗恩仍然盯着树林周围,几秒钟后,他低声问,“为什么海格不再喊了呢?”

  大多数同学有着和罗恩一样的表情:困惑又紧张地期待着,他们仍然到处张望却注意不到和他们距离仅有个把尺远的马匹。只有其他两个人看起来能够看到它们:站在高尔后面的一位纤细的斯林德林男孩正在看着那匹马吃食,脸上满是厌恶的神情;还有纳维,他的眼神随着那长长的黑马尾移动。

  “哦,这又来了另一匹!”海格骄傲地说,当第二匹黑马从黑树林里出现,把它皮革般的翅膀合起贴近他的躯体,低下头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现在。。。把手举起来,谁可以看得见?”

  哈利举起他的手,他非常高兴他最终就要明白关于这些马的秘密了。海格对他点点头。

  “对。。。对,我知道你可以看到,哈利,”他严肃地说。“你也可以,纳维,是吧?还有——”

  “打断一下,”马尔夫用嘲笑的语气说道,“我们到底应该看什么呀?”

  作为答案,海格指着地上牛的尸体。整个班级凝视了几秒,然后一些人惊讶得吸了口气,Parvati细声尖叫。哈利知道为什么:一块块血肉好似自然的从骨头上脱落,然后消失在薄薄的空气里,看起来果然异常古怪。

  “什么在这样?”Parvati恐惧地问道,躲到离她最近的一棵树后,“什么在吃肉?”

  “Thestrals,”海格骄傲的说,赫敏越过哈利的肩头发出了一声轻叫,“哦!”表示理解。 “哈格瓦茨这有一大群。现在,谁知道—?”

  “但是他们是非常,非常不吉祥的!”Parvati打断,样子很警惕。“他们会给看到他们的人带来各种各样的带来厄运的。Profession Trelawney曾告诉我—”

  “不,不,不,”海格轻笑,“那只是迷信,事实是,他们并不是不吉祥的,他们非常聪明而且有用!当然,他们并没有很多工作,他们主要的工作是拉学校的马车,还有当邓布里多不想Apparate去一个遥远的地方的时候—这又来了一对,看—”

  又有两匹马静静的从树林里走出来,其中一只经过时离Parvati很近,她颤抖着,让自己更贴近树桩,说道,“我想我感觉到了什么,我想它离我很近!”

  “别担心,她不会伤害你的,”海格耐心的说。“好,现在谁能够告诉我为什么有些人看得见而其他人不能呢?”

  赫敏举起手。

  “说吧,”海格微笑的说。

  “唯一可以看见thestral的人,”她说,“是见过死亡的人。”

  “完全正确,”海格严肃地说,“给格林分多加十分。现在,thestrals—”

  “Hem, hem.”

  Professor Umbridge来了。她正站在离哈利几尺远的地方,又穿着她绿色的帽子和袍子,她的笔记板已经准备好了。海格,以前从来没有听过Umbridge的假咳声,关心的盯着最近的thestral,显然认为它发出了那个响声。

  “Hem, hem.”

  “哦你好!”海格说,微笑着,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你收到我早晨发到你小屋的条子了吗?”Umbridge说,用像上次一样响亮缓慢的声音,似乎她在和某些外国的,非常迟钝的人说话。“告诉你我将会来视察你的课?”

  “啊对,”海格欢快的说。“真高兴你找到了这个地方! 那么,就像你所看到的—或,我不知道—你能吗?我们今天学习Thestrals—”

  “抱歉?”Umbridge大声说,用手在耳边做成杯状,皱着眉。“你说什么?”

  海格看起来有些疑惑。

  “呃—thestrals!”他大声说。“大的—呃—有翅膀的马,你知道的!”

  他怀着希望地拍打着他巨大的臂膀。 Professor Umbridge 抬起她的眉毛,一边嘀咕一边在她的笔记板上作笔记, “‘需要。。。求助于。。。拙劣的。。。手语。。。’”

  “嗯。。。总之。。。”海格说,转过身面向他的班级,看起来有一点慌乱狼狈。 “嗯。。。我刚刚说到哪里了?”

  “‘看起来。。。有。。。很不好的。。。短。。。期。。。记忆力。。。’” Umbridge咕哝,声音大得每个人都听得见。Draco Malfoy 看起来好像圣诞节早到了一个月;赫敏,正好相反,脸变成猩红色,强忍着愤怒。

  “哦,对了,”海格说,不自在的瞥了一眼Umbridge的笔记板,困难的继续,“对了,我正要告诉你们为什么我们也有一群。对,嗯,我们刚开始有一只雄马和五只雌的。这一只,”他拍了拍第一个出现的那只,“叫做Tenebrus, 他是我最喜欢的,是第一个在这座森林里出生的——”

  “你有没有意识到,”Umbridge,大声的打断他的话,“Ministry Of Magic把thestrals归类为‘危险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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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6:27:33 | 只看该作者
  哈里的心像一颗石头一样沉了下去,可是海格仅仅笑了笑。

  “Thestrals不危险!的确,如果你惹怒了他们他们会咬你一口——”

  “‘一想起。。。暴力。。。就会。。。表现的。。。很高兴。。。’”Umbridge继续边低估边在笔记板上作笔记。

  “不——真的!”海格现在有些着急了。“狗也可以咬人如果你激怒他的话,不会吗——可是thestrals有着不好的名誉仅仅因为死亡的这件事——人们向来认为他们是坏的预兆,不是吗?他们只是不理解,是吧?”

  Umbridge不回答;她写她最后的笔记,然后向上看着海格说,再一次非常大声地而且慢慢地,“请像往常一样继续上课。我去随便走走。”她做了步行的手势——马尔夫和 Pansy Parkinson 偷偷地笑—— “在学生中”——她指指班级的个别成员—— “问他们一些问题。” 她指着嘴表示说话。

  海格盯着她, 显然完全不了解为什麽她的举动像是认为他不 了解正常的英语。现在郝敏的眼中充满了愤怒的泪水。

  “女巫 , 你这个邪恶的女巫 !” 她低声说,当Umbridge向Pansy Parkinson 走去的时候。“我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糟糕丑陋的,变态恶毒的——”

  “呃。。。总之,”海格说,显然在努力恢复他的教学流程, “那么—— thestrals。 是的。 好吧,他们有很多优点。。。。”

  “你认为,”Umbridge教授用她响亮的声音对Pansy Parkinson说,“当他说话的时候 , 你能够了解海格教授吗?”

  正如郝敏,Pansy眼中也有泪滴,但这些是笑的泪滴;的确,因为她试着抑制吃吃的笑声,所以她的答案几乎不连贯。“不。。。。因为。。。。嗯。。。。很多时间听起来像咕哝声。。。。”

  Umbridge在她的笔记板上潦草地书写着。 海格脸上没有淤青的一小部分红了,但是他试着装成好像没有听到Pansy的答案。

  “呃 …是的…thestrals的优点。 嗯,一旦他们被驯养,像这着些马,你就不会再迷路了。他们有着令人惊异的方向感,只要告诉他们你想到哪里去——”

  “当然,假定他们能了解你,”马尔夫大声地说,和Pansy Parkinson 笑成一团。 Umbridge教授纵容的对他们微笑着,然后转向 Neville 。

  “你能看见 Thestrals, Longbottom,是吗 ?\\\' 她说。

  Neville 点头。

  “你曾经见过谁的死亡?” 她问, 她的语气漠不关心。

  “我的…我的祖父,” Neville说 。

  “那你觉得他们如何?”她说,挥动着她粗短的手,向着马群,他们现在已经 把牛的尸体撕扯得只剩骨头了。

  “呃,” Neville紧张的说,瞥向海格。“嗯,他们。。。呃。。。还好。。。”

  “‘学生们。。。不敢。。。去。。。承认。。。他们。。。害怕。。。’”Umbridge嘟哝着,在笔记板上写下另一个笔记。

  “不是的!” Neville 慌乱的说。“不,我不害怕他们——!”

  “非常好,”安布里奇说着,拍着纳威的肩膀,故意挤出一丝谅解的微笑,虽然它看上去更像是投给哈利的恶意的目光。“好啦,海格,”她转过头再一次看向他,又用那种高声的缓慢的嗓音说,“我认为我们接触的足够久了。你会得到(她仿佛要从她面前的空气中拿到什么)你的检查结果(她指着那个记事本)在十天内。”她举起那十个粗短的手指,然后,她的笑容更大了,藏在帽子底下,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更像个癞蛤蟆了,她匆忙的从他们中间离去,留下马尔夫和潘西在那儿笑个不停,赫敏因为狂怒而发抖,而纳威看上去困惑而混乱。

  “那个邪恶的,撒谎的,变态的老怪物!”赫敏半个小时后终于爆发了,当时他们正在回城堡的路上,在通过走廊时他们发现雪下的比平常早了。“你看她像什么?又是她的那些关于半种的东西——她在试图把海格描绘得好像他有多愚蠢,就因为他有一个巨人母亲——哦,这不公平,那真的不是堂很糟糕的课——我是说,好吧,也许它会有一个毁灭性的结尾,但Thestrals不错——事实上,对海格来说,它们真的很好!”

  “安布里奇说他们很危险,”罗恩说。

  “好吧,就像海格说的,它们能照顾自己,”赫敏没耐性地说,“我想像格拉伯利-普兰克那样的老师在NEWT测试之前是不会经常把它们展示给我们看的,不过,好吧,它们非常有趣,不是吗?有些人能看到他们而有些人不能!我真希望我能。”

  “你能?”哈里安静的问她。

  她突然很惊骇的表情。

  “哦,哈利-对不起-步,当然我不能-那真是个愚蠢的说法。”

  “没关系,”他赶紧说,“别担心”

  “我真惊讶有那么多人能看见它们,”罗恩说。“一个班里有三个……”

  “是的,威斯利,我们刚刚很奇怪,”一个恶毒的声音从安静的雪地那边传来,马尔夫,克莱博和高尔正在他们的右后方。“你估计如果你见到什么人死了,是不是看鬼飞球也能更清楚点儿?”

  他,克莱博和高尔狂笑着走向城堡,接着传来一声齐唱“威斯利是我们的王牌。”罗恩的耳朵立刻变红了。

  “别理他们,就当他们不存在,”赫敏嘀咕着,掏出她的魔杖施魔法使空气重新暖合起来,这样她就能够从那些看上去没什么改变的雪地中开出一条从这儿到温室之间的更容易走的小路。

  十二月到了,带来了更多的雪和一堆足以令五年级崩溃的作业。在圣诞即将到来之时罗恩和赫敏级长的职责也更加繁重了。他们被叫去监督城堡的装饰工作(“你试试当烦恼在一边正试图恰似你时去挂铃铛,”罗恩说),去照看那些因为痛苦的寒冷而不得不把空闲时间花在室内的一二年级的学生(“他们这些厚颜无耻的萧鼻涕虫,你知道,我们一年级的时候可没有像他们那么粗鲁,”罗恩说)

  与Filch轮流巡逻走廊,Filch怀疑假日的气氛会以巫师的决斗来表现(“他的脑袋里一定装满了大便(??搞笑),”罗恩暴躁的说)。他们是如此的忙碌以致於郝敏甚至已经停止编织精灵帽子,她很烦恼因为她只剩下最后三个了。

  “所有那些还没有被我解放的可怜的精灵们,必须留在这里过圣诞节了因为没有充足的帽子!”

  没有那个胆量告诉她多比拿走了她编的每件东西 ,哈利更低的弯向他的魔法史。无论如何,不管怎样,他不愿想着圣诞节。第一次在他的学校生活中,他非常想在远离霍格沃兹的地方度过假日。在他的魁地奇禁令和对海格是否会被解雇的烦恼中,他此刻对这个地方非常的不满。他所盼望的唯一的事是 DA 会议,但他们必须在假日中停止,几乎DA 中的每个人都会和他们家庭一起度假。郝敏将要和她的父母去滑雪,那是罗恩觉得非常可笑的运动,他以前从未听说Muggles脚上绑上窄木条来滑下山。罗恩现在计划着回家。在罗恩告诉他之前,哈利忍耐了几天的羡慕;当哈利问罗恩他将要如何回家过圣诞节的时候,罗恩回答, “但是你也来呀! 我没有说吗? 几星期以前,妈妈写信告诉我邀请你!”

  郝敏翻了翻眼睛,但是哈利的情绪激昂了:在Burrow过圣诞节的想法真地令人愉快,只是感觉被不能和小天狼星共度假日的罪恶感些微地破坏了。

  他怀疑是否他可以劝动韦斯利太太也邀请他的教父参加庆祝。 即使他怀疑邓布利多是否会允许小天狼星离开 Grimmauld Place,他无法帮助地认为韦斯利太太可能不想请他;他们时常是水火不容的。小天狼星自最后在火中的出现,他还没有连络哈利,虽然哈利知道由于Umbridge的连续监视,去尝试连络他是轻率的,但是他不想小天狼星孤独的呆在他母亲的旧房子,也许和 Kreacher一起孤单的扯着炮竹。

  哈利为了假日前最后一次DA会议,早早到达Room of Requirement ,并且非常高兴他这么做了,因为当火把亮起来的时候,他看见多比已经在为圣诞节装饰了。他可以看得出精灵干了这些事,因为没有别的人会在天花板上挂一串串上百个金色的小饰物,每个映着一张哈利脸的照片,并且有标语,过一个非常Harry的圣诞节!

  门在辗轧声中打开,Luna Lovegood像往常一样如作梦般走进之前,哈利仅仅应付着把最后的标语取下。

  “你好 ,” 她含糊地说,四处浏览剩下饰物。“ 这些很漂亮,你把它们挂上去的吗?”

  “不 ,”哈利说,”那是房子-精灵多比做的”。

  “解寄生 ,” Luna做梦般地说,指出几乎被放在哈利的头上的大串白色桨果。 他从它下面跳出来。 “很好的想法 ,” Luna非常严肃的说。 “Nargles时常寄生于它 “。

  阿吉丽娜, Katie 和 Alicia 的抵达解救了哈利问什么是Nargles的需要。 他们三个都气喘吁吁的,看起来非常寒冷。

  “呃 ,” 阿吉丽娜闷闷不乐地说,脱下她的斗蓬丢进一个角落,”我们替换你了”。

  “替换了我?” 哈利茫然地说。

  “你和弗雷德和乔治 ,” 她不耐烦说。 “我们已经得到另外一个搜捕手!”

  “谁 ?” 哈利很快地说。

  “金妮韦斯利 ,” 说 Katie 。

  哈利张大嘴,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是的,我知道,”阿吉丽娜说 ,取出她的魔棒,活动活动她的手臂 ,“ 但实际上她很不错 。当然,不会在你之上,”她说,丢给他一个埋怨的眼神,“ 但当我们不能有你的时候。。。”

  哈利压回他强烈渴望发出的反驳: 她有没有想过甚至一秒钟的时间,他被逐出队的无悔是她对此事感到遗憾的一百倍?

  “那Beaters怎么样 ?” 他问,试着保持声音平静。

  “Adrew Kirke,”Alicia毫无兴趣地说,“ 和Jack Sloper。 他们都不杰出, 但是与其馀出现的白痴相比较。。。”

  罗恩,郝敏和 Neville 的来到结束了这个沉闷的讨论,在五分钟内,房间里有了足够的人来防备 哈利看见阿吉丽发怒的, 责备的表情。

  “好了 ,” 他说,叫他们安静下来。”今天晚上我想我们应该只把我们学到现在的咒语复习一下,因为这是在假日前最後的一个会议,并没有意义在三个星期休息之前学任何新的东西——”

  “我们不学新东西?” Zacharias Smith说,不高兴的低声说,声音大的足够穿过整个房间。 “如果我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 那么,我们都很难过哈利没告诉你,”弗雷德大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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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6:27:45 | 只看该作者
  一些人吃吃地窃笑。哈利看见了秋的笑容又感觉到胃里那种熟悉的猛然下坠的感觉,好像他下楼的时候错过一步台阶。

  “- 我们双人一组练习,”哈利说。 “我们将先练习Impediment Jinx,十分钟以后,我们可以拿出垫子来再尝试一下Stunning.”

  他们全部服从的分成两人一组;像往常一样哈利与 Neville 一组。 房间很快充满间歇的喊声 “Impedimenta! “在人们呆住一分钟左右的时候,他们的伙伴会没有目标的看着房间四周其它组的练习,然后会回过神,轮流依次施咒。

  Neville 的进步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过了一会,当哈利连着三次解开施在自己身上的咒语,他让Neville 再一次参加罗恩和郝敏以便 他可以在房间里走走,看看其他人的表现。 当他经过秋的时候她向他微笑示意;他一次次抵抗了从她面前走过的诱惑。

  在Impediment Jinx上花了十分钟之後,他们将垫子放在地板上,又一次开始练习Stunning。 因为空间的限制使他们所有人无法一同练习;一半人观察另一半练习一阵子, 然后交换练习。

  哈利看着他们所有人,觉得他的自豪渐渐膨胀。 的确, Neville 确实使Padma Patil晕倒而并非他的瞄准目标Dean,但是它已经比平常更靠近成功了,其余每个人也都表现了巨大的进步。

  在一个小时快结束的时候,哈利做了停止。

  “你们现在变得越来越好了,”他说, 愉快地对他们微笑着。 “ 当我们从假日返回的时候,我们可以开始练一些大的东西 - 也许甚至会有 Patronuses。”

  房里有着兴奋激动的低语。 人们开始两两三三地离开房间; 大多数人临走时祝愿哈利 “圣诞节快乐”。感觉愉快的哈利,与罗恩和郝敏一起收集起垫子并整洁地把他们堆积起来。 罗恩和郝敏在他之前离开;他稍微犹豫了些,因为秋仍然在那里而他希望能够收到她 “圣诞快乐”的祝福 。

  “不,你先走吧,”他听到她对她的朋友 Marietta说,他的心一阵猛跳像是要跳出他的喉咙。

  他假装把那堆垫子放直。 他相当有把握现在只剩他们两人了,他等着她开口。 相反的,他听到了重重的吸气声。

  他转身,看见秋站在房间中央,泪滴滑下她的脸庞。

  “怎么——?”

  他不 知道该做什么。 她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哭泣着。

  “ 怎么了?” 他柔弱地说。

  她摇摇头,把眼泪擦在袖子上。

  “ 我- 对不起,”她口齿不清的说。 “ 我想…只是…学习这些东西…只是让我…怀疑是否…假如 他 知道这些…他会仍然活着的.”

  哈利的心直向下坠越过它平常的位置,落在他肚中的某处。 他应该知道的。 她想要谈论 Cedric 。

  “他确实知道这些东西,”哈利沉重地说。 “他也非常擅长,否则他不会到达迷宫的中央。 但是如果伏地魔真的想要杀你,你不会有希望的。”

  当听到伏地魔的名字时她打了个嗝, 但是任毫不畏缩的盯着哈利。

  “仅仅是一个婴儿的时候 , 你 生还了,”她安静地说。

  “是的 , 嗯 ,”哈利疲倦地说,移向门边,” 我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也不知道 , 看来它并不是什麽值得骄傲的。”

  “哦,别走!” 秋又一次含泪的说。 “ 我真的很抱歉我把这变得这么苦恼,心烦意乱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又打嗝了。 即使当她的眼睛红肿的时候她仍然非常漂亮。 哈利觉得非常难过。仅仅 “圣诞快乐”就会使他感到非常满意了。

  “我知道对你那肯定是恐怖的,”她说,再一次用袖子擦擦眼睛。 “我在说,当你看见塞德里克死的时候。我想你只是想把它忘记吧?”

  哈利什么都没说;她说相当正确,但他觉得没有勇气说出来。

  “你知道,你真的是个很好的老师,” 秋水汪汪地微笑着说。 “我以前从不能Stun(晕倒)任何东西。”

  “谢谢,”哈利笨拙地说。

  他们久久地看着彼此。 哈利感到有种要跑出房间的强烈欲望,同时,他完全无法移动他的脚。

  “解寄生 ,”秋安静地说,指着他头上天花板。

  “是啊 ,”哈利说。 他的嘴非常干燥。 “尽管,它可能充满了 Nargles “。

  “Nargles 是什么?”

  “不知道 ,”哈利说。 她靠近了些。 他的脑袋像是被打晕了。 “你得问Lonny。 露娜,我的意思是”。

  秋发出一个在啜泣和笑声之间滑稽的声音。 她现在更靠近他了。 近得他都可以数出她鼻子上的雀斑。

  “ 我真的很喜欢你,哈利.”

  他不能思考了。 一种兴奋的感觉散布他全身,瘫痪了他的四肢和头脑。

  她靠得太近了。 他可以看见她睫毛上的每滴泪水。。。

  半小时后他返回公共休息室,发现赫敏和罗恩坐在壁炉边最好的位子,其他几乎每个人都已经上床睡觉。赫敏正写一封非常长的信,已经写满半卷羊皮纸文稿,那半卷从桌子的边缘悬挂下来。罗恩正躺在椅背上,努力完成他的变形家庭作业。

  “你去干什么了?”当哈利在赫敏旁边的扶手椅坐下时,他问。

  哈利没有回答。他仍然十分震憾,想要告诉罗恩和赫敏刚刚发生了什么,但又觉得应该把秘密带进坟墓。

  “哈利,你好吗?”赫敏问,眼光掠过羽毛笔凝视着他。

  哈利漫不经心地耸耸肩。实际上,他不知道他现在是好还是不好。“怎么回事? ”罗恩说,抬起头仔细地看着哈利。“发生了什么?”

  哈利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们,并且仍然不能确定他是否想要告诉他们。正象他已经决定不说任何事情一样,赫敏发现了事实。

  “是因为秋吗?”她不带感情地问。“会议后她约你拐角见?”

  有点惊讶,哈利点点头。罗恩窃笑起来,直到赫敏用眼神阻止他。

  “-呃-,她想要什么?”他用一种嘲弄的声音问。

  “她?”哈利开口说,声音沙哑。他清清嗓子,再次开口。“她-呃-”

  “你们接吻了吗?” 赫敏轻快地问。

  罗恩迅速地坐起来,墨水瓶子飞起来墨水溅得地毯上到处都是。他完全不理会这些,热切地望着哈利。

  “那么?”他好奇道。

  哈利看看罗恩,又看看赫敏,罗恩的神情混合着好奇和兴奋,而赫敏轻微地皱眉头。哈利点了点头。

  “哈!”

  罗恩伸出拳头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发出粗声的大笑,几个胆小的二年级生越过窗子探了探头。 哈利看着罗恩在椅子上转来转去,嘴角露出勉强的微笑。

  赫敏厌恶地看看罗恩,重新开始写信。

  “那么?”罗恩最后说,抬头看着哈利。“怎样?”

  哈利考虑一会儿。

  “湿湿的,”他实话实说。

  罗恩尖叫一声,不知道是表示欢呼或者厌恶,分不清楚。

  “因为她在哭,”哈利继续沉重地说。

  “噢,”,罗恩,他的笑容变淡,“你那么不擅长接吻吗?”

  “我不知道,”哈利说,他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个,他更加担心道,“或许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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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6:27:59 | 只看该作者
  “当然你不是,”赫敏漫不经心地说,仍然潦草地写她的信。

  “你怎样知道?”罗恩马上问。

  “因为秋这些天的一半时间在哭,” 赫敏含糊地说。“吃饭的时候,在盥洗室,任何地方。”

  “你认为一个吻将使她高兴一些,”罗恩露出牙齿笑道。

  “罗恩,” 赫敏用一种尊严的声音说,把羽毛笔浸到墨水瓶里,“你是我不幸遇到过的最感觉迟钝的家伙。”

  “那指的是什么?” 罗恩愤怒地说。“哪种人会在别人吻他们时哭?”

  “是,”哈利说,“谁?”

  赫敏用几乎是怜悯的表情看着他俩。

  “在那一刻你仍不理解秋的感觉?”她问。

  “不,”哈利和罗恩一同说。

  赫敏叹着气放下羽毛笔。

  “显而易见,她因为塞德瑞克的死非常悲哀。我想她感到非常困扰,因为她喜欢塞德瑞克而现在又喜欢哈利,而且她不能分清她最喜欢的是谁。她感到内疚,认为亲吻哈利是对有关塞德瑞克的记忆的侮辱,她担心如果与哈利出去被其他人说。她不清楚自己对哈利的感情,不论如何,塞德瑞克死的时候,他和塞德瑞克在一起。这些都让她感到困惑而且痛苦。噢,她恐怕将被开除拉文克劳魁地奇队,因为她飞得那么糟糕。”

  话音落下,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然后罗恩说,“任何人都不能马上接受这些,他们会炸掉的。”

  “你可以控制那些感情,不意味着我们都行,”赫敏说,再次拿起笔来。。

  “她先主动,”哈利说。“我没有- 她只是有点接近我 - 她一直哭 -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

  “不要责怪自己,老兄,”罗恩说,看起来有点担心。

  “你必须对她好一点,”赫敏说,不安地看着他。“你是这样做的,不是吗?”

  “嗯,”哈利说,脸上火辣辣地热起来,“我有点 - 轻轻拍拍她的背。”

  赫敏看起来极力控制自己不眨眼睛。

  “好,我想它可能更坏,”她说。“你将再次去看她吗?”

  “我应该去,不是吗?”哈利说。“我们有DA会议,不是吗?”

  “你知道我的意思,”赫敏不耐烦地说。

  哈利什么也没说。赫敏的话让他产生了更多的令人担心的可能性。他努力想象与秋一起去某处去-Hogsmeade,或许-和她单独在一起待几个小时。当然,在刚刚发生了什么之后,她可能会期望他问她。这想法让他的胃痛苦得缩紧。

  “噢,”赫敏远远地说,再一次埋首于她的信里,“你将会有很多机会问她。”

  “如果他没想要问她怎么办?” 罗恩说,脸上带着非常精明的表情,看着哈利。

  “别傻了,”赫敏含糊地说,“哈利一直喜欢她,不是吗,哈利?”

  他没回答。是的,他一直喜欢秋,他想象过他们在一起的情景中秋总是很快乐,可与此相反,事实是秋伏在他的肩上无助地啜泣。

  “不管怎样,你在给谁写小说?”罗恩问赫敏,努力读着现在已尼拖到地板的羊皮纸。赫敏 把它从他的视线里拉开。

  “维克多。”

  “克鲁姆?”

  “有多少我们认识的另外的维克多?”

  罗恩什么也没说,但是看起来十分不满。他们静静地坐了20分钟,罗恩毛毛躁躁、不耐烦地完成了他的变形散文,赫敏终于写到了羊皮纸的末端,并仔细地卷起来并密封,哈利凝视着炉火,比任何时候都希望小天狼星的头出现在那里,给他一些关于女孩的建议。但是火焰越来越低,发出噼啪声,化成红热的余灰,看看周围,哈利看见公共休息室只剩下他们几个。

  “那么,晚安,”赫敏说,她走向女生宿舍楼级,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她在克鲁姆看见什么?”罗恩和哈利爬进男生宿舍时,罗恩问。

  “呃,”哈利说,考虑着事情,“我想,他更年长,不是吗。而且他是一名国际魁地奇运动员。 ”

  “是,但是除那以外,”罗恩说,听起来有点发急。“我的意思是,他的脾气不太好,不是吗?”

  “脾气有一点儿坏,是的,”哈利说,他仍然在想秋的事情。

  他们脱下长袍,静静地换上睡衣;Dean、谢默斯和内维尔早已睡着。哈利把他的眼镜放在床头柜上,爬上床,没有放下四柱卧床的帷帐;相反,他透过内维尔床边的窗子,注视着星光照耀的天空。他昨晚的这时候如果知道,24个小时内他就会吻秋张。

  “晚安,”罗恩咕哝道,从右边某处传来他的声音。“晚安,”\\\'哈利说。

  或许下次。如果有一下次。她会快乐一点。他本应该问她;她也许一直期待着,现在正在生他的气。或者她正躺在床上,仍然在为塞德瑞克流泪?他不知道想些什么。赫敏的解释使事情更加复杂,更加不容易理解。

  那是他们应该在这里教我们的,他想,辗转反侧,女孩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不管怎样,这将比占卜更有用。

  内维尔在梦中抽动鼻子。夜色中,一只猫头鹰在某处鸣叫。

  哈利梦见他回到DA室。秋正责备他伪造借口诱骗她;她说他许诺如果她出现,他就把150张巧克力蛙卡片给她。哈利抗议。秋大叫,“把装满巧克力蛙卡片的 Cedricgave给我看!”她从长袍里掏出卡片,一把把它们扔到空中。然后她变成赫敏,说,“你确实向她承诺,你知道,哈利。我认为你最好拿其他东西代替。你的火弩箭怎么样?”哈利抗议说他不能把他的火弩箭给秋,因为它是昂布拉吉的,整个事情非常荒诞,他只能直接去DA室张贴一些象多比的头一样形状的圣诞节小玩意。

  梦改变。

  他的身体变得光滑、有力和灵活。他在发亮的金属块之间滑动,穿过黑暗、冰冷的石头。他与地板平行,擦着他的肚子上向前滑动。四周非常暗,然而他能看见周围的物体闪烁着奇异、彩色的光芒。他转动他的头。乍一看走廊空空荡荡。但是,不,一个人坐在前面的地板上,他的下巴垂到胸前,他的轮廓在暗处闪烁。

  哈利伸出他的舌头。他在空气中感受着那个人的气味。他活着,昏昏欲睡,坐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门的前面。

  哈利渴望咬那个人。但是他控制着自己。他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

  但是那个人跳了起来。当他跳起时,一件银斗篷从他的腿上掉下来;哈利看见生机勃勃、模糊的轮廓立在他的面前,看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根魔杖。他没有选择。他从地板上直立起来攻击他,一次,两次,三次,把他的尖牙深深地插入那个人的肉体,下巴下面感到他的肋骨碎裂,感到血温暖地涌了出来。

  那个人在痛苦里号叫。然后他沉默了。他靠墙向后颓然倒下。血在地板上流淌。

  他的前额剧烈地疼痛起来,好象要裂开来。

  哈利,哈利!’

  他睁开眼。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覆盖着冷冷的汗。他的被盖在他周围扭曲的像strait-jacket。他感觉就好象有人用拨火棒刺他的额头。

  ‘哈利’

  罗恩站在他跟前焦虑的看着他。很多人站在哈利的床旁。他用手抓着头疼痛正袭击着他。 他翻来覆去在床沿边呕吐。

  ‘他真的病了’一个恐惧的声音说‘我们需要去叫谁吗’

  ‘哈利,哈利’

  他不得不告诉罗恩。告诉他——这很重要,他咽了几口气,哈利努力的使自己坐起来希望自己不要再次呕吐,令人头晕的疼痛包围着他.

  ‘你爸爸’他的胸膛一起一浮的喘着‘你的爸爸被袭击了’

  ‘什么’罗恩不理解的说

  ‘你的爸爸被咬了,很严重,到处是血’

  ‘我去求救’同样恐惧的声音说,哈利听到脚步声跑出宿舍。.

  ‘哈利,疯了’罗恩含糊的说‘你一定在做梦’

  ‘不’哈利狂怒的说。罗恩理不理解这很重要。

  ‘这不是梦不是个普通的梦,我在那儿,我看见了’

  他能听见谢莫斯和迪安在嘀咕什么但是他不关心。他额头上的疼痛慢慢平静下来, 虽然他仍然出汗不断颤抖。他再次呕吐罗恩不明显的向后走了几步。

  ‘哈利,你身体不好’纳威已经去找帮助了

  ‘我很好’他有些窒息 用他的睡衣擦了擦嘴 不受控制的摇着 我没有毛病是你的父亲你应该很担心—— 我们需要找到他在哪儿——他疯狂的在流血——我在那儿——有一条很大的蛇。

  他试着下床可是罗恩把他推回去。迪安和谢默斯在附近偷偷的耳语。似乎过了一分钟或者十分钟,他只是呆呆坐在那摇晃 感觉疼痛慢慢从他的伤疤里消退。然后有匆忙的脚步声上楼他听到纳威的声音。

  ‘在这边,教授’

  麦格穿着格子晨衣匆忙进入寝室她的眼镜不匀称的搁在瘦骨嶙峋的鼻子上。

  ‘怎么了波特,哪里受伤了’

  他见到她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一个凤凰令的成员他现在正需要不是某个认为他烦琐要他喝药剂的人。

  ‘是罗恩的爸爸’他再一次坐起来 ‘他被一条蛇袭击了,非常严重,我看见它的发生’

  ‘你的意思是你看到它发生了?’麦格教授缩了缩她的黑眉毛说

  ‘我不知道,我在睡觉,但我在那儿’

  ‘你的意思是你梦到它了?’

  “不,”哈利很生气的说,“你们中没有一个人相信我?我首先是做了一个很不一样的梦,一些愚蠢的事情,然后这个打断了它。 但它是真的,我不可能想象出来。韦斯莱先生睡在地板上他被一条巨蛇袭击了,有很多血。他崩溃了, 应该有人找找他在哪?”

  麦格教授通过她斜了的眼镜凝视哈利似乎她惊异于她所看到的

  ‘我没有说谎,我没有疯’哈利大声尖叫‘我告诉你,我看到了’

  ‘我相信你,波特’麦格教授简略的说 ‘穿上你的晨衣我们去见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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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6:34:29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二章 St Mungo魔法疾病医院


  因为她认真对待他,哈利十分放心,一点也没犹豫不决。他立刻从床跳出来,穿上袍子并且把他的眼镜推回到他的鼻子。

  “韦斯莱,你也来,”麦格教授说。

  他们跟随麦格教授,经过熟睡的Neville, Dean and Seamus, 走出宿舍,沿着螺旋形的楼梯走进公共休息室,穿过肖像,沿着月光普照的胖夫人走廊离开。哈利仿佛觉得心中的恐惧随时可能爆发,他想要飞跑着去告诉邓不利多一切,当他们如此镇静地漫步时,韦斯莱先生正在流血,如果那些尖利的牙齿(哈利努力尝试不去想:“我的牙齿”有毒,怎么办?他们经过诺里斯太太,它圆亮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们,发出微弱的嘶嘶声。麦格教授说,“ 嘘!”诺里斯太太窜进了阴影中逃开了,在几分钟后,他们到达石头怪兽守卫的邓不利多办公室门口。

  “Fizzing Whizzbee,” 麦格教授说。

  怪兽活过来跳到一旁,墙向两边裂开一条缝,出现了一条向上移动的螺旋形石头阶梯。 他们三个踏上移动楼梯,墙“砰”地一声在他们后面关上,他们在狭窄的通道内向上移动,最后来到饰有黄铜兽头的华丽栎木门前。

  虽然已经时过午夜,房间里仍传出喋喋不休的声音,听起来好象邓不利多至少有一打的客人。

  麦格教授握着兽头门环轻击三次,里面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大门自动打开,麦格教授领着哈利和罗恩走了进去。

  房间里半明半暗,各种奇异的银制仪器安静地待在桌上,而不是象平常那样飕飕地飞来飞去发出阵阵烟雾,老校长和女校长的肖像全部正在墙上的像框里小睡。门旁,一只巨大的、有着壮丽的红、黄色羽毛的鸟,头靠在翅膀下,停在栖木上打瞌睡。

  “噢,是你,麦格教授,和,啊。”

  邓不利多正坐在书桌后的一把高靠背椅子里;他俯身到闪烁的烛光下,一张文件摆在他的面前。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外着披着件镶有刺绣的紫金色外套, 但是看起来十分清醒,他淡蓝色的眼睛注视着麦格教授。

  “邓不利多教授,哈利做了一个恶梦,”麦格教授说。“他告诉了我。”

  “这不是一个梦,”哈利快速说道。

  麦格教授看着哈利,微微皱眉。

  “很好,那么,哈利,请把它告诉校长。”

  “我睡着了,”哈利说,努力使邓不利多理解他的恐怖和绝望。他感到稍微激怒,校长并没有看他,而是审视自己的手指。“但是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梦。它是真实的。我看见它发生。”他深呼吸,“罗恩的爸爸-韦斯莱先生-被一条巨蛇攻击。”

  他说完后,这些话语好像仍在空中回响,听起来有点可笑,就象喜剧。邓不利多停顿了一下,身体后仰,凝视着天花板。罗恩的眼神在哈利和邓不利多身上游移不定,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你怎样看到的?”邓不利多平静地问,看也不看哈利一眼。

  “我不知道,”哈利说,他十分愤怒,这有什么关系?“在我的脑子里面,我认为 -”

  语调仍然十分平静,“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邓不利多说。“我的意思是,你是否记得,-呃-,当你看到攻击发生时,你站在什么位置?你或许正站在受害者的旁边,要不然从现场的上方向下看?”

  这个问题如此古怪,以致于哈利瞪着邓不利多,好象他知道似的。

  “我是蛇,”他说。“我从蛇的视点看见事情经过。”

  有一段时间没有人说话,然后邓不利多,看着仍然无法接受事实的罗恩,用一种不同的尖利声音问,“亚瑟受伤严重吗?”

  “是,”哈利强调,- 他们为什么如此反应迟钝,他们不明白被尖牙刺透的人会出多少血吗?邓不利多为什么不能为着礼貌的原因看他一眼?

  但是邓不利多站起来,他动作如此迅速,哈利吓了一跳,把悬挂在天花板附近的一张旧肖像撞到一边。“埃弗拉德?”他迅速地说。“你也是,Dilys!”

  黑色短发、黄色面孔的男巫师与银色卷发的老巫婆站在他身边的像框里,他们张开了眼睛,仿佛都从最深沉的睡眠中醒来。

  “你在听吗?”邓不利多说。

  巫师点点头,女巫道,“当然。”

  “那个人长着红头发,戴着眼镜,”邓不利多说。“埃弗拉德,你发个警报,确保可靠的人找到他-”

  两人点了点头,离开原来的像框。他们没有出现在相邻照片里,(在霍格沃茨通常是这样) ,而是消失了。二幅像框背景里,只剩下黑色的窗帘和一把漂亮的皮扶手椅。哈利注意到,其它大多数墙上的校长和夫人似乎令人信服地打着鼾和流着口水,但都从眼皮底下偷偷看他。他突然猜到当他们已经敲门时,谁一直在交谈。

  “埃弗拉德和Dilys是霍格沃茨最有名的校长,”邓不利多说,他扫了一眼哈利、罗恩和麦格教授,他们站在门旁,旁边是一只睡在栖木上的壮丽的鸟。“他们名望如此之高,以至他们的肖像悬挂在许多其他重要的巫师机构。所以他们可以自由地在他们自己的肖像之间移动,告诉我们其他地方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韦斯莱先生可能在任何地方!”哈利说。

  “你们三位请坐下,” 邓不利多说,不理会哈利说的话,“埃弗拉德和Dilys可能不会马上回来。麦格教授,请你再多变几张椅子。”

  麦格教授从她的长袍口袋中掏出魔杖挥了一下,空气中出现三把木制直背椅,它们与邓不利多在哈利听证会上变出来的舒适的印花棉布扶手椅有些不同。哈利坐了下来,越过椅背看着邓不利多。邓不利多用一只手指抚摸着福克斯金色的头。福克斯立即醒过来。它扬起美丽的头,用明亮、乌黑的眼睛注视着邓不利多。

  “我们需要,”邓不利多轻声对鸟儿说,“一个警告。”

  火光闪动,福克斯已经飞走了。

  邓不利多俯下身体,把一些哈利从未听说过用途的银色仪器放到书桌上,坐下来再次看着它们,用魔杖的末端温柔地击中它。

  仪器发出有节奏的叮呤响声,活动起来。一缕淡绿色的轻烟从银色的管中冒出来。邓不利多皱着眉,仔细看着烟气。几秒钟后,烟雾由稀变浓,在空气中纠结在一起。烟雾尽头伸出一只蛇头,嘴巴大张。哈利感到有些疑惑,仪器是否在验证他的故事,他急切地看着邓不利多,希望看到一点暗示,但是邓不利多没有抬头看他。

  “自然,自然,”邓不利多低声地自言自语道,目光中不带一丝惊奇,继续观察着烟雾的变化。“本质有什么不同吗?”

  哈利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烟蛇分裂成两条蛇,在黑色的空气中卷曲盘旋。 邓不利多露出冷峻、满意的表情,又挥了一下魔杖,叮呤的响声渐渐消失,烟蛇变得模糊,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邓不利多把仪器放回狭长的小桌子。哈利看见肖像内的大多数老校长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当他们意识到哈利看着他们,又急忙再次假装睡觉。哈利正想要问奇怪的银仪器是干什么的,他们右边的墙上传来一阵呼喊声,名叫埃弗拉德的巫师轻微地喘气,重新出现在他的肖像里。

  “邓不利多!”

  “有什么消息?”邓不利多立即问。

  “我一直叫到有人跑过来,”巫师说,用他背后的窗帘擦擦眉毛,”我说听到有东西从楼上下来 - 他们不太相信,但是去做了检查 - 你知道在那里没有肖像,因此我无法前去查看。几分钟后,他们把他背了上来,他看起来不太好,浑身是血,他们离开时,我沿着Elfrida克拉格肖像,以便看得仔细一点。”

  罗恩一阵痉挛。“ 好,”邓不利多说。 \\\'我想Dilys可能看见他回来,那时-”

  片刻之后,银色卷发的女巫也在她的照片内重新出现; 她咳嗽着坐回她的扶手椅,说,“是,他们把他带到St Mungo\\\'s,邓不利多。他们带着他经过我的肖像。他看起来不太好。”

  “谢谢,”邓不利多说。他看了麦格教授一眼,“米纳瓦,请你去叫醒韦斯莱的其他孩子。”

  “当然。”麦格教授站起来,迅速走到门旁。哈利匆匆瞥了一眼罗恩,他起来十分害怕。

  “邓不利多,莫莉怎么办?”麦格教授说,在门口停住脚步。

  “等福克斯完成警戒后,这项工作就交给它了。”邓不利多说。“但是她可能已经知道。她的那台极好的钟。”

  哈利知道邓不利多指的那台钟,它指示的并非时间,而是韦斯莱不同家庭成员的下落和地点,他内心沉痛地想,韦斯莱先生的指针现在一定正指向致命的危险。但是时间已经很晚了,韦斯莱太太或许睡着,没有看钟。想到韦斯莱太太走近卫斯理先生毫无生气的身体,哈利感到一阵寒冷,眼镜歪在一旁,血涌上他的面颊。韦斯莱先生不会死。他不能死。

  邓不利多在哈利和罗恩背后的一个碗柜里翻寻。他从那里找出一只熏黑的旧水壶,小心地把它放在他的书桌上。他举起魔杖低声说,“波特斯!”过了一会儿,这把水壶摇晃着,发出古怪的蓝光,然后平息下来,恢复以前一样的黑色。

  邓不利多走到另一幅肖像前,这次是个留着尖胡子,看起来十分聪明的巫师,衣服的颜色是斯莱特林的绿色和银色,他睡得如此深,以致于没听到邓不利多试图唤醒他的声音。

  “菲尼亚斯,菲尼亚斯。”

  房间里一排肖像不再假装睡着,他们在他们的像框里到处移动,以便看清正发生什么。当样子聪明的巫师继续假睡时,他们中的一些也大叫他的名字。

  “菲尼亚斯! 菲尼亚斯!菲尼亚斯!”

  他不能再装睡,他装做突然醒来并且瞪大眼睛。

  “在叫我吗?”

  “我需要你再次访问你的其他肖像,菲尼亚斯,”邓不利多说。“我收到另一条消息。”

  “访问我的其他肖像吗?”菲尼亚斯咕哝道,假装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他眼睛在房间里看来看去,最后落在哈利身上)。“噢,不,邓不利多,我今晚太疲倦。”

  菲尼亚斯的声音中的某些东西是哈利里所熟悉,他以前在哪里听到过?他正想仔细回忆,墙上的肖像爆发出暴风雨般的抗议。

  “违抗命令,先生!”一名肥胖、红色鼻子的巫师吼叫道,挥舞他的拳头。“玩忽职守!”

  “我们以为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服务为光荣!”一名外表瘦弱的老巫师叫道。哈利认出是邓不利多的前辈,Armando Dippet,“你让我们蒙受羞耻,菲尼亚斯!”

  “我来劝劝他,邓不利多?” 一名眼睛gimlet的巫婆说,她举起一根特别粗的、不象是桦树杆制成的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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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6:34:45 | 只看该作者
  “噢,非常好,”,被叫做菲尼亚斯的巫师说,隐隐担忧地注视这根魔杖,“虽然他现在可能已经破坏我的照片了,他已不被大多数家庭承认-。”

  “小天狼星知道不要破坏你的肖像,”,邓不利多说,哈利立即意识到以前在哪里听到过菲尼亚斯的声音:从Grimmauld他卧室的空像框里。“告诉他,亚瑟.韦斯莱严重受伤,他的妻子、孩子们和哈利·波特不久将去他家。你明白吗?”

  “亚瑟.韦斯莱受伤,妻子、孩子和哈利.波特将到那里,”菲尼亚斯用一种厌烦的声音重复。“是,是。非常好。”

  他倾斜离开这幅肖像的像框,消失。就在这时,门被再次打开,麦格教授领着弗雷德、乔治和金妮走进来,三个人看起来衣衫不整、睡眼惺松、十分震惊。

  “哈利-发生什么事?”金妮问,看起来十分害怕。“麦格教授说你看见爸爸受伤了-”

  “你父亲在为凤凰令工作时受伤,”邓不利多在哈利能讲话前回答,“他被带到St Mungo\\\'s医院治疗魔法损伤。我将把你送回小天狼星的房子,从那里去医院比Burrow去更方便。你和你的母亲将在那里见面。”

  “我们怎么去?”弗雷德问,有些害怕,“用Tloo粉?”

  “不,”邓不利多 说,“现在用Tloo 粉不安全,通道已经被监视。用门钥匙。”他指着书桌上的旧水壶。“我们正等菲尼亚斯.尼古拉斯反馈回来的信息。在送你们去之前,我想要确信这个地方是安全的 -”

  办公室的中间火光闪动,一根金色的羽毛飘落到地板上。

  “这是福克斯的警告,”邓不利多说,抓住落下的羽毛。“昂布拉吉教授知道你不在床上。米纳瓦,去阻止她 - 告诉她任何故事 -”

  一阵苏格兰格子呢的瑟瑟声,麦格教授离开房间。“他说他会很高兴,”邓不利多背后响起一个厌烦的声音,菲尼亚斯已经在他的斯莱特林像框前重新出现。“我的曾曾曾孙选择房客的口味的确古怪。”

  “来这里,然后,”邓不利多对哈利和韦斯莱说。“快点,在其他任何人进来以前。”

  哈利和其他人聚集到邓不利多的书桌周围。

  “你们以前都用过门钥匙吗?”邓不利多问,他们点点头,每个人都伸出手接触黑色水壶的一部分。“好。倒数到三,那么。一、二”

  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在邓不利多 说“三”之前的一瞬间,哈利抬头看他 - 他们的距离非常近 - 邓不利多清澈、湛蓝的目光从门钥匙移到哈利的脸上。

  哈利的伤痕马上灼热起来,好象旧的伤口已经再次裂开-不受约束、不被需要,但是非常强大,哈利内心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憎恨,那一瞬间,他什么都不管,只想用尖利的牙齿咬他面前这个人。

  “三。”

  哈利在肚脐后面感到一股强有力的推力,地板在他的脚下消失,他的手紧贴在水壶上。彩色的旋涡和疾风速度加快,他撞上其他的人,水壶把他们向前拉。直到他膝盖紧扣、双脚重重地触到地板。水壶落到地上,耳边不远处传来说话声:

  “又回来了,血统的叛徒,他们的父亲真的死了吗?”

  “出去!”另一个声音吼叫道。

  哈利扫视着周围。他们已经回到Grimmauld第12号阴暗的地下室厨房。光线的唯一来源是火把和一支燃烧的蜡烛,光线照着剩下的残羹冷饭。 Kreacher消失在通向大厅的门口,边回头看他们,边系他的腰带。小天狼星向他们跑去,看起来焦虑不安。他仍然穿着平时的衣服,胡须没有刮,身上带着象Mundungus这样的饮料味道。

  “发生什么事?”他说,伸出一只手帮助金妮站起来。“菲尼亚斯.尼古拉斯说亚瑟严重受伤。”

  “问哈利,”弗雷德说。

  “是,我也想知道,”乔治说。双胞胎和金妮注视他。Kreacher的脚步停在外面的楼梯上。

  “是的-”哈利开始。这比告诉麦格和邓不利多更困难。“我做了一个梦-”

  他告诉他们他看到的一切,他稍稍改变了故事,这样听起来,当蛇攻击时他站在蛇的侧面,而不是通过蛇的眼睛去看。罗恩仍然脸色苍白,他习快地看了他一眼,但是没讲话。哈利说完事件经过,弗雷德,乔治和金妮继续注视他一会儿。哈利不知道他是否正在想象这个过程,但是他觉得他们的表情有点责怪。如果他们怪罪他只顾旁观,他很高兴他没告诉他们他那时已与蛇合二为一。

  “妈妈在这里吗?”弗雷德说,转向小天狼星。

  “她或许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天狼星说。在昂布拉吉出面干涉前,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离开。我希望邓不利多现在已经让莫莉知道这事。”

  “我们不得不去St Mungo,”金妮急忙说。她看着她的兄弟,他们当然仍然穿着睡衣。“小天狼星,你能把斗篷或其他衣服借给我们吗?”

  “等一下,你不能挂着眼泪去St Mungo!”小天狼星 说。

  “如果我们想要,我们就能去St Mungo,”弗雷德说,表情固执。“他是我们的父亲!”

  “你打算如何解释,在医院告知他妻子之前你就已经知道亚瑟被攻击?”

  “这有什么关系?”乔治激烈地说。

  “这很重要,因为我们不想让哈利能够感受数百英里外发生的事情这件事引起注意!” 小天狼星愤怒地说。“你知道魔法部会如何理解这个信息吗?”

  弗雷德和乔治看起来好象并不关心魔法部会怎么做。罗恩仍然脸色苍白和保持沉默。

  金妮说,“其他人可能告诉我们。除了哈利,我们也可能在其他地方知道这件事。”

  “比如谁?”小天狼星不耐烦地说。“听着,你爸爸在为凤凰令工作时受伤,在那种情形下,他的孩子不可能在事件发生后几秒钟内知道情况,你会严重破坏凤凰令的。”

  “我们不关心什么命令!”弗雷德大叫。

  “我们正在说我们的爸爸快死了!”乔治号叫道。

  “你的父亲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不会因为你破坏凤凰令而感谢你!” 小天狼星同样忿怒地说,“这就是它-这就是原因,你不属于命令成员-你不理解-有些事情值得为之而死!”

  “你说得容易,还不是待在这儿!”弗雷德吼道。“我没看见你为之冒险!”

  小天狼星的脸上的仅剩的一点血色消失了。他注视着,似乎很想要揍弗雷德一顿,但是当他说话,声音回复坚决和平静。

  “我知道这很困难,尽管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们已经全部开始行动了。至少在收到你母亲来信前,我们不得不待在这儿,好吗?”

  弗雷德和乔治看起来仍然有点逆反。金妮向最近的椅子走了几步,深深坐了下来。哈利看看罗恩,有点不知所措,最后也坐下。那对双胞胎对小天狼星怒目而视, 然后分别坐在金妮两旁。

  “这就对了,”小天狼星鼓励道,“我们所有人都来吧,当我们等待时让我们都来喝一杯。Accio Butterbeer!”

  在他说话时,半打瓶子从茶水室向他们飞来,沿着桌子刹住,整齐地落在他们六人的面前。他举起魔杖,清理着桌上饭后的残渣,他们一起喝着酒,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只剩下厨房炉火的噼啪声和桌上的瓶子发出的“砰砰”声。

  哈利只顾闷头喝酒,他的胃里充满炽热、汹涌的罪恶感。要是没有他,他们就不会在这里,仍然在床上睡觉。他告诉他自己,发出找到韦斯莱先生的警报是没用的,事实无法逃避,他在现场攻击了韦斯莱先生。

  “不要发傻,你没有尖牙,”他告诉自己,努力保持平静,握着黄油啤酒瓶子的手发着抖,“你躺在床上,你没攻击任何人。”

  “那么,在邓不利多的办公室发生了什么?”他问自己。“我感到我想要攻击邓不利多。”

  他有些艰难地放下瓶子,啤酒从瓶里溢出来溅在桌子上。没人注意到这些。一声爆炸,火光照亮他们面前的脏盘子,他们吓得大叫,一卷羊皮纸和一支金色的凤凰尾羽“砰”地一声落到桌子上。

  “福克斯!”小天狼星马上说,他抓起羊皮纸。“那不是邓不利多写的,它一定是你们母亲寄来的信,给-。”

  他把信塞入乔治的手,他撕开它并大声读:“爸爸仍然活着。我现在准备去St Mungo。待在你现在的地方,我将尽快告知消息。妈妈。”

  乔治看看桌子。

  “仍然活着。”他缓慢地说。“听起来是这样。”

  他不需要把话说完。哈利明白,韦斯莱先生正在生死之间徘徊,非常虚弱。罗恩凝视着他母亲信纸的背面,好象它会说些什么安慰他。弗雷德从乔治的手中抢过羊皮纸继续看,然后抬起头看着哈利。哈利感到他握着啤酒瓶的手再次颤抖起来,他不得不紧紧地抓住它以停止发抖。

  在哈利的记忆中,这个夜晚比记忆中任何夜晚都更加漫长。小天狼星建议,既然没有把握,他们应该全部上床睡觉,但是韦斯莱家的孩子一脸厌恶,已经给出了答案。他们静静地坐在桌子周围,看着蜡烛渐渐融化,越来越短,偶尔把瓶子凑到他们的嘴唇,除了问时间什么也不说,只想知道正发生什么,彼此安慰如果有重要消息,他们将会马上知道,因为韦斯莱太太老早就应该到达St Mungo\\\'了。

  弗雷德打着磕睡,他的头斜着懒洋洋地靠到肩上。金妮在她的椅子上象猫一样蜷缩着,她的眼睛张开,眸子里映出火光。罗恩用手抱着头,不管醒来还是睡着都不说话。哈利和小天狼星互相对视,受害者沉浸在家庭悲痛中,等待。等待。

  罗恩的表指向早晨10点零5分,厨房门打开,韦斯莱太太走进厨房。她极其苍白, 他们都转身看着她,弗雷德、罗恩和哈利从椅子里站起身,她露出苍白的微笑。

  “他会没事,”她说,她的声音疲倦衰弱。“他正在睡觉。待会儿我们一起去看他。比尔在陪着他,他早上请了假。”

  弗雷德坐回他的椅子,手捂着他的脸。乔治和金妮站起身,迅速走到他们的母亲身边并且紧紧拥抱她。罗恩无力地笑了笑,把瓶中的黄油啤酒一饮而尽。

  “早餐!” 小天狼星跳起来,高声而快乐地说。“那个该诅咒的家养小精灵在哪里?Kreacher!KREACHER!”

  但是Kreacher没有回答。

  “噢,算了,那么,” 小天狼星低声说,计算他前面人数。“这样, 7个人早餐,咸肉和蛋,我想,还有茶和烤面包。”

  哈利赶快跑到厨房去帮忙。他很高兴,但也害怕韦斯莱太太会要他描述他的梦。 但是,他还来不及从桌布上收拾盘子,韦斯莱太太夺走他手中的盘子,热烈地拥抱他。

  “我不知道要不是你可能会发生什么,哈利,”她的声音有点沙哑。“他们本来不会这么快就去找亚瑟,如果那样就太迟了,谢谢你他还活着,邓不利多会想出好的办法来遮掩亚瑟在那儿,你不知道如果他在那儿会有多麻烦,看看可怜的Sturgis。”

  哈利几乎不能忍受她的感激,但是幸运的是,她不久就放开他转向小天狼星,并且感谢他整夜照看她的孩子。小天狼星说他很高兴能帮上忙,并且希望韦斯莱先生住院期间,他们全部继续留在这里。

  “噢,小天狼星,我太感激了。他们认为他应该在那里待一段时间,如果时间短一些就太棒了。当然,那可能意味着我们在这里过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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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6:35:15 | 只看该作者
  “人越多越热闹!” 小天狼星说得很真诚,韦斯莱太太看着他微笑,她匆忙穿上围裙,帮助准备早餐。

  “小天狼星,”哈利低声说,一刻都不能再忍受。“我可以跟你说句话吗,呃-现在?”

  他走进黑暗的茶水室,小天狼星跟在他的背后。哈利开门见山地告诉他教父他梦中的每个细节,包括他变成蛇攻击韦斯莱先生的事实。

  当他停下来喘气时,小天狼星说,“你告诉邓不利多了吗?”

  “是,”哈利不耐烦地说,“但是他不告诉我这意味着什么。 嗯,他不诉我任何事情。”

  “如果有什么值得担心,我想他一定会告诉你,”小天狼星平静地说。

  “不仅如此,”哈利说,声音稍稍抬高,“小天狼星,我想我快疯了,在邓不利多的办公室,碰到门钥匙前一瞬间,我感觉我是一条蛇,我想要- 当我看着邓不利多,伤痕疼起来- 小天狼星,我想要攻击他!”

  他只能看见小天狼星的部分面孔,脸的其他部分隐没在黑暗中。

  “是那个梦仍然在影响你,” 小天狼星说。“你仍然在想那些梦,或者其它-”

  “不是,”哈利边说边摇头,“象是有东西在我身体里向上伸起来,我的身体中象有一条蛇。”

  “你需要睡眠,”小天狼星坚定地说。“你应该吃早餐,然后上楼睡觉,午餐之后和大家一起去看亚瑟。你受了刺激,哈利,你因为目击此事帮不上忙而内心自责,但是你在场是幸运的,否则亚瑟可能会死。请不要担心。”

  他拍拍哈利的肩膀,离开茶水室,剩下哈利独自站在黑暗中。

  *

  除了哈利,早上每个人都在睡觉。他来到今年夏天的最后几周他和罗恩共同分享的卧室,罗恩爬上床几分钟内很快睡着,哈利合衣坐在床上,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床柱,明显有些不舒服。他决定不打瞌睡,害怕自己在睡着时再次变成蛇,而醒来时发现自己攻击了罗恩,或者一个接一个地攻击其他在房子里走动的人。

  当罗恩醒来时,哈利假装也睡得十分香甜。当他们吃午餐时,他们的大箱子从霍格沃茨运抵,因此他们能为St Mungo之行准备行装。他们换下长袍,穿上牛仔裤和圆领长袖运动衫,除哈利之外的每人都那么愉快和健谈。他们高兴地迎接唐克斯和疯眼出现,他们将护送他们穿过伦敦,他们嘲笑疯眼戴的圆顶硬礼帽,帽子的一角隐藏着他的魔眼,唐克斯的头发又变成短而粉红,不会在地铁上吸引别人的注意。

  唐克斯对哈利看到韦斯莱先生被攻击的事十分感兴趣,这是哈利不愿谈论的。

  “你的家庭并没有预言者的血统,对吗?” 当他们肩并肩坐在一辆驶向市中心的格格作响的火车上,她好奇地询问。“ 没有,” 哈利说,想起特里劳尼教授并且感到受辱。

  “不,”唐克斯沉思道,“不,我认为这其实不是预言,是吗?我的意思是,你没看见将来,你正看见现在。这很古怪的,不是吗?可是,很有用。”

  哈利没回答。幸好,他们在下一站,即伦敦市中心车站下车,匆忙离开火车时,他用弗雷德和乔治隔开了自己和唐克斯。唐克斯带路,他们跟着她上了自动扶梯,穆迪留在队伍的最后面,他的帽子压得很低,一只骨节粗大的手插入外套钮扣之间,抓住他的魔杖。哈利感到那只被隐藏的眼睛在凝视着他。他试图回避更多的关于他的梦的问题,他问疯眼,St Mungo在哪里。

  “离这里不远,”穆迪咕哝着,他们呼吸着冬天的空气,走在一条宽阔的商业街,路上到处是采购圣诞礼品的人。他让哈利走在他前面,自己走在后面。哈利知道那双眼睛正在倾斜的帽子下朝四面八方张望。“为医院找一个好位置不容易。在 Diagon 单行线和双行线之间的细长地带不够大,又不能象魔法部一样建在地下,那对健康不利。最后他们设法在这里建了一座大楼,理由是有病的巫师能和人群自然相处。”

  他抓住哈利,以免他们被一群冲向小电器商店的顾客冲散。

  “我们往这边走,”过了一会儿穆迪说。

  他们站在一幢巨大、老式的红砖商店门口,店牌上写着:Purge 6z Dowse有限公司。空气里带着陈旧的气息,橱窗随意摆放着一些已经破损的玩偶,他们假发歪斜、衣服还是十年前的过时式样。在布满灰尘的门上写着巨大的告示:装修期间停止营业。哈利清楚听见,一个大个子妇女手提塑料购物袋经过他们时,对她的朋友说,“那个地方从未营业。”

  “是的,”唐克斯说,指着橱窗里一只特别丑陋的玩偶,向他们点头示意。它的假睫毛垂下来,它穿着一条绿色的尼龙涎布衣服。“你们准备好了吗?”

  他们点头,紧紧围着她。 穆迪用力把哈利往前推,唐克斯斜靠在玻璃上,看着那个非常丑陋的玩偶,口中的水汽直喷到玻璃上。“Wotcher,”她说,“我们来看亚瑟.韦斯莱。”

  哈利认为,唐克斯指望那个玩偶隔着一层玻璃、背后隆隆作响的公共汽车和充满顾客的街道听到她的轻声细语十分荒谬,无论如何那个玩偶不会听到。下一秒,当他看到那个玩偶微微点头,并用手指示意时,他的嘴巴吃惊得合不拢。唐克斯用手肘夹着金妮和韦斯莱太太,穿过玻璃消失了。

  弗雷德、乔治和罗恩走在他们后面。哈利看了一眼推挤的人群,没有人注意Purge & Dowse有限公司丑陋的橱窗陈设,也没有人注意到六个人刚刚在他们的前面消失得无影无踪。

  “快点,”穆迪咆哮着,在哈利的背上推了一下。他们一起向前走,感觉穿过了一层凉爽的水,来到一个温暖干燥的地方。

  这里没有迹象显示有过丑陋的玩偶或者她站过的地方。他们好象在一个拥挤的接待处,一排排巫婆和巫师坐在摇晃的木制椅子上,一些看起来完全正常,正在阅读过期的《巫师周刊》,其它人外貌可怕,如象牙损伤、或者胸口生着一只手。房间里和外面的街道相比并不安静,因为大多数病人正制造非常独特的噪音:一个坐在前排中间的巫师满头大汗,正用一张《预言家日报》使劲地扇,当蒸汽从她嘴里涌出时,发出尖利的啸声;一个样子肮脏的巫师坐在角落里,每当他移动的时候,就发出叮当的铃声,他的头随着声音剧烈振动,以致于他必须抓住自己的耳朵保持稳定。

  身穿橙绿色长袍的巫婆和巫师走来来去,问问题并且象昂布拉吉一样在记事本上记录。哈利注意到别在他们的胸前的徽章:交叉的魔杖和骨头。

  “他们是医生吗?”他悄悄地问罗恩。

  “医生?”罗恩说,看起来吃了一惊。“那些麻瓜疯子吗?那,他们是治疗者。”

  “这里!” 韦斯莱太太叫道,above the renewed clanging of the warlock in the corner,他们跟随着她,加入到长长的队伍中,一名金发碧眼的女巫坐在咨询台前。她身后的墙上贴着各种通知和海报:防止试剂变成毒药的干净大锅,处方解毒药,还有长着标志性银色卷发的一一女巫大肖像:

  DilysSt Mungo\\\'s 治疗者1722-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1741-

  Dilys 凝视着韦斯莱一家人,好象在数人数;当哈利看到她时,她微微眨了眨眼,斜着离开她的肖像消失了。

  同时,在队伍的最前面,一名年轻巫师做着古怪的动作,痛苦地尖叫,向桌子后面的巫师解释他的困境。

  “不是这些-哎唷-我兄弟给我的鞋-喔唷-他们吃我-哎唷-脚 -看它们,一定有-AARGH-祸咒在上面,我不能-AAAAARGH - 除掉它”,他单脚跳来跳去,就象在热煤上跳舞。

  “那些鞋不妨碍你阅读,是吗?”金发碧眼的女巫说,怒气冲冲地指着她书桌左侧的巨大标志。“如果你想要治拼写损害,楼层指南指示在4 楼。下一个!”

  巫师蹒跚、跳跃着离开队伍,韦斯莱一家向前走几步,哈利读着楼层指南:

  人工制品事故。底层

  坩锅爆炸,魔杖产生不良后果,扫帚坠毁,等等

  动物引起的伤。一楼

  咬,蛰,烧伤,骨伤,等等

  魔术的缺陷。 二楼

  传染疾病,例如龙痘,消失病,scrojungulus,等等

  药剂和植物中毒。 三楼

  爆发的连串事件,回流,无法控制,等等

  拼写损害。   四楼

  Unliftable魔咒,hexes,不正确使用魔力,等等

  探访者休息室/医院商店。5楼,

  如果你不知道怎么走,语言障碍,或者不记得你为什么在这里,我们的接待员乐意提供帮助。

  一个戴着助听器的老巫师弯着腰,拖着步子走到队伍的前面,“我来见布罗德里克·博德!”他喘息着。

  “49号病房,但是我想你在浪费时间,” 巫婆道,“他完全糊涂了,你知道 - 他仍然认为自己是一个茶壶。下一个!”

  一个面带烦恼的巫师紧紧拉着他的小女儿,她巨大的羽毛翅膀穿透衣服,拍打着他的头。

  “4楼,”女巫用一种厌烦的声音说,什么也没问,那人消失在在书桌旁边的双重门旁,拉着他的女儿象拉着一个形状奇特的气球。“下一个!”

  韦斯莱太太走到书桌前。

  “你好,”她说,“我丈夫,亚瑟.韦斯莱,据说今天早晨被送到特别病房,你能告诉我们吗-?”

  “亚瑟.韦斯莱?”女巫说,她的手指顺着她的前面的目录滑动。“是,一楼,右边第二间,戴卢埃林·沃德的病房。”

  “谢谢,”韦斯莱太太说。“你们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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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6:35:24 | 只看该作者
  他们跟着她穿过双重门,沿着陈列着著名治疗者肖像的狭窄走廊往前走,天花板上是用来照明的放满蜡烛的水晶泡,看起来象巨人的soapsuds。更多身穿橙绿色长袍的女巫和巫师从他们经过的门前进进出出。他们经过一扇门时,一股恶臭的黄色气体飘进走廊,从远处传来嚎啕大哭的声音。他们走过一段楼梯,进入生物引起伤害走廊,右边第二个房间的门上写着:危险,Dai Llewellyn病房,严重咬伤。在这下面的黄铜支架上有张卡片,手写:负责治疗者:Hippocrates.Smethwyck。实习治疗者:奥古斯塔斯·派伊。

  “我们在外面等,莫莉,”唐克斯说。“亚瑟不想被太多人打扰。家里人先进去。”

  疯眼咆哮着赞成这种观点,背靠走廊的墙壁,他的魔眼四面八方转。哈利也想向后退,但是韦斯莱太太伸出一只手,把他推进门去,说,“别傻了,哈利,亚瑟想要感谢你。”

  病房小而且昏暗,唯一的窗子安在对门的墙壁高处,十分狭窄。光线主要来自于穹顶中间一串串的发亮水晶泡。栎树板的墙壁上,挂着一幅邪恶的巫师画像:厄克特Rackharrow,1612- 1697,取消Entrail咒的发明者。

  只有三位病人。韦斯莱先生的病床在房间尽头的小窗子旁。哈利高兴而放心地看到,他斜靠在几只枕头上,借着落在他床上的几缕阳光,阅读着《预言家日报》。他抬起头,看到他们向他走来。

  “你们好!”他招呼道,把报纸扔到一旁。“比尔刚刚离开,莫莉,他不得不回去工作,他说他过会儿将去看你们。”

  “你怎么样,亚瑟?”韦斯莱太太问,弯腰吻他的面颊,担忧地看着他的脸。“你看起来仍然很憔悴。”

  “我感觉很好,”韦斯莱先生轻快地说,用没受伤的手臂热烈拥抱金妮。“如果他们拿掉绷带,我就能回家了。”

  “为什么他们不能把它拿掉呢,爸爸?”弗雷德问。

  “每当他们想拿掉的时候,伤口就疯狂出血,”韦斯莱先生愉快地说,去拿放在他的床头柜上的魔杖,在床边变出六张椅子,好让他们所有人坐下。“那条蛇的牙齿里有一种特殊的毒,使得伤口一直开裂。他们相信他们将找到一种解毒药,有些人的情况比我的还糟糕。与此同时,我必须每小时使用补血剂。但是那边那个人,”他说,放低声音,朝着对面的床示意,那个病人看上去浑身发绿、病得很厉害,正注视着天花板。“被狼人咬了,不幸的家伙。根本没有治愈希望。”

  “一个狼人?”韦斯莱太太低声地说,看起来有点惊慌。“他在公共病房安全吗? 他难道不应该在单人房间里吗?”

  “还有二周才是满月,”韦斯莱先生平静地提醒她。“他们今天早晨和他交谈,治疗者,你知道,努力说服他过一种几乎正常的生活。我对他说 - 不要提名字,当然 - 但是我说我认识一个狼人,人很好,他把这种状况处理得很好。”

  “他说什么?”乔治问。

  “他说如果我再不闭嘴,他将会咬我,”韦斯莱先生难过地说。“在那里的是一名妇女,”他指着另一张放在门边的床,“她没有告诉治疗者是什么咬她,我们都认为这一定是她使用不当。不管是什么,它从她的腿上撕走了一大块肉,发出非常难闻的味道。”

  “那么,你会告诉我们你发生了什么事,爸爸?”弗雷德问,把他的椅子再往床边拉近些。

  “好,你已经知道,不是吗?”韦斯莱先生说,向哈利笑着示意。“非常简单 - 我有非常长的一天,打瞌睡,潜逃,被咬伤。”

  “《预言家日报》登了你被攻击的事?”弗雷德指着韦斯莱先生扔在一边的报纸。

  “不,当然没有,” 韦斯莱先生说,带着淡淡的苦笑,“部里不想每个人都知道一个肮脏、阴险的人回来了 -”

  “亚瑟!”韦斯莱太太警告道。

  “呃- 我 -知道,”韦斯莱先生急忙说。哈利十分确信这不是他所想说的。

  “爸爸,当这件事发生时,你在哪里?”乔治问。

  “这是我的事,”韦斯莱先生微笑着说。他抓起《预言家日报》,抖开它念道,“我从报上知道,你到那儿并逮捕了Willy Widdershins。你知道,威利夏天洗手间后面出现?他的一条咒语产生了不良后果,导致洗手间爆炸,他们发现他无意识地躺在地上,全身被碎片盖住 -”

  “你说你在“上班”,”弗雷德轻声打断他,“你在做什么?”

  “听你父亲说,”韦斯莱太太低声说,“我们不是来这里讨论这个!继续说说Willy Widdershins,亚瑟。”

  “好,不要问我怎么回事,他实际上已经不管洗手间了,”韦斯莱先生严厉地说。“我只能假设金子转手了 -”

  “你在保卫它,不是吗?”乔治安静地说。“武器?是那个人干的吗?”

  “乔治,安静!”韦斯莱太太打断他。

  “不论如何,”韦斯莱先生说,提高他的声音,“这次威利因为把咬人的门把手出售给麻瓜而被捕,我想他是自毁前程,根据这篇文章,二个麻瓜丢了手指,现在在St Mungo接受紧急骨头再植和记忆修改。 想想吧,在St Mungo的麻瓜! 我想知道他们在哪间病房?”

  他看上去十分渴望看到一个指标。

  “你不是说那个人变成了一条蛇,哈利?” 弗雷德问,注意着他父亲的反应。“很大吗?你在夜晚看见他回来,不是吗?”

  “够了,”韦斯莱太太说。“疯眼和唐克斯在外面,亚瑟,他们想要来看你。 你们在外面等,”她拉着她的孩子和哈利。“你们下次再来,说再见。快点。”

  他们返回走廊。疯眼和唐克斯走进病房,并在他们身后上关门。弗雷德竖起眉毛。

  “好,”他冷静地说,在他的口袋内翻寻,“象那样,不告诉我们任何事情。”

  “在找这些?”乔治说,拿出一卷看来象肉色线的东西。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弗雷德露出牙齿笑道。“让我们看看St Mungo的病房上是否有咒语,怎样?”

  他和乔治解开这根线,并且把五只窃听耳朵相互分开。弗雷德和乔治分给周围的每人一只。哈利犹豫不决。

  “来吧,哈利,戴上它!你救了爸爸的生命。如果说谁有窃听他的权利,那就是你。”

  哈利禁不住笑得露出牙齿,他抓住细绳的末端插入他的耳朵,那对双胞胎已经戴好了。

  “好,去!”弗雷德低声地说。

  肉色的线象细长的虫子一样扭曲,在门下蜿蜒前进。最初,哈利什么也没听到, 当他突然听到唐克斯耳语般清楚的说话声,好象她就站在他旁边时,他吓得跳起来。

  “他们搜寻整个地区,但是什么地方都找不到蛇。看起来它攻击你之后就消失了,亚瑟。但是那个人只希望一条蛇进来吗?”

  “我认为他把这作为一个警告,”穆迪咆哮道,“他以后难道会有这样的运气?不,我认为他试图更清楚的了解情况,如果亚瑟没到那里,那只野兽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到处看看。所以,波特说他看见它发生?”

  “是,”韦斯莱太太说。她听起来相当不安。“你知道,邓不利多 好像一直等哈利看见这样的事情。”

  “是,嗯,”穆迪说,“哈利有些地方很有意思,我们都知道。”

  当我今天早晨我和他谈话时,邓不利多好像在担心哈利。”韦斯莱太太低声地说。

  “他当然担心,”穆迪咆哮道,“这个男孩从那个人的蛇眼里看见这件事。 显而易见,哈利没有意识到那意味着什么,但是那个人在控制他 -”

  哈利掏出窃听耳朵,心脏剧烈地跳动,热血涌到他的脸上。他看着其他人,他们都注视他,耳朵里仍然挂着那条线,看起来十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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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6:38:03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三章 保密病房的圣诞节

  这就是邓布利多为什么不再愿意与哈利对视的原因吗?他认为会在哈利的眼睛中看到伏地魔的凝视?也许,他担心那鲜绿色的眼睛会突然变成猩红色,然后象猫一样眯向学生?哈利想起,有一次伏地魔是怎样强行把它的蛇脸从奎勒尔教授的后脑勺上伸出来,然后把奎勒尔教授的手扭到背后的。哈利惶惑地想,如果伏地魔从自己的头盖骨中冒出,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感到自己被污染了,很肮脏,就象携带了致命的细菌,根本不配与这些身心都没有受到伏地魔玷污的清白无辜的人们一起坐在这列从医院开回来的地铁上。他不但已经看到过那蛇,而且自己就是那条蛇,现在他明白了。

  他突然产生了一种真的很可怕的想法,一段记忆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使他觉得似乎身体内有一条蛇在翻滚和蠕动。

  他接下来该怎么办,摆脱这个寄生者?

  伏地魔只能通过秘密行动来得到他要的东西,就象一件武器。那是他上次没有得到过的。

  我就是这武器,哈利暗自思量道,他感到仿佛有一剂毒药流窜在他的血管中,使他浑身发冷,令他在随着火车晃动着穿过黑暗的隧道时大汗淋漓。我是伏地魔想要利用的人,因此,无论我去任何地方,他们都会派人守卫着我,这并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为了保护别人。只是这并不起作用,在霍格沃兹我身边不可能永远有人守卫。昨晚确实是我袭击了韦斯莱先生,是的,是我。是伏地魔使我这么做的,他也许在我体内,现在正倾听着我的想法……

  \\\"你没事吧?亲爱的哈利。\\\" 在火车\\\"卡嗒卡嗒\\\"地穿过漆黑的隧道时韦斯莱太太斜过身子,隔着金妮对哈利轻声说道,\\\"你看起来不大对头,你病了吗?\\\"

  他们都朝他看去,他使劲摇了摇头,然后便目不转睛地看起一张家庭保险的广告来。

  \\\"哈利,你确定你没事?\\\" 当他们绕过Grimmauld Place 中央那片零星的草地时,韦斯莱太太不安地询问哈利,\\\"你的脸色更苍白了,你今天早上真的睡着过?现在到晚餐时间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上楼睡个好觉吧,好吗?\\\"

  他点点头,现在这儿有个现成的借口可以避免跟别人交谈了,这正是他所希望的。因此当她打开前门的时候,他赶忙径直绕过旋转伞架,走上楼,进了他和罗恩的卧室。

  他开始在屋里来回地踱步。走过了两张床和Phineas Nigellus的空画架后,他的大脑被无数的问题和一些更可怕的想法填得满满的,像是要炸开了似的。

  他怎么会变成一条蛇呢?也许他是个Animagus。不,那是不可能的,否则的话他会知道。也许伏地魔是个Animagus。是的,哈利想,这就对了,他当然可以变成一条蛇。然后当我被他控制时,我们都变形了。但这也不能解释我为什么会能在去伦敦,并又在五分钟后返回这儿的事啊。但伏地魔算得上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巫师之一,在这远离邓布利多的地方对人施瞬间转移的法术对他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那么,他的心猛地一揪,他想:虽然这个想法也许很荒谬,但如果伏地魔控制了我,他就会利用我,从而对凤凰令总部了如指掌!他会知道是谁在发号施令,他也会知道小天狼星的所在。我已经听了很多我不该听的东西,我来这儿的第一个晚上,小天狼星告诉我的那一切都是。

  现在他只有一种选择:他只能立即离开Grimmauld Place。他将在霍格沃兹独自度过圣诞节,没有众人的陪伴,这至少能让他们在节日平安。但是,那也没用,霍格沃兹还有足够多的人能供他伤害、袭击。如果下次遇袭的是Seamus、Dean或Neville呢?他停下步子,凝视着Phineas Nigellus的空画架。有一种沉重的感觉郁积在他的心中。他别无选择:他要回女贞路,完全地脱离魔法界。

  是的,如果他不得不这样做的话,他想,就不能再犹豫不决了。他尽量不去想当Dursleys一家看到他比预计的要提前六个月出现在门口时,他们会怎样反应。他大踏步走到他的行李箱边,\\\"砰\\\"地关上箱子并将它锁上,他机械地向周围扫视,搜寻着Hedwig,然后才想起它现在仍然呆在霍格沃兹。好的,他可以少带一个笼子了。他抓起箱子的一端,拖着它向门走去,此时,一个声音嘲讽道:\\\"我们要潜逃吗?\\\"

  他四处张望,Phineas Nigellus出现在他肖像的帆布上,斜倚着画框,满脸滑稽地看着哈利。

  \\\"不是潜逃,不是。\\\"哈利简要地说,同时又拖着他的行李箱穿过房间走了几步。

  Phineas Nigellus抚着他尖尖的胡须说,\\\"我原来以为,作为属于Gryffindor学院的一员,你应该被认为是勇敢的。在我看来,似乎你在我屋里的表现本来应该更好。我们Slytherins是勇敢的,没错,但是并不愚蠢。例如,面对选择,我们总是选择保住自己的生命。\\\"

  \\\"我现在并不是在保自己的命,\\\"哈利一语带过,用力地把行李箱拖过门边一片极不平坦的、虫蛀的地毯。

  \\\"哦,我知道了,\\\" Phineas Nigellus仍然抚着他的胡须,\\\"这当然不算胆怯的逃亡--你在表现你的高尚啊。\\\"

  哈利不理他。当哈利握住门把手的时候,Phineas Nigellus懒洋洋地说道:\\\"阿尔巴斯·邓布利多让我带个口信给你。\\\"

  哈利转过身子:

  \\\"他怎么说?\\\"

  \\\"\\\'呆着别动。\\\'\\\"

  \\\"我没有动!\\\"哈利说,他的手仍然抓着门把,\\\"现在你可以把他的口信告诉我了吧。\\\"

  \\\"我刚刚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笨蛋,\\\" Phineas Nigellus平静地说道,\\\"邓布利多说\\\'呆着别动。\\\'\\\"

  \\\"为什么?\\\"哈利放下行李箱,急切地询问道, \\\"为什么他要让我呆在这儿?他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 Phineas Nigellus扬了扬他那稀疏的眉毛,似乎觉得哈利是无关紧要的。

  哈利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外露,就象蛇头在草丛中高高扬起。他已经疲惫透了,又迷惑得不能再迷惑。他经历了恐怖、被解救、最后的十二个小时又再度陷入恐怖,但邓布利多仍然不想跟他交谈。

  \\\"就这么句话,是吗?\\\"他大声地说,\\\"\\\'呆着别动。\\\'!在我被Dementors袭击后每个人都这么对我说!\\\'哈利,在大人们解决此事以前呆在原位别动!我们不会费心告诉你任何事,因为你的小脑瓜会应付不来的\\\'!\\\"

  \\\"你要知道,\\\" Phineas Nigellus的声音压过了哈利,\\\"这正是我讨厌成为老师的原因,该死的年轻人总是确信他们所做的任何事都是绝对正确的。你这可怜的骄傲家伙,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到,霍格沃兹的校长之所以不把他计划中的所有细节都告诉你,是有其极佳的理由的吗?当你感到受到不公正待遇时,你从来没有停下来想一下,是不是只要按邓布利多的命令去做就永远不会使你自己受到伤害。没有,没有,就像所有的年轻人一样,你太相信只有你才有感觉和思想,只有你才能识别危险,只有你才是唯一聪明到足以知道黑巫师可能正在计划着的事……\\\"

  \\\"那么,他正在计划着和我有关的什么事吗?\\\"哈利即刻问道。

  \\\"我这样说了吗?\\\" Phineas Nigellus懒懒地检查他的丝绸手套,\\\"现在,请原谅,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有时间听青春期少年的烦恼了,祝你日安!\\\"

  他悠闲地走到他的画框边,从哈利的视野中消失了。

  \\\"好极了,你滚吧!\\\"哈利向空画框吼道,\\\"告诉邓布利多我一点儿都不感激他!\\\"

  空画布保持着沉寂。哈利窝着一肚子火,把行李箱拖回床脚,就势俯倒在虫蛀的箱盖上,闭上眼睛,他感到全身又沉重又疼痛。

  他感到像是走了很远很远的路。难以想象就在不到二十四小时前,Cho Chang还曾在槲寄生下靠近过他(在槲寄生下可以亲吻任何人并不被责怪:硕鼠)。他太累了。他不敢睡,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邓布利多告诉他呆着别动,那一定也就是说他可以睡觉,但他还是感到恐惧。如果那种事再发生呢?

  他沉没在阴暗中。

  他的头脑中似乎有一场电影等待着开映。他正穿过一条荒凉的走廊,经过粗糙的石墙,绕过火炬,走下石阶,向着一扇普通的黑门走去。

  他到了黑门前,但怎么也打不开它。他站着凝视它,不顾一切地想要进去。他全心全意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在那后面,是一个他梦中的奖品。要是他的伤疤会停止刺痛的话就好了,那他就可以更清晰地思考了。

  \\\"哈利,\\\"罗恩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妈妈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如果你还想睡的话她会为你保留一些的。\\\"

  哈利睁开了眼睛,但是罗恩已经离开了房间。

  \\\"他不想看见我,\\\"哈利想,\\\"在他听到Moody的话以后。\\\"

  他设想他们中没有人会希望他再在这儿呆下去了,因为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他体内潜藏着什么。

  他不会下去用餐的;他不会陪伴在他们左右。他翻了个身,不一会,便再度睡去。他起来得很晚,已经是清晨了,他的身心因饥饿和邻床罗恩的鼾声感到疼痛不堪。环顾房间四周,他看到了Phineas Nigellus黑暗的轮廓再次站在他的肖像上,这令哈利想到邓布利多也许派了Phineas Nigellus来监视他,以免他再去袭击别人。

  一种不明的情绪在增长着。他有点希望他不曾服从过邓布利多。如果这就是此后他在Grimmauld Place的生活,也许他应该离开这里回到女贞路。

  *

  其他所有人都把整个早晨花在制作圣诞节装饰品上。哈利想不起来小天狼星以前什么时候有过如此好的兴致。事实上,小天狼星正在唱圣诞颂歌,显然他很高兴有人陪他过圣诞节。寒冷的客厅里只坐着哈利一个人,哈利可以听到小天狼星歌声的回音。看着窗外的天空变得越发苍白,雪花飘飞下来,他感到他正给他们一个不停地谈论他的机会,一想到这里,他就感到一种残忍的快乐。当他听到韦斯莱夫人在午餐时间在楼下轻柔的叫着他的名字时,他向楼上退了几步,不理她。

  晚上六点左右,门铃响了,Black夫人又开始尖叫起来。躲藏在Buckbeak的屋子里的哈利猜想Mundungus或者其他的成员已经来过了,他动了一下,以便让自己靠着墙坐得更舒服点。他用死老鼠喂饲着Hippogriff,试图不理睬他自己有多么饥饿。当有人在几分钟后大声敲门时,哈利吃了一惊。

  \\\"我知道你在里面,\\\" 那是赫敏的声音,\\\"请你出来,我想跟你谈一谈。\\\"

  \\\"你在这儿干什么?\\\"哈利一边问,一边打开了门。这时Buckbeak正重新开始在铺满稻草的地板上搜寻是否有被它漏掉的老鼠肉。\\\"我还以为你现在正在和你爸爸妈妈一起滑雪呢。\\\"

  \\\"好吧,说实话,其实滑雪并不是我的事,\\\" 赫敏说,\\\"因此,我到这儿来过圣诞节。\\\"她的头上布满了雪花,脸被冻得通红:\\\"但别告诉罗恩。因为罗恩老是在笑,所以我跟他说滑雪真好。我的父母有点失望,但是我告诉他们所有重视考试的人现在都呆在霍格沃兹学习。他们希望我好,他们会明白的。不管怎样,\\\" 她精神奕奕地说,\\\"让我们去你的卧室吧。罗恩的母亲在那里生了火,并且派发三明治。

  哈利跟着她回到三楼,当他进入卧室时,他惊讶地看到罗恩和金妮都坐在罗恩的床上等他们。

  \\\"我是搭Knight公共汽车来的,\\\" 赫敏欢快地说,一边在哈利有时间说话前脱下她的夹克,\\\"邓布利多早上告诉我今天一大早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得等到学期正式结束才出发,尽管邓布利多已经向Umbridge说明韦斯莱夫人在St Mungo并且你们已经得到许可去拜访,Umbridge仍然因你们这帮人从她眼皮底下溜走而感到恼火。\\\"

  她坐到金妮身边,她们两个女孩和罗恩都看向哈利。

  \\\"你感觉怎么样?\\\" 赫敏问。

  \\\"很好,\\\" Harry面无表情。

  \\\"噢,别撒谎了,哈利,\\\"她不耐烦地说,\\\"罗恩和金妮说你自从从St Mungo回来后就躲着所有人。\\\"

  \\\"他们这么说?\\\"哈利对罗恩和金妮怒目而视。罗恩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叫,但是金妮看上去却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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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6:38:34 | 只看该作者
  \\\"你就是这么做的!\\\"她说,\\\"你根本不想看到我们中的任何人!\\\"

  \\\"是你们这帮家伙不想看到我!\\\"哈利怒冲冲地说。

  \\\"也许你们都想看到对方,只是都错过了机会。\\\" 赫敏说,她的嘴角颤搐着。

  \\\"真可笑。\\\"哈利猛地说道,转身走了。

  \\\"噢,停止一切误解吧!\\\" 赫敏急忙说道,\\\"听着,已经有人告诉了我你昨晚用窃听耳朵偷听到了什么\\\"

  \\\"是吗?\\\"哈利咆哮道,当他看到外面的雪花飞快地落下时,他把手深埋入自己的衣兜里,\\\"都在谈论我,不是吗?哼,我正在让自己习惯这一切。\\\"

  \\\"我们想跟你谈谈,哈利。\\\"金妮说,\\\"但你从我们回来时一直躲到现在……\\\"

  \\\"我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哈利感到越来越烦恼。

  \\\"嘿,那就是你有点儿蠢的地方!\\\"金妮愤怒地说道,\\\"要知道,除我之外你不认识任何被那个人控制过的人,只有我可以告诉你被控制时的感受!\\\"

  哈利一言不发,任凭这些词语狠狠地撞击着他。Then he wheeled round

  \\\"我忘了。\\\"他说。

  \\\"你很幸运。\\\"金妮不动声色地说。

  \\\"对不起,\\\"哈利很认真地说,\\\"原来这样。那么,你认为我被那个人控制了吗?\\\"

  \\\"嗯,你能否记得你做过的所有事?\\\"金妮问,\\\"你的记忆中是否有长时间段的空白,你不知道自己在那段时间里做过什么?\\\"

  哈利努力地在大脑中搜索着。

  \\\"没有。\\\"他说。

  \\\"那么那个人还没有控制你。\\\"金妮轻描淡写地说,\\\"当他那样对我做的时候,我每次都有一段时间想不起来在前几个小时中我做过什么,我会发现我在某个地方,但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到那里的。\\\"

  哈利几乎不敢相信她,但不由自主地心里感到亮堂了。

  \\\"我做的关于你父亲和那条蛇的梦,虽然……\\\"

  \\\"哈利,你以前早就做过这种梦,\\\" 赫敏说,\\\"去年你的脑海里就闪现过伏地魔在做什么的场景。\\\"

  \\\"这次不一样,\\\"哈利摇着头说,\\\"我在那条蛇体内。那感觉就象我就是那条蛇。如果是伏地魔为了某种目的把我瞬间转移到伦敦……\\\"

  赫敏十分恼火,\\\"当你在某天读到《霍格沃兹,一段校史》时,那或者会提醒你,你无法在霍格沃兹突然出现或突然消失。甚至连伏地魔也不能令你飞离你的宿舍,哈利。\\\"

  \\\"你没有离开过你的床,伙计,\\\"罗恩说,\\\"在我们能够叫醒你之前我至少看到你在睡梦中翻来覆去有一分钟之久。\\\"

  哈利又开始在屋子里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思考起来。他们所说的一切不仅让他感到安慰,还真有其意义。不及细想,他就从床上的盘子里拿了块三明治,饥饿难耐地将它塞进嘴里。

  我到底不是他的武器,哈利想道。他的心里充满了幸福和释然,他想重新回到他伙伴们的队伍。

  小天狼星大步经过他们的门,走向Buckbeak的屋子,放开了嗓子,一路欢歌:\\\"上帝使你们宁静, Hippogriffs快乐\\\"

  *

  他怎么会曾想要回到女贞路过圣诞节呢?小天狼星因房子里又聚满了人而深感喜悦,尤其是哈利的归来更加深了这种喜悦,使它极富感染力。他不再是他们夏天的那个闷闷不乐的屋主了;他现在坚决认为每个人都应该像他一样快乐,至少不能比他们在霍格沃兹感受的的快乐要少。他不知疲倦的做着圣诞节前的准备工作,在他们的帮助下打扫并装饰屋子,因此,他们在平安夜上床睡觉时,整间屋子已经焕然一新,几乎让人认不出来。和失去光泽的灯饰悬挂在一起的不再是层层蛛丝,而是花环和冬青树以及金银彩带。成堆的雪花不可思议的在破旧的地毯上闪闪发光。Mundungus弄到的一株巨大的圣诞树被仙女装点一新,遮住了小天狼星的家树。甚至连大厅里的stuffed elf-heads也被戴上了圣诞老人的帽子和胡须。

  哈利在圣诞节的早晨醒来后,发现他床脚有一大堆礼物。罗恩已经把他自己的礼物拆开了一半,比哈利的更多,是成堆的。

  \\\"Good haul this year,\\\"他隔了一大堆纸片向哈利祝福。\\\"太感谢Broom Compass了,这真好;欠揍的赫敏,她送给我一个家庭作业笔记本。\\\"

  哈利把他的礼物分了类,并发现其中一个上有赫敏s的笔迹,她也送了他一份,那是一本很像日记的书,除了每翻一页它就会这么大声说:\\\"今天的事今天做,不然你今后仍要补做。\\\"

  小天狼星和卢平送了哈利一套极棒的书,书名是《防御魔法实例》和《用于黑魔法防御》。它们有华丽的封面以及其中记述的所有魔法和法物的彩色活动图解,哈利急切的翻开第一册,他可以看到它将对他的DA计划起很高的实用价值。Hagrid送了一只有齿的棕色皮毛做的皮夹,大概是为了防止被偷窃,但不幸的是,这样一来,哈利也无法在不撕裂自己手指的情况下把钱放进去。Tonkss的礼物是一个小型的Firebolt 活动模型,他看着它在房间里飞来飞去,心中祈祷着希望自己仍能保有完整的version。罗恩送了他一只巨大的Every-Flavour Beans盒子。韦斯莱夫妇像往常一样赠送了自己织的外套和碎馅饼。多比送了一幅着实可怕的画像,以至于哈利怀疑那是否是Elf的真迹。他拿着它颠来倒去地查看着以找出它怎么放置看起来比较顺眼。这时,随着一记响亮的爆裂声,Fred和George出现在他床脚边。

  \\\"圣诞快乐,\\\" George说,\\\"别经常下楼。\\\"

  \\\"为什么?\\\"罗恩问道。

  \\\"妈妈又在大喊大叫了,\\\" Fred大声说,\\\"Percy把他收到的圣诞外衣退还给了妈妈。\\\"

  \\\"没有来一封短信,\\\" George补充道,\\\"也没有问候爸爸一声,也没有去看看他或者做些别的什么。\\\"

  \\\"我们试图安慰她,告诉她Percy不过是堆巨大的老鼠粪。\\\" Fred边说边围着床走动以便观看哈利手中的肖像,

  \\\"但那没用,\\\" George说着把一块巧克力蛙塞进自己嘴里,\\\"所以卢平现在正在安慰他。最好他能在我们下楼吃早餐前让她重新打起精神来。\\\"

  “不管怎样,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 Fred斜视着Dobby的画作,问哈利,“看上去好象是长着一对黑眼睛的长臂猿。”

  “那是哈利!” George画的背面,“背面这么写着。”

  “真太像了!” Fred大笑起来,哈利把他的新家庭作业笔记本向Fred丢去。但它只打中了墙壁并反弹到地上,然后躺在那里快乐地说:“如果你会在\\\"i\\\"上加点,会在\\\"t\\\"上划横,那么你就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他们穿上衣服从床上起来,他们可以听到房里的各位居住者们正相互祝福:“圣诞快乐”。他们下楼的时候遇见了赫敏。

  “谢谢你送我书,哈利。”她愉快的说,“我早就想要那《New Theory oj Numerology》了!还有罗恩,谢谢你送我那瓶与众不同的香水,。”

  “小意思。”罗恩说,他向她手那份包装好的礼物点点头,问,“那是给谁的?”

  “Kreacher。” 赫敏一脸愉悦。

  “那最好不是是衣物!(给家庭小精灵衣物代表着释放他)”罗恩警告她,“你知道小天狼星怎么说吗?他说‘Kreacher知道得太多了,我们不能释放他’!”

  “那不是衣物,” 赫敏说,“尽管我很想给他些穿的来替换他穿的那些肮脏的旧袜子。但这只是件用碎布缝补起来的棉被,我想,它会令他的卧室看上去漂亮些。”

  在他们经过小天狼星母亲的肖像时,哈利压低了声音说:“什么卧室?”

  “是的,小天狼星说那不太像一间卧室,倒更像一个洞穴。” 赫敏说,“他显然是睡在厨房外碗柜里的锅子下面。”

  当他们到达地下室时,里边只有韦斯莱夫人一个人。她站在炉子前面,当她对他们说“圣诞快乐”时,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患了重感冒似的。他们都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看向别处。

  Ron踱到食品室对角的一扇肮脏的门前,问:“那么,这就是Kreacher的卧室吧?”

  “是的,” 赫敏,她的声音中透出点紧张,“恩,我认为我们最好先敲门。”

  罗恩用他的指关节轻扣门扉,但是里边没有响动。

  “他一定在楼上悄悄地走来走去,”他说,接着便不假思索地拉开了门。“啊!”

  哈利向里面窥视,只见碗柜的大部分都用来装一只老式的锅子,Kreacher就在碗柜下部的管子下面为自己做了个像鸟巢一样的东西。抹布和臭熏熏的毯子杂乱无章地堆陈在地板上,从中间那个小小的凹陷处可以知道Kreacher每晚都蜷缩着睡在那里。在那些东西上,到处多是陈年面包和发霉奶酪的碎屑。在较远的角落处,一些小物品和硬币闪烁着光芒,哈利猜想那应该是Kreacher的收藏,其中有小天狼星清洁屋子时扔掉的magpie-like。 Kreacher甚至找回了小天狼星在夏末扔掉的有家庭成员照片的镶银相框,相框的玻璃也许已经碎了,但是相片中那些黑白的小人仍然傲慢地看着他,照片中有——他心中一动——他曾在邓布利多的Pensieve看到过那个黝黑的、戴着帽子的女人:Bellatrix Lestrange。看来她的照片是Kreacher最喜欢的一张,他把它放在所有其他照片的前面,并且笨拙地用Spellotape修补过相框上的玻璃。

  “我想,我会只把礼物留在这里,” 赫敏把包裹地放在抹布和毯子中间那个凹陷处,然后轻轻的关上门,“迟点,他会看到它的,那就好了。”

  他们关上柜门后,小天狼星突然扛着一只火鸡出现在柜前:“想想看,最近谁看到过Krea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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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6:38:54 | 只看该作者
  “自从我们在那天晚上回来后我就一直没有看到过他了,”哈利说,“你命令他离开厨房。”

  “是啊,”小天狼星皱了皱眉头,“我也认为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他一定正躲在楼上的某个地方。”

  “他难道不可能已经离开这里吗?”哈利说,“我是说,当你说‘出去’的时候,他会不会以为你是叫他离开这间屋子?”

  “不,不会的,除非他们拿到衣物,否则家庭小精灵是不能离开屋子的。他们和他们所属的家族房屋是一体的。”小天狼星说。

  “如果他们真想离开的话,他们就可以离开。”哈利提出异议,“Dobby这么做了,他在两年前离开Malfoy来给我警告。这之后他必须自我惩罚,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小天狼星一时间看起来有点慌乱,然后他说:“我迟点会去寻找他的,我希望我会在楼上找到他正在我母亲的旧灯笼裤或别的什么东西上哭得一塌糊涂。当然,他也可能爬进正在风干的碗柜里,死了。但是我不会放弃希望。”

  Fred、George和Ron都笑了;不过赫敏却是一脸严肃。

  吃完圣诞午餐以后,韦斯莱一家、Harry 和赫敏就开始计划起在疯眼和卢平的护送下去拜访韦斯莱先生的事来。因为地铁在圣诞节不开通的关系,Mundungus“借”到了一辆车,他来到的时候,正赶上圣诞布丁上桌。哈利怀疑这车是在未经车主同意的情况下“借”来的。这辆车像以前韦斯莱家的老牌福德一样被施了放大魔咒。尽管它外表看来与寻常汽车无异,实际上却可以让十个人再加上一个作为驾驶员的Mundungus坐得舒舒服服。韦斯莱夫人在进车前有些踟躇——哈例知道她不赞成用魔术旅行。但最后,她禁不住外面的寒冷和她孩子们的劝说,终于进入后座,在Fred和Bill之间优雅地坐下来。

  因为路上的车辆很少,他们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到了St Mungo。为数极少的男女巫师正悄悄通过一条荒芜的小路去医院。哈利和其他人走下车,Mundungus把车开到拐角处等他们回来。他们闲散地走向一个窗口,窗口的绿色尼龙架上有个布娃娃。接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穿过草地。

  接待处看上去充满了节日的喜庆色彩:照亮St Mungo的水晶圆球被涂上红色和金色的色彩,随处可见生气勃勃的圣诞节小玩意,每个门口都挂着冬青树,华丽的圣诞树覆盖在魔法变幻出的雪上,冰柱在各个角落熠熠生辉,每根冰柱的顶端都有一颗闪光的金星。这儿不像他们上次来的时候那么拥挤,虽然已穿过了房间的一半,哈利发现自己只被一个用无核小蜜橘塞住左鼻孔的巫师弄到一边。

  “全家一起来的,是吗?”桌后那个金发碧眼的女巫假笑着问,“这已经是我今天第三次看到这种情况了。损伤咒,四楼。”

  他们看到韦斯莱先生正靠在床上,他腿上的盘子里放着他吃剩的火鸡晚餐,一脸羞怯的样子。

  当他们依次问候过韦斯莱 先生并转交了他们的礼物后,韦斯莱夫人问“一切都好吧,Arthur?”

  “很好,很好。” 韦斯莱忙不迭地答道,态度似乎有点热忱过度,“你…嗯…你还没有见过Healer Smethwyck吧,是吗?”

  “还没有,” 韦斯莱狐疑地问到,“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没什么。” 韦斯莱先生一脸欢快地说,并开始打开他收到的那堆礼物来,“嗯,大家都好吗?你们都得到了些什么圣诞礼物?哦,哈利,这真太好了!”他一打开哈利送给他的金属保险丝和螺丝起子就这样开心地叫了起来。

  韦斯莱夫人看起来并不满意他丈夫的答案。当韦斯莱先生倾过身子去跟哈利握手时,她偷偷地观察了一下他丈夫睡衣下的绷带。

  “Arthur,”她说,“你换过你的绷带了,为什么你一天前就换了绷带?他们告诉我直到明天他们才会为你换。”

  “什么?” 韦斯莱先生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把被单拉高到他的胸口,“不,不,这没什么,这……”

  他似乎在韦斯莱夫人尖锐目光的凝视下缩小了。

  “好的,先别生气,Molly,但Augustus Pye有个主意。你知道的,他是个新手,一个可爱的小家伙,他对…嗯…辅助治疗很有兴趣,其实也就是麻瓜的一些老治疗法。这种疗法叫做‘缝补’,Molly,这种方法对麻瓜的伤口很有用。”

  韦斯莱夫人发出一种介于尖叫和咆哮的怪声,卢平从床边走开,走向那个无人理睬的,正带着一脸渴望表情注视着韦斯莱身边的人群的狼人。Bill嘴里咕哝着想来一杯茶之类的话,Fred 和George跳过去陪伴着他,开心地笑起来。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让他用麻瓜的治疗方法随便摆弄你?” 韦斯莱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响,丝毫没有察觉到跟她一起来的拜访者们都为了自保而匆匆跑开了。

  “并不是随便摆弄,亲爱的Molly,” 韦斯莱先生露出一副哀求的表情,“这只是,只是Pye和我都想作的尝试,不过,很不幸的是,嗯,对这些特殊的伤口来说,那看起来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有用。”

  “到底怎么了?”

  “好的,好的,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嗯,是否知道缝线是什么。”

  “听起来好像是你一直在试图把你的皮肤缝回到一起。” 韦斯莱夫人从鼻孔里发出冷笑,“但是Arthur,就算是你,也不能愚蠢到这个程度。”

  “我也想来杯茶,”哈利说,跳到一旁。

  赫敏、Ron和金妮 几乎是随着他向门口弹了出去,当门在他们身后关上时,他们听到里面传来韦斯莱夫人的咆哮:“你什么意思?那是常规的思维吗?”

  当他们离开走廊时,金妮摇了摇头,说道:““典型的妻管严。”

  “缝线是什么?”

  “嗯,你知道,它们对非魔法创伤很有效,” 赫敏公正地说,“我猜是那条蛇毒液里面的什么东西溶解了它们或者是别的什么。我想知道茶室在哪儿。”

  “五楼。”哈利说,他还记得迎宾女巫桌上的标识。

  他们沿着走廊,穿过一组双重门,发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楼梯,上面排列着更多的江湖医生的肖像,很多肖像看上去就象野兽。他们上楼梯的时候,江湖医生们纷纷向他们打招呼,声称他们患有奇怪的疾病,并提出可怕的处方。在一个象中世纪巫师般的游医说罗恩患有“死斑高皮”病的时候,罗恩真的生气了。

  那游医一边推开其它肖像,一边追赶罗恩,一连追过六张肖像后,罗恩愤怒地问:“那到底是什么鬼病?”

  “这是一种让人不忍提及的罕见皮肤病,小少爷,那会让你长满痘疮,使你看上去比现在更面目可憎。”

  “看清楚你正在说谁面目可憎!”罗恩连耳朵都气红了。

  “唯一的治疗方法就是把一只蟾蜍的肝脏紧紧地绑在你的喉咙上,在满月的时候站在一个放满了鳗鱼眼睛的桶子里……”

  “我根本就没得‘死斑高皮’病!”

  “但是那些肮脏的痘疮已经损害了你的容貌,小少爷……”

  “那只是些雀斑!”罗恩被气得发疯,“现在给我滚回你原来的画像中,离我越远越好!”

  罗恩看向周围同伴们诚实的面容:“这是几楼?”

  “我想这是五楼。” 赫敏答道。

  “不,这是四楼,”哈利说,“还有一层……”

  但是他在正要踏上台阶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盯着双重门上的一个小窗户看,这扇双重门后是一条走廊,上面挂着“损伤咒”的标牌。那儿有个男人把整个鼻子都贴在玻璃上,正向外窥视着他们。他有一头波浪形的金发,一对明亮的蓝眼睛,一脸茫然的微笑,一口灿烂的白牙在他微笑时显露在阳光下。

  “呀!”罗恩叫道,也盯向那个男人。

  “噢,我的天哪!” 赫敏突然叫起来,听起来像是快喘不过气了,“洛哈特教授!”

  他们的前黑魔法防御课老师身上穿着一件淡紫色的晨衣,推开门,向他们走来。

  “大家好!”他说,“我希望你们喜欢我的签名,你们喜欢吗?”

  “他并没改变多少,对吧?”哈利对正咧嘴微笑的金妮咕哝道。

  “嗯,你好吗,教授?”罗恩有点心虚地说。毕竟是罗恩那根出了故障的魔杖严重损坏了洛哈特的记忆,才害他不得不进入St Mungo接受治疗。但一想到洛哈特教授曾试图永远抹去哈利和罗恩的记忆,哈利就不那么同情他了。

  “我好得很呢,谢谢你,” 洛哈特自命不凡地说,随后他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支已经压扁了的孔雀羽毛笔,问道:“现在,你们想要几个签名?你们要知道,我现在能够写连笔字!”

  “嗯,我们现在一个签名也不想要,谢谢。”罗恩一边说,一边朝哈利扬了扬眉。

  哈利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教授,你怎么可以在走廊上闲逛呢?你不是应该被看护着吗?”

  洛哈特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又过了一会儿,他专心地凝视着哈利,说:“我们以前没见过吧?”

  “嗯,我们见过的,”哈利说,“你以前曾在霍格沃兹任教,还记得吗?”

  “任教?” 洛哈特一脸迷茫地重复道,“我,我教过书?”

  笑容突然又展现在他脸上,表情变化的速度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教会了你们一切?是吗?嘿,那么这些签名怎么样?要来一整打吗?你们可以分发给你们所有的小朋友,人人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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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6:39:06 | 只看该作者
  但正在这时,有人从走廊尽头的一扇门中探出头来,然后有一个声音喊道:“Gilderoy,你这个淘气鬼,你想逛到哪里去?”

  一个看起来像母亲似的医生,头发上戴着金银丝线织就的花圈,匆匆地向走廊这头走来,边走边对着哈利和其他人和蔼的微笑着。

  “哦,Gilderoy,有人来探望你了!多好啊,而且还是在圣诞节!你知道吗,还从来没有人来探望过他呢,可怜的小家伙,我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是一个那么迷人的小伙子,你们不那么认为吗?”

  “我正在给他们签名!” Gilderoy笑着对医生说,“他们想要一大堆签名,别说‘不’!我真希望我有足够的照片。”

  “听他说,” Healer说道,她挽着洛哈特的手,愉快的看着他,好象把他当作一个早熟的两岁小孩。“几年前他非常出名,我们真希望他分发签名的这种爱好是他将会恢复记忆的一个迹象。请过来这边,好吗?他被封闭式看护着,你们知道。他一定是趁我把圣诞礼物带进去的时候偷偷溜出来的,平时那门总是锁着的。不然他会遇到危险的!但是,”她压低了声音说,“他对自己来说也是个危险因素,老天保佑。你看,他不知道他是谁,走出去也不知道怎么回来。你们能来看他真是太好了。”

  “嗯,”罗恩手足无措地对地面作着手势,“其实,我们只是……”

  但那位医生微笑着,用期许的目光看着他们,这使得罗恩将他接下来要说的“想去喝杯茶。”咽回了肚子里。他们面面相觑,无可奈何地跟随着洛哈特和他的医生沿着走廊走。

  “我们别呆太久。”罗恩轻声说。

  医生用她的魔杖指着Janus Thickey 看护室的门,念道:“阿拉霍洞开。”,门开了。她紧抓着Gilderoys的手臂,带着他们进入室内。直到她将他安顿在床边的扶椅上,她才松开了手。

  “这是我们的长期普通‘看护’。”她低声告诉哈利、罗恩以及赫敏和金妮,“你们知道,对于永久的损伤咒而言,当然,在药物治疗、魔咒治疗多管其下的情况下,再借助一点运气,我们确实能让病状有所改善。看来Gilderoy已经恢复了一些他自己的个性了。我们在Bode先生身上也看到了显著的进步。他的演讲才能看起来似乎有所恢复,尽管迄今我们还听不懂他的任何语言。好的,我必须去分发圣诞礼物了,你们慢慢聊吧。”

  哈利环顾四周,看护房上的标志明白无误地说明它是病人永久的家园。与韦斯莱先生的病房相比,在病床周围更多了些人性化的东西;比如,在Gilderoy床头板周围的墙上,就是把Gilderoy本人的照片用作墙纸的,所有的照片都显得喜气洋洋,向新来者或呲牙咧嘴,或挥手致意。他用不连笔的儿童体给自己签了很多名。这时他已经被治疗师按在椅子里,Gilderoy拉过一叠刚洗出来的照片,拿起羽毛笔,又兴高采烈地签起名来。

  “你可以把它们放进信封里,” 他告诉金妮,他把签好了名的照片一张一张地丢到她腿上,“我没有被遗忘,你知道的,没有,我仍然收到许多崇拜者的来信。Gladys Gudgeon每星期都写信给我。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他能坚持这么做。”他一脸疑惑,但很快他便又恢复笑容,重新鼓起劲头开始签名。“我认为这完全要归功于我英俊的长相。”

  对面床上有一个面如菜色,满脸忧伤的巫师正躺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他正在喃喃自语,似乎对他周围的事情毫不觉察。顺着前面数过去的第二张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她的整个头部都被毛发覆盖着。哈利回忆起这种事在他们二年级的时候也曾在赫敏身上发生过,还好发生在她身上的那次损伤不是永久的。护室另一端的两张床被一条华丽的帘子遮住了,这是为了使探病者保有一些隐私。

  “Agnes,这给你,” Healer快乐地对满脸是毛的那个女人说,一边递给她一小堆圣诞礼物,“看,你没有被遗忘,对吧。你的儿子派猫头鹰送了信来,说他今晚就会来探望你,这真好,不是吗?”

  Agnes高声地咆哮了几下。

  “看,Broderick,有人送了你一盆盆栽植物还有一本有趣的日历,每个月都有不同的Hippogriff会出现在那本日历上。它们会使这儿看起来更漂亮的,不是吗?” Healer边说边匆匆向那个喃喃自语的男人走去,把一盆有着长长的、摆动的触角的很难看的植物放在他的窗头柜上,然后亲手把日历固定在墙上。“还有,噢,隆巴顿太太,你正准备要离开吗?”

  哈利的头转来转去。看见遮着护室末端那两张床的帘子被拉起了。两个探病者穿过床与床之间的走道,走向门口:其中一个是看上去很可怕的老女巫,她穿着一条绿色长裙,披着一张虫蛀斑斑的狐皮,戴着一顶无疑是用一只吃饱了的秃鹫做装饰的尖角帽。那个跟在她身后的看起来极度悲伤的人是——奈威!

  突然之间,哈利明白了在最后那两张床上躺的人是谁。他做出一些十分夸张的动作来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试图能让奈威在没有人注意和没有人盘问的情况下离开看护室。但是罗恩也根据隆巴顿的声音听出了他是谁,并且在哈利能够制止他以前已经叫出声来:“奈威!”

  奈威跳了起来,又马上退缩,象是差一点点被子弹击中。

  “嘿,奈威!我们在这儿。”罗恩兴高采烈地喊道,getting to his feet:“看到了吗?洛哈特也在这里。你来看望谁?”

  “是你的朋友们?奈威,” 奈威的祖母一面和蔼地说,一面向他们走近。

  奈威真希望有个地洞可以钻下去。一抹带暗紫色的红晕爬上了他那胖乎乎的脸,他没有直视他们中的任何一位。

  “哎,是的,”他的祖母紧盯着哈利看了一会,向哈利伸出了她那满是皱纹的象爪子一样的手:“是的,是的,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奈威对你评价非常高。”

  “嗯,谢谢,” 哈利说着和她握了握手。奈威把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脚上,没有去看哈利,脸上的颜色越来越深。

  “你们俩显然就是韦斯莱家的孩子了,” 隆巴顿夫人接着说,同时象伟人般把手依次伸给罗恩和金妮:“是的,我认识你们父母,当然不算很熟,但他们是好人,好人。那你就一定是赫敏 Granger了?”

  赫敏一脸惊讶,她想不出隆巴顿夫人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但她还是照例和 隆巴顿夫人握了握手。

  “奈威对我提起过你。你帮他解过几次围,是吗?他是个好孩子。”她说,她那严厉的目光越过瘦骨嶙峋的鼻子,投向奈威,“但我恐怕得说他确实没有承袭他父亲的才干。”说到这里,她猛把头转向看护室末端那两张床的方向,她帽子上的秃鹰随着她的动作剧烈地颤动起来。

  “什么?”罗恩吃了一惊(哈利试图踩罗恩一脚,但是当你穿着牛仔裤而非长袍时,这种动作很难不引起他人的注意)。“那张床上躺着的是你的父亲吗,奈威?”

  “怎么回事?” 隆巴顿夫人以尖锐的嗓音说道,“你没有把你父母的事告诉过你的朋友吗,奈威?”

  奈威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天花板,摇了摇头。哈利此前从不曾为谁感到过这样遗憾,但他却又想不出任何办法帮奈威脱离窘境。

  “这并不是什么让人感到可耻的事!” 隆巴顿夫人恼火地说道,“你应该感到骄傲,奈威!骄傲!你要知道,他们失去健康和健全的心智并不是为了让他们的独子为他们感到羞愧。”

  “我并没有感到羞耻。”奈威含混不清地说道,他依旧四处游移着目光,就是不愿正视哈利和其他人。罗恩现在踮起了脚,张望着躺在那两张床上的人。

  “好,你们已经获得了展示它的一种滑稽的方式,” 隆巴顿夫人说,“那是我的儿子和他的妻子。” 她傲慢地转向哈利、罗恩、赫敏和金妮,“他们被那个人的信徒折磨至神经错乱。”

  赫敏和金妮用手捂住了嘴。罗恩缩回了脖子,强忍着不再把目光瞥向奈威的父母。

  “他们都是奥罗,你们知道,在魔法界颇受尊重,” 隆巴顿夫人接着说:“他们夫妇有很高的天分。我……,啊,爱丽丝,亲爱的,怎么啦?”

  奈威的母亲已经穿着睡衣缓缓走来。哈利在穆迪那张陈旧的原凤凰令成员合影中见到过的那张充满生机和愉悦的脸庞,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消瘦而憔悴的面孔。她的眼睛看上去显得很大,已经变白了的头发显得干枯而脆弱。她看上去不想说话,或者说她没有能力说话。她伸着手小心翼翼地移向奈威,手中握着什么东西。

  “又来了?”隆巴顿夫人用疲惫的声音说,“很好,爱丽丝,亲爱的,很好。奈威,拿着,不管它是什么。”

  奈威已经伸出了他的手,他母亲把一张空的Drooble口香糖包装纸丢进他的手心。

  “很好,亲爱的。”奈威的祖母装出一副很愉快的样子,拍了拍奈威母亲的肩膀。

  奈威也平静地说,“谢谢你,妈妈。”

  他的母亲步履蹒跚地走回看护病床,开始喃喃自语。奈威挑衅地环顾众人,似乎怕他们笑,但是哈利觉得在他的一生中再也没有比这更不好笑的事了。

  “好,我们该走了。”隆巴顿夫人一边戴上绿色的长手套,一边叹息着说:“很高兴遇见你们。奈威,把那张糖纸扔进垃圾箱吧。她给你的糖纸应该已经够你贴满你的卧室了。”

  但当他们离开的时候,哈利却分明看到奈威把那张口香糖的包装纸放进了他的口袋。

  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我从来都不知道。” 赫敏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也是。”罗恩哽咽地说。

  “我也是。”金妮低声说。

  他们都看向哈利。

  “我本来就知道,”哈利阴郁地说,“邓布利多告诉过我,但我向他承诺过我决不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Bellatrix Lestrange就是为此被送进阿兹卡班的,他对奈威的父母施用了钻心咒,最终使他们丧失记忆。”

  “是Bellatrix Lestrange干的?”赫敏以耳语般的声音惊恐地说,“我们在Kreacher的洞穴里看到过她的照片。”

  有很长一段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最后洛哈特怒气冲冲的嗓音打破了沉寂。

  “喂,你们要知道,我可不能白白苦练连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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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7:02:27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四章 Occlumency

  Kreacher,它得知后,在阁楼中潜藏着。 小天狼星说他已经在那里的灰尘中发现他, 没有疑问,布莱克家的较多神圣的遗物藏在他的碗柜中。虽然天狼星对这个房子感到满意,但它使哈利感到不安。 不过当Kreacher 再次出现时似乎有一个不错的心情,他的苦楚地喃喃自语已经有些平息,而且他比平时更容易服从命令,虽然哈利有一两次看到了家养小精灵在热望地注视着他,但是总是在引起哈利的注意之后很快地离开。

  哈利并不在意他对小天狼星含糊的怀疑, 高兴的心情在圣诞节结束之后快速地散匿了。当他们回霍格沃茨的日期一日一日地逼近时,他越来越相信韦斯莱太太所说的“突如其来的愤怒”,他变得沉默寡言的和暴躁,时常用数小时的时间搬回到巴克比克的房间。他的忧郁飞出屋子,像一些有毒气体一样飞出了房子,所以他们全部都被它传染。

  哈利不想再一次孤独地把 Kreacher 留给小天狼星;事实上,在他生命中的第一次,他不在想回到霍格沃茨。回到学校将意谓着将他自己再一次置身在德洛丽丝·昂布瑞吉的压迫统治之下,不用怀疑他能设法逃过他们另外强加的一大堆法令;没有魁地奇的企盼,他已经被禁止了;他们家庭作业的负担会当考试得逼近而与日俱增;而且邓不利多对他保持疏远的状态。事实上,假如它不是为防卫协会(Defence Association),哈利想他应该可以请求小天狼星让他离开霍格沃茨,继续在老房子呆着。

  所以,在假日的最后几天,发生的一些事使哈利恐惧他回返到学校。

  “哈利,亲爱的,”韦斯莱太太说道,把头部伸进了他和罗恩的卧室,他们正在玩巫师棋的地方,赫敏在一旁观看。金妮和克鲁克山,“你可以下去到厨房吗?教授想要对你说一些话。”

  哈利并没有马上记住她所说的话;他的一个城堡被罗恩的一个卒猛烈的攻击,而且他在兴奋地耸恿它。

  “压扁他——压扁他,他只是一个卒,你真笨。对不起,韦斯莱太太,你刚才在说什么?”

  “斯内普教授,亲爱的。 在厨房中, 他要对你说一些话。”

  哈利的嘴极端厌恶地张开了。他在环视着罗恩、赫敏和金妮,他们正在对他打哈欠。克鲁克山, 那个赫敏在前十五分钟不容易抑制的,愉快地在会议桌上跳跃,在隐蔽的地方乱跑,发出比别人都大的嚎叫声。

  “斯内普?”哈利茫然地说。

  “斯内普教授,亲爱的,”韦斯莱太太责难似地说道。 “现在过去,快点,他说不能呆很久。”

  “他想对你作什么?”罗恩说,在韦斯莱太太走出房间之后,他看起来失去了力气。“你没有做任何事,是吗?”

  “没有!”哈利愤怒地说,绞尽他的脑汁想他做了什么以至于使斯内普追到老房子来。因为他的最后一次作业得了“T”?

  一两分钟后, 他推开了厨房的门,在长长的厨桌上找到了小天狼星和斯内普,坐在相反的方向。他们之间因为互相厌恶对方而出现了沉默。一封信打开着放在小天狼星之前桌子上。

  “嗯,”哈利说道,来显示他的存在。

  斯内普环视着他,他的脸被包围在油腻的黑色头发之间。

  “坐下,波特。”

  “你知道,”小天狼星大声地说道,翘起他椅子后面的脚,对天花板说道,“如果你不是被派到这里,斯内普,我认为我将更喜欢这样。它是我的房子,你知道的。”

  一个可怕的晕红遍布了斯内普苍白的脸。哈利坐在小天狼星旁边的一张椅子上,穿过桌子面对着斯内普。

  “我想单独见你,波特,”斯内普说道,熟悉的冷笑卷曲着他的嘴,“但是布莱克——”

  “我是他的教父,”小天狼星说道,用比平常大声音调。

  “我是因为邓不利多的命令来这儿的,”斯内普说道,相反的,变成越来越安静而易怒,“但是尽所有的方法停留,布莱克,我知道你喜欢凭感觉。这十分棘手。”

  “什么是‘推想的认为’?”小天狼星说,砰当一声把椅子的四条腿都放回地面。

  “不过是我肯定你一定感觉——啊——因为你不能做些有用的事而感到沮丧,”斯内普对他施以一个巧妙的压力,“为凤凰令。”

  现在轮到小天狼星的脸发红。当他准备带走哈利的时候,嘴唇动了动表示胜利。

  “校长已经派遣我告诉你,波特,他希望你学习 Occlumency 这个咒语。”

  “学习什么?”哈利茫然地说。

  斯内普的冷笑变得更加显著。

  “Occlumency ,波特。这个心灵的防卫魔法来防卫外侧的入侵。魔术的一个模糊的分支,但是一个高度有用的咒语。”

  哈利的心开始快速地抽动。防卫外部的侵入?但是他没有被着魔,他们已经全部决定那了。

  “我为什么必须学习 Occlumency ?”他脱口而出。

  “因为校长认为那是一个好主意,”斯内普平静地说道。“你一个星期将会接受一次私人的课,但是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是在做什么,至少不要告诉德洛丽丝·昂布瑞吉。知道吗?”

  “是的,”哈利说道。“谁要来教我?”

  斯内普扬起了一道眉毛。

  “我,”他说。

  哈利有了一种他的内部在熔化的可怕的感觉。

  斯内普的额外课程——他在世上做了什么会应受这个?他快速地看着小天狼星来寻求支持。

  “邓不利多为什么不教哈利?”天狼星攻击性地问。“为什么是你?”

  “我想那是因为校长用特权委派代表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斯内普圆滑地说。“我保证这份工作不是我请求来的。”他站起来。“我希望你在每周一傍晚六点钟时,波特。我的办公室。如果有人问起这件事,你就说补习药剂课。没有在我的班级中看到你的人可以否认你需要那样做。”

  他准备离开,他的黑色旅行斗蓬在他身后飞扬。

  “等等,”小天狼星说道,直直地坐在他的椅子上。

  斯内普折回面对他们,嘲笑着。

  “我实在是忙,布莱克。不像你,我没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

  “我只是重点地说一下,”小天狼星说道,站起来。他比斯内普更高,哈利注意道,哈利确定他在斗蓬的口袋里攥紧了拳头,抓着魔杖。“如果我听到你用 Occlumency 的课程来惩治哈利,你走着瞧(you\\\'ll have me to answer to)。”

  “多么感人啊,”斯内普嘲笑道。“但是你一定注意到波特非常像的他父亲?”

  “是的,我注意到了,”小天狼星傲慢地说道。

  “那么好的,你将会明白他是如此的傲慢以致于批评对他而言只是简单的试探,”斯内普圆滑地说。

  小天狼星把暴躁地把他的椅子推到了一边,大步绕开桌子走向斯内普,当他出去的时候,他抽出了他的魔杖。斯内普也拿出他自己的。他们彼此对视着对方,小天狼星看起来怒气冲冲,斯内普考虑着,他的眼睛正视着小天狼星的魔杖的指向他的脸的一端。

  “小天狼星!”哈利大声地说,但是天狼星叫不要管他。

  “我已经警告过你,Snivdlus(应该就是指斯内普),”小天狼星说道,他的脸看着斯内普的一只脚,“我不关心如果邓不利多的革新,我知道更好地——”

  “哦,但是你为什么不这么告诉他?”斯内普小声地说。“或者是你是害怕他可能不认真地看待一个已经在他母亲的房子躲藏达六个月之久的男人的忠告?”

  “告诉我,卢修斯·马尔福这些几天怎样? 我希望他使很高兴他的小狗在霍格沃茨学习,不是吗?”

  “说到狗,”斯内普柔和地说,“你知道卢修斯·马尔福上次在你出去走走的时候辨认出你吗?放聪明点,布莱克,让你自己在一个安全的车站月台上被看到。给你一个铸铁的窗口,在以后离开你的藏身洞,不是吗?”

  小天狼星举起了他的魔杖。

  “不!”哈利大叫,跳过桌子,试图走进他们之间。“小天狼星,不要!”

  “你说我是一个懦夫吗?”小天狼星吼道,试着推开哈利,但是哈利并不移开。

  “为什么,是的,我想我是的,”斯内普说道。

  “哈利——从——这里——出——去!”小天狼星疯狂地吼道,用他的另一只手把他推到了一边。

  厨房的门打开了,整个的韦斯莱家庭,加上赫敏,走了进来,所有的人看起来都非常快乐,和穿着一件被橡皮布复盖的有斑纹的睡衣的韦斯莱先生一起自豪的走着。

  “治好了!”他大声地在厨房里宣告。“完全的治好了!”

  他和所有的韦斯莱一样在开始时惊呆了,呆呆的看着在他们的前面场面,在中间的动作也被中止,小天狼星和斯内普看着门,同时他们的魔杖互相指着对方的脸,哈利不动地站在他们之间,一个手指着对方,试着分别地攻击对方。

  “默林的胡须,(可能是有什么特殊的指意)”韦斯莱先生说道,他的脸上微笑渐渐消失了,“这里在干什么?”

  小天狼星和斯内普都放下了他们的魔杖。哈利从看了看一个,又看了看另一个。 每个人都带着极度轻视对方的表情,仍然想不到这么多目击者一口气从入口涌进来的感觉。斯内普收起了他的魔杖,转身穿过厨房,没有对韦斯莱说一句话就走了。在门旁,他回头看了看。

  “六点钟,星期一傍晚,波特。”

  于是他走了。小天狼星在他身后怒目而视,他的魔杖在他的身旁。

  “这里在干什么?”韦斯莱先生再一次问道。

  “没什么,亚瑟,”小天狼星说道,气喘吁吁地,好像他刚刚跑了很长的距离。“只是在二位学校里的老朋友之间友好地闲谈。”由于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努力一样,他微笑着。“于是,你被治愈了?那是很棒的消息,真的很棒。”

  “是的,不是吗?”韦斯莱太太说,带着他的丈夫向一张椅子走去。“巫医 Smethwyck 最终用他的魔法,制造了一个解毒药来对付毒蛇的尖牙,而且亚瑟学习了麻瓜的药,不是吗,亲爱的?”她补充道,有点不高兴。

  “是的,茉莉,亲爱的,”韦斯莱先生温顺地说道。

  那次晚餐十分快活,韦斯莱先生回来的喜悦笼罩着他们。哈利可以看得出小天狼星试着这么做,然而当他的教父并没有注意他,为弗雷德和乔治的笑话开怀大笑或是提供给大家更多的食物,他的脸上又显现出了忧郁,沉思着脸。哈利已经被蒙顿格斯和疯眼人为的分隔开来,向韦斯莱先生庆祝。他想和小天狼星说话,告诉他不要理斯内普所说的话,斯内普正在故意地刺激他,别人不认为被邓不利多留在老房子里的小天狼星是一个懦弱的人。但是他没有机会这么做,并且,注视着小天狼星脸上那丑陋的神情,哈利有时想他是否有机会去提起这件事。相反地,他用微小的声音告诉罗恩和赫敏有关他必须参加斯内普的 Occlumency 课程的事情。

  “邓不利多希望你不要再做那些有关伏地魔的梦,”赫敏立刻说道。“嗯,你不会难过失去了那些梦,不是吗?”

  “与斯内普上额外课?”罗恩说道,用大为震惊的语调。“我将会宁可有梦魇!”

  第二天,他们坐着骑士公共汽车回到了霍格沃茨,再一次接受唐克斯和露平的护卫,第二天早晨,当哈利、罗恩和赫敏下来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在厨房里次早餐。当哈利打开门时,那些成年人低声地谈着话;他们看起来都十分慌张,迅速回到了沉默。

  在一份匆忙的早餐之后,他们都穿上了夹克和围巾,来对抗这寒冷而灰暗的一月早晨。哈利心中有一种不愉快的感觉;他不想对小天狼星说再见。他对这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不知道。当他们下一次看到对方时,他觉得他有义务阻止小天狼星做傻事——哈利担忧斯内普对他懦弱的谴责已经深深刺痛了小天狼星,这可能使他愚蠢地计划到老房子外做一些旅行。然而,当他想起该说什么之前,小天狼星已经到他的身边,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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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7:02:47 | 只看该作者
  “我希望你带着这个,”他平静地说,塞给哈利一个包装粗糙的包袱,大概是一本平装书。

  “那是什么?”哈利问道。

  “使我了解斯内普让你不好过的一个途径,不,不要在这里打开它!”小天狼星说,机警地看着韦斯莱太太,那个正在劝说双胞胎穿手工编制的手套的人。“我想茉莉不会赞同——但是我希望你在需要我的时候使用他,好吗?”

  “好,”哈利说道,把包袱放在他的夹克衫的内口袋中,但是他知道无论它是什么,他也不会去用它。那将不是他,哈利,把小天狼星从安全的地方引出来的人,无论斯内普在即将来临的 Occlumency 课上对他用多么卑鄙的手段。

  “那么我们走吧,”小天狼星说道,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可怕地笑了笑,在哈利说别的东西之前,他们走到二楼,在那上了锁的门前停住了,被韦斯莱环绕着。

  “再见,哈利,小心,”韦斯莱太太说道,拥抱他。

  “再见,哈利,而且为我留意蛇!”韦斯莱先生亲切地说,摇动他的手。

  “好的——是,”哈利心烦意乱地说道;那是他告诉小天狼星要小心的最后机会;他转过头,看着他教父的脸,张开了他的嘴说,但在他可以做这些之前,小天狼星简短地对他说了些,单手拥抱了他,并且说,“照顾好你自己,哈利。”那一刻,哈利发现他自己变得逃避出去,进入冬天那冰冷的空气,和唐克丝(今天她伪装成一个高个头、穿着粗花呢服装的、有烫平的灰发的人)烦恼地走下了台阶。

  十二号的门在他们后面猛然地关上。他们跟随着露平走下了前面的台阶。当他到达了人行道的候,哈利看了看四周。在它伸长的任一边上,十二号正在快速地收缩,消失在视野中。一眨眼后,它已经不见了。

  “过来,我们越快上公共汽车越好,”唐克丝说道,哈利想她在正方形的周围的一瞥有写神经过敏。 露平伸出他的右臂。

  砰——

  一阵强烈的紫色,“三倍的装饰者”公共汽车在前面稀薄的空气里出现,勉强避免撞上最近的街灯柱,向路后跳跃。

  一个瘦的、有疙瘩的,有耳的水壶的年轻人在一片迷茫的紫色中出现,走到人行道,说道,“欢迎到那——”

  “是的,是,我们知道,谢谢你,”唐克丝很快地说道。“上去,上去,上车——”

  她推着哈利上了台阶,穿过售票员,有人在哈利经过的时候戴着眼镜看着他。

  “嗯——它是许多——!”

  “如果你叫出他的名字,我要诅咒你直到你忘了它,”唐克丝威胁地嘀咕道,现在金妮和赫敏分开来。

  “我总是希望继续进行这件事,”罗恩快乐地说道,在车上加入了哈利,环视着四周。

  当哈利最后一次乘坐骑士公共汽车旅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它的三个甲板上放满了黄铜的床架。现在,在凌晨的时候,杂乱的椅子随意排列在窗户旁边。当公共汽车在老房子旁突然地停下来时,窗户旁的那些椅子突然掉了下去。一些巫婆和男巫仍然抱怨地站着,一些人的购物袋滑到了车旁:倒出了令人不愉快的蛙卵混合物、蟑螂和乳蛋糕乳脂,这些东西散布得到处都是。

  “看起来我们不得不分开了,”唐克丝快活地说道,在空椅子旁四处看了看。“弗雷德,乔治和金妮,如果你们坐在后面那些位子。Remus 就可以继续陪着你们。”

  她、哈利、罗恩和赫敏走上了上面的车仓, 公共汽车上的那个地方的前面有两张空椅,后面也有两张。Stan Shunpike,那个售票员,热心地跟随了哈利和罗恩到车的尾部。所有人在哈利经过的时候转过了头,当他坐下后,他看见所有的脸再一次看回前面。

  当哈利和罗恩每个人交给 Stan 十一个镰刀币,公共汽车再一次出发了,剧烈地摇动着。它隆隆地在老房子周围行驶,发出巨大的声音离开了人行道,然后,随着又一声巨大的砰响,他又先后冲去;罗恩的椅子向右边倾倒,Pigwidgeon 倒在了他的大腿前,奋力冲出从他的笼子,叽叽喳喳地飞到了车前,降落在赫敏的肩上。哈利奋力避免倒在蜡烛台上,向窗户外看:车子在一条汽车高速公路上加速向前行驶。

  “只不过出了伯明翰,”Stan 快乐地说,回答了哈利并没有说出口的问题,罗恩努力在从地板上爬起来。“你保持地不错,哈利?整个夏天我都在报纸上看到你的名字,但那并不好。我对 Ern 说,我说,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不像傻子,只不过是去炫耀罢了,不是吗?”

  他接过了他们的票并且继续注视着他,迷惑不解地看着哈利。显然地,Stan 不关心一些人是怎么疯狂的,不论他们在报纸上多么出名,骑士公共汽车剧烈地摇动,超过了一辆汽车。向公共汽车的前面看着,哈利看到赫敏用手遮住眼镜, Pigwidgeon 在她的肩部上快乐地摇动着。

  砰——

  当骑士公共汽车从伯明翰的汽车高速公路驶向一个有着许多险湾的安静的乡村小路时,椅子再次向后倒下了。道路的两边的灌木篱墙都向后退着。从这里,他们来到了一个忙碌的城镇中央的大街,然后驶向一个被高山包围的道路,然后又到了一条被风吹扫的道路,每一次都又一个巨大的砰声。

  “我已经改变了我的想法,”罗恩喃喃自语,第六次从地板上站起来,“我再也不搭乘这个东西了。”

  “听着,在这之后是霍格沃茨的停靠站,”Stan 大声地说,对他们挥着手。“前面的一个专横的女人上了车,他给了我们一点小费去排在队前,我们先让 Marsh 夫人下车,虽然——”下面传出了一阵恶心的声音,随着飞来了一阵可怕的噪音,“——她不觉得她最好。”

  几分钟之后,骑士公共汽车尖叫着停在了外面的一个小酒馆旁,努力使它避免发生碰撞。他们可以听见 Stan 带着不幸的 Marsh 夫人走出公共汽车,在第二层放心地抱怨身后的乘客。车子再次启动了,加速,直到——

  砰——

  他们正在穿过满是雪的 Hogsmeade。哈利瞥见猪头酒吧就在街道的旁边,一只可怕的猪头标记在寒风中吱吱作响。点点雪花飘落在车前打窗上。最终他们停在了霍格沃茨的大门前。

  露平和唐克丝帮助他们把行李拿下车来,然后说再见,离开了。哈利扫了一眼骑士公共汽车的三张桌子,发现所有乘客的鼻子都贴着窗户,注视着他。

  “你在地上是十分安全的。”唐克丝说,看了看荒废的道路,“祝你有一个好的学习生活,好吗?”

  “照顾好你自己。”露平说,拍了拍哈利。“并且注意听。”当他和唐克丝在最后队他们说再见的时候,他降低了声音,“哈利,我知道你不喜欢斯内普,但他是一个极好的 Occlu 者,并且我们所有人——包括小天狼星——希望你能学会保护自己,所以努力学习,好吗?”

  “好的,好,”哈利沉重地说道,抬头看了看露平的脸,“那么再见。”

  他们六人径直走向城堡,拖着他们的行李。赫敏已经在谈论在睡觉前为小精灵们编制帽子。当他的来到了前面的门时,哈利向后看了看,骑士公共汽车已经开走了,他的希望只实现了一半,猜想傍晚将会迎来什么,或许他们仍然在车板上。

  ***********(此为原文的分隔符1)

  这天傍晚,哈利一直在担心着第二天。第二天上午的两节药剂课并不能减缓他的恐惧,因为斯内普仍然像过去一样令人不愉快。防御协会的成员在课间的时候在走廊接近他更使他的心情跌落下来,满怀希望地问道那天晚上是否有个集会。

  “当下一次来的时候,要让你知道要像平常一样,”哈利一遍又一遍地说道,“但是我今晚不能做那,我不得不去——嗯——补习药剂。”

  “你去补习药剂!”Zacharias Smith 傲慢地问道,晚饭后在门廊旁快把哈利逼上绝路。“天啊,你肯定疯了,斯内普很少给人补习的,不是吗?”

  当 Smith 恼人地大步走开后,罗恩在他后面怒目而视。

  “我要让他倒霉吗?我从这儿仍然可以攻击到他。”他说道,抽出他的魔杖瞄准了 Smith 的肩上。

  “忘了他,”哈利郁闷地说道,“那是每个人都要思考的问题,不是吗?那是我真正愚蠢——”

  “嗨,哈利,”他后面有一个声音说道。他转过身,发现秋站在那儿。

  “哦,”哈利说道,胃里有一股不舒服的跳动。“嗨。”

  “我们将会在图书馆,哈利,”当赫敏抓住罗恩的肘,把他拉出大理石走廊的时候,坚定地说道。

  “圣诞节愉快吗?”秋说。

  “嗯,不坏,”哈利说道。

  “我的非常愉快。”秋说。对于理由,她显得非常局促不安。“嗯,在下个月,我又要去 Hogsmeade 旅游了。你看到了告示吗?”

  “什么?哦,没有,自我回来之后,就没有看告示板了。”

  “是的,那是在情人节那天。”

  “好的,”哈利说道,奇怪她为什么告诉他这些东西。“好的,我想你要——?”

  “只有你做,”她急切地说道。

  哈利呆呆地看着她。他说,“我想你想知道下次防御协会的会议时间?”但是她并没有回答。

  “我——嗯——”他说。

  “哦,如果没有的话也没关系,”她说,看起来十分苦恼。“不要烦恼。我——我会经常看你的。”

  她走开了。哈利站在她后面,注视着她,他的脑了疯狂地思考。然后有些东西在这儿发出沉闷的声音。

  “秋!嗨——秋!”

  他追赶着她,在半路的大理石走廊上追上了她。

  “嗯——,你想在情人节和我一起去 Hogsmeade 吗?”

  “哦哦,是的!”她说道,脸红了起来,高兴地看着他。

  “好的,嗯,那么就定下来了。”哈利说道,感觉那一天还不至于白白浪费,事实上,他在下午的课前在图书馆找到了罗恩和赫敏。

  然而,那天傍晚六点钟之前,对张秋的成功邀请并不能减轻他那可怕的感觉,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斯内普的办公室。

  当他到那边时候,他在门口停了停,希望他是在别的地方,然后,做了深呼吸,他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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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7:03:06 | 只看该作者
  布满阴影的房间里放着百余个玻璃瓶,瓶里装着各种颜色的动物和植物的汁液。一个角落里放着装满东西的碗柜,这些东西斯内普曾经告诫哈利——并不是没理由的——抢夺。但是,哈利的注意力转向了桌子,那里有一个浅的、放满石头的水池,在烛光下现出了各种文字和符号。哈利曾经见过它——那是在邓不利多的冥想盆中。正在奇怪那个东西在做什么,斯内普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关上你后面的门,波特。”

  哈利按照他所说的话做了,他感觉他在关押自己。但他转回了房间时,斯内普走进了光亮的地方,并且安静的指着他桌子另一边的椅子。哈利坐下了,斯内普也是,他冰冷的黑眼睛盯着哈利,脸上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好的,波特,你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他说。“校长已经要求我教你 Occlumency。我只希望你能比药剂学更熟悉它。”

  “好的,”哈利简单地说。

  “这并不是一个一般的课程,波特,”斯内普说道,他的眼睛阴险地眨了眨,“但是我仍然是你的老师,所以你应当在所有的时候叫我‘先生’或者‘教授’。”

  “是的。先生,”哈利说道。

  斯内普用细小的眼睛审视着他,然后说道,“现在,Occlumency。当我在你亲爱的教父的厨房里告诉你的时候,魔法封锁心灵的分支,用来对付魔法入侵及魔法影响。”

  “但是为什么邓不利多教授认为我需要它,先生?”哈利说道,奇怪地看着斯内普的眼镜,等待着他的回答。

  斯内普轻蔑的看了他一会,“很显然你可以得出答案,波特?黑暗公爵对 Legilimency 是十分熟练的——”

  “那是什么?先生?”

  “它可以从另一个人的心中读取他的思想和情感——”

  “他能读取别人的心理?”哈利很快地说,证实了他最坏的担心。

  “你并不精明,波特,”斯内普说道,他的黑眼睛闪烁着光芒。“你并不了解这些。那是使你不能成为一个好的药剂制造者的一大缺点。”

  斯内普停了一会,显然是对使哈利难堪而感到高兴,在继续之前。

  “只有麻瓜才说‘读取心灵’。心灵并不是一本书,可以在空闲的时候打开。心灵并非固化在头脑里,可以被所有人知道。心灵是一个复杂的、有许多层次的东西,波特——或者说至少,大多数人的心灵是这样的。”他假假地笑了一下。“但是,那是真的,Legilimency 可以控制一个人的心灵,可以进入一个受害者的心灵,来正确的命令他。例如,黑暗公爵,总是知道别人是否撒谎。只有 Occlumency 可以关闭你的思想和记忆,可以返回不真实的信息而不被察觉。”

  无论斯内普说什么,Legilimency 对于哈利而言听起来就像读取心灵一样,而且他一点也不它喜欢这个。

  “因此他可以知道我们正在想的东西?先生?”

  “黑暗公爵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并且霍格沃茨的墙壁和地板都被一些远古的咒语和魔法保护着,住在里头的人是安全的,”斯内普说道。“在魔法中,有着时间与空间的概念,波特。Legilimency 需要眼神接触。”

  “好的,那么,我为什么必须学习 Occlumency?”

  斯内普看着哈利,用一个长而瘦的手指指着哈利。

  “常理看起来并不在你身上适用,波特。可以杀死你的诅咒去宣告失败看起来可以说明你和黑暗公爵有一些亲戚关系。有时,证据显示,当你的思想非常放松的时候——例如睡觉时——你会共享黑暗公爵的思想和情绪。校长感到这十分失策,他想让我教你怎样对黑暗公爵关闭你的心灵。”

  哈利的心再次快速地抽动了一下,他并不知道这些。

  “但是为什么邓不利多教授希望停止他?”他突然问道。“我并不喜欢这样,但这十分有用,不是吗?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看到蛇攻击韦斯莱先生,如果我不能,邓不利多教授就不能挽救他,是吗?先生?”

  斯内普盯着哈利看了片刻,仍然用手堵住他的嘴。当他再一次说时候,声音故意放慢,好像每个字都有千斤重。

  “看来在这以前,黑暗公爵并没有察觉到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到现在,你看起来已经有经验体会他的情感,分享他的思想了,并不需要特殊的努力。但是,在圣诞节之前,你的短梦——”

  “是关于蛇的,还是关于韦斯莱先生的?”

  “不要打断我,波特,”斯内普用一种恐怖的音调说道,“正如我刚才说的圣诞节前你做的梦对黑暗公爵来说是一次强大的思想冲击——”

  “我是以在蛇的头内的角度观察的,不是他的!”

  “我想我刚刚告诉你不要打断我,波特?”

  但哈利并不介意斯内普是否生气,最终他看起来到了事情的末端(getting to the bottom of this business);所以他走向了椅子,并没有明白那些。他坐在椅子的边上,内心紧张,但装作泰然自若的样子

  “如果我在分享伏地魔的思想,那为什么我是穿过蛇的眼镜来看的?”

  “不要说黑暗公爵的名字!”斯内普拍着桌子。

  一阵可怕的沉默。他们彼此之间穿过 Pensieve 对视着。

  “邓不利多说他的名字,”哈利安静地说。

  “邓不利多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巫师,”斯内普喃喃自语。“他有足够的安全感去说他的名字。但我们不是。”他显然不高兴,在黑暗公爵烧伤他左臂的地方擦了擦。

  “我只不过是想知道,”哈利又一次说,礼貌地把他的声音顶回去,“为什么——”

  “正是因为黑暗公爵那时处在一个特殊的地方,所以你才能知道蛇的心灵,”斯内普吼道。“那是他正在控制着那只蛇,所以你才会梦见你处在蛇里。”

  “那么伏——他——知道我在那里?”

  “我想是这样的。”斯内普冷冷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哈利急切地说,“那只是邓不利多教授的猜测,或者——?”

  “我告诉过你,”斯内普说道,硬邦邦地坐在他的椅子上,他的眼睛眯着,“称呼我‘先生’。”

  “是的,先生,”哈利不耐烦地说道,“但是你怎么知道——”

  “我们可以非常清楚地知道,”斯内普低声说道。“重点是黑暗公爵现在已经直到你可以了解他的思想和感觉。他也准备改变这个事实。这是说,他也同样可以了解你的思想和想法——”

  “所以他也可以试着驱使我做一些事情?”哈利问道,“先生?”他急忙补上这句。

  “可能吧,”斯内普说道,冷冷而无视地说道。“让我们回到 Occlumency 课上来。”

  斯内普从他的口袋中抽出了魔杖,哈利紧张地坐在椅子上,但斯内普只不过是举起了魔杖,对着他的发根。当他把它收起来时,一些像银一样的物质跑开了,像细绳一样在太阳穴旁变宽,当他把魔杖移开到Pensieve时,那又破碎了。它银白色地旋转着,既不像气体,也不像液体。两次之后,斯内普又把魔杖对着太阳穴,然后又把银色的东西放进了石头水池里,接着,他并没有解释他刚才的行为,他小心地拿起了 Pensieve,把他从书架中取出,抓着他的魔杖,转过脸面对哈利。

  “站起来,拿出你的魔杖,波特。”

  哈利站了起来,感到十分不安。他们分别站在桌子两边,互相对视着。

  “你可以使用你的魔杖来试着解除我的武器,或者用你任何想用的办法来保护好你自己,”斯内普说道。

  “你要干什么?”哈利问道,紧张地看着斯内普的魔杖。

  “我会试着闯入你的心灵,”斯内普柔和地说道。“我要看看你抵抗得怎么样。我已经告诉你要随时准备抵抗 Imperius 咒语。你会发现你需要一个和这相似的力量。保护好你自己,现在,Legilimens!”

  在哈利准备好以前,斯内普就开始袭击了,甚至在他开始召唤一些反抗的力量。办公室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不见了;一幅又一幅的画面像一部闪闪发光的电影一样穿过他的好像已经失明的心灵。

  他五岁的时候,看着达德利骑着一辆新的红色自行车,他的心里嫉妒极了。他九岁的时候,和 Ripper,一只牛狗,上了树,达德力一家在下面的草坪上笑。他坐在分院帽下,它告诉他可以在斯莱特林做的很好。赫敏躺在医院里,她的脸掩盖在她细细的黑发下。一百个摄魂怪在黑湖旁包围着他。张秋在槲寄生下靠着他。

  “不,”哈利脑子里有一股声音,当他想起秋靠近他时,“你不能看那,你不能看那,那是我的私事——”

  他感觉他的膝盖上有一阵剧痛。斯内普的办公室回到了视野中,他发现原来他调到地上了;一只脚痛苦地撞上了斯内普的桌子。他看着斯内普,他放心了魔杖,擦着他的手腕。那里有一个可怕的伤痕,像是一个烧焦的标记。

  “你是说你受到了一个激烈的魔法吗?”斯内普冷冷地问。

  “不,”哈利抱怨地说,从地板上站起来。

  “我想是没有的,”斯内普说道,走进看着他。“你让我侵入太深了。你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

  “你知道了我看见的每一件事吗?”哈利问道,并不能肯定他是否希望听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它在我面前闪现,”斯内普说道,嘴唇卷缩着。“那只狗属于谁?”

  “我的姨妈 Marge,”哈利喃喃自语,斯内普穿上了帽子。

  “好的,你的第一次努力十分糟糕,”斯内普说道,再一次举起了他的魔杖。“你最终阻止了我,但是你浪费了许多时间和精力。你必须集中注意力,用你的思想来击退我,而不需要使用你的魔杖。”

  “我正在尝试,”哈利愤怒地说道,“但你却不告诉我怎么做!”

  “礼貌些,波特,”斯内普阴险地说道。“现在,我希望你闭上你的眼睛。”

  哈利极其恶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他并不喜欢在斯内普看着他的时候闭上眼睛站在那里,抓着一支魔杖。

  “清除你的心灵,波特,”斯内普冷冰冰地说道,“让所有的情感消失。”

  但是哈利十分愤怒斯内普像灌毒液一样侵犯着他的心灵。让苦恼离开?这并不像分开他的脚一样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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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7:03:20 | 只看该作者
  “你并不在做,波特。你需要比现在更多的训练,现在,注意。”

  哈利试着清空他的心灵,试着不去思考,或者记忆,或者感觉。

  “让我们再来一次。数三次,一——二——三——Legilimens!”

  一只巨大的黑龙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父母在一面魔镜里向他挥手。Cedric Diggory 躺在了地上,用黑眼睛注视着他。

  “不————————!”

  哈利再一次跪倒在地上。他用手遮住脸,他的大脑剧痛,就像有人想要试着把它从颅腔中取出来一样。

  “起来!”斯内普尖利地说道,“起来,你并没有在尝试,你不在努力,你正允许我读取你的恐惧,学会对抗我!”

  哈利再一次站了起来,他的心极度恐惧,就像在墓地里看到 Cedric 的去世一样。斯内普的脸色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苍白,更加生气,虽然没有像哈利原来那么生气。

  “我——在——努——力,”他咬着牙说道。

  “我告诉过你要清空你的情绪!”

  “是的?好吧,我发现此刻做这很难,”哈利吼叫。

  “那么你会发现你自己很容易成为黑暗公爵的猎物!”斯内普野蛮地说。“紧紧抱住自己的情绪不放的,不能控制他们的情绪的,深陷在悲伤的记忆中而任人挑拨的,都是傻瓜,弱者!换句话说——它们没有对抗他人的力量!他可以毫不费力的侵入你的心灵,波特!”

  “我不是弱者,”哈利低低地说,无法控制的愤怒使他现在想要攻击斯内普。

  “证明它!战胜你自己!”斯内普叫到,“控制你的愤怒,训练你的心灵!我们再试一次!准备好!Leguimens!”

  他看到了弗农姨丈把信箱封死。一百个摄魂怪漂过湖围着它。他和韦斯莱先生一起走过一段无窗的小路。哈利想要穿过它,但韦斯莱先生把他拉到了左边走下了一段石头台阶。

  “我知道!我知道!”

  他第四次倒在了斯内普办公室的地板上,他的伤疤令人不快地痛着,但嘴里发出的声音还勉强装作高兴,他再次站了起来,发现斯内普正在注视着他,他的魔杖已经举起来了。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好像,哈利在试着对抗之前,斯内普就成功地施放了这个咒语。

  “然后发生了什么,波特?”他问道,紧紧地盯着哈利。

  “我看见——我记得,”哈利喘息着。“我刚刚明白。”

  “明白什么?”斯内普尖锐地说。

  哈利并没有立刻回到,他擦了擦他的前额,仔细回想着刚才失明的片刻。

  他梦到了一个没有窗户的走廊消尽在一扇被锁长达数数个月之久的门前,他没有离开发现那是一个真是的地方。现在,他再次回想着,他知道他所梦见的的走廊是八月十二日他和韦斯莱先生跑到魔法部的审判室所经过的,正是这个走廊引导他来到了秘密部(有些版本译作神秘事务司),并且他梦见伏地魔的蛇晚上攻击韦斯莱先生也正是在这里。

  他抬头看了看斯内普。

  “秘密部里怎么了?”

  “你说什么?”斯内普安静地说,哈利看着他,感到深深的满足。而斯内普感到精疲力尽。

  “我说,秘密部里有什么东西,先生?”哈利说道。

  “为什么,”斯内普慢慢地说,“你想问这件事?”

  “因为,”哈利说道,接近了,看着斯内普的脸,“那个走廊,就是我刚刚看到的——我几个月以来一直梦见它——我认识它——它把我领到了秘密部。并且我认为伏地魔想从——”

  “我已经告诉过你不要说黑暗公爵的名字!”

  他们彼此对视着。哈利的伤疤再一次痛起来,但是他并不介意。斯内普看起来精神激动;但当他再一次说话时,语调显得冷淡而漠不关心。

  “秘密部里有许多东西,波特,少数的你可能会知道,没有任何东西会涉及到你。我还不清楚吗?”

  “是的,”哈利说道,仍然在擦着他的伤疤,越来越痛苦。

  “我希望你在星期二的同一时间回到这儿,我们继续学习。”

  “哦,”哈利说道。他不顾一切地冲出斯内普的办公室,想找罗恩和赫敏。

  “你要在每天睡觉之前清空你的情绪,清空他,使他空白、平静下来,你知道吗?”

  “是的,”哈利说道,几乎没在听。

  “并且警告,波特。我已经知道如果你不练习的话——”

  “好的,”哈利喃喃自语。他抓起他的书包,扛在肩上,急急地跑向了办公室的门,当他打开的时候,他看了一样斯内普,他正在用魔杖把自己的思想仔细地放进 Pensieve 里。哈利没有说一句话就走了,在他身后仔细地关上了门,他的伤疤仍然剧烈地痛着。

  哈利在图书馆里找到了罗恩和赫敏,他们正在做昂布瑞吉最近所布置的大量作业。其他的学生,几乎是在他们的十五年中,坐在灯光下,鼻子贴着书,羽毛笔兴奋的写着,窗外的天空慢慢地变黑了。那里只剩下 Pince 夫人巡视过道时鞋子发出的声音,低下脖子呼吸,抚摸着一本本心爱的书。

  哈利觉得十分可怕;他的伤疤仍然痛着,他觉得快要疯了。

  当他坐在罗恩和赫敏的对面时,他在对面的窗户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十分地苍白,他的疤痕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地清楚。

  “它怎样走了?”赫敏低声地说,然后,关心地看着哈利。“你还好吗,哈利?”

  “是的,好的,我不知道,”哈利不耐烦地说道,疼痛的伤疤使他不禁抽搐了一下,“听着,我明白了一些东西。”

  于是他告诉了他们刚才他说看到的和推论出的东西。

  “那么,你是在说,”罗恩在 Pince 夫人走过之后,低声地说,“那个武器——在神秘人之后的东西——是在魔法部里?”

  “在秘密部里,一定是,”哈利低声说,“当你爸爸带我到审判室的时候,我看到那个门,并且我也肯定,你父亲被蛇咬的时候也是在那里。”

  赫敏发出了一阵长而慢的叹息。

  “当然,”她吸了一口气。

  “当然什么?”罗恩有点不耐烦道说道。

  “罗恩,仔细想想,Sturgis Podmore 曾试着通过魔法部的一扇门(注:看14章),那一定也是这扇门,它有太多的巧合了!”

  “Sturgis 是我们的人,但他为什么要闯入呢?”罗恩说道。

  “嗯,我不知道,”赫敏承认。“那有点奇怪。”

  “那么秘密部里有什么东西?”哈利问罗恩,“你爸爸曾经提过它吗?”

  “我知道他们叫在里面工作的人‘无法说出的(Unspeakables)’,”罗恩说道,皱了皱眉头。“因为看起来没有人真正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神秘的地方有一个武器。”

  “那根本就不神秘,只不过看起来罢了,”赫敏说道,“那里可能有魔法部的顶级机密,我想。哈利,你确定你十分正常吗?”

  因为哈利的两只手都捂着前额,看起来那里十分烫。

  “是的,好的。”他说道,放下了他发抖的手。“我有感觉到一点,我实在是不喜欢 Occlumency。”

  “我想,如果有人的心灵一次又一次地受到入侵,他一点会感到不安的,”赫敏怜悯地说。“好吧,让我们回到公共休息室,我们在那里会更舒服些。”

  但是公共休息室里总是充满了兴奋的叫声和笑声;弗雷德和乔治在演示玩笑商店最近的新产品。

  “没头的帽子!”当弗雷德带着一顶有粉红羽毛的帽子看着其他学生时,乔治叫道,“现在,每人两个帆船币,观看弗雷德!”

  弗雷德把帽子放在了他的头上,看起来十分愉快。一秒钟后,他看起来相当傻,帽子和头都消失了。

  一些女孩尖叫着,但是其他人都笑着咆哮着。

  “再一次完成!”乔治叫道,弗雷德的手再肩膀上稀薄的空气中摸索着,于是当弗雷德的手把帽子取下时,他的头出现了。

  “那些帽子是怎么实现的?”赫敏说道,从那些家庭作业中分出心来,近近地看着弗雷德和乔治。“我是说,显然,那是用了某种消失咒,但是他已经被聪明而广泛地延伸到了的其他魔法物体(这句是意译),我想这个咒语并不会持续很长时间的。”

  哈利并没有回答,他感觉他生病了。

  “我明天必须做这,”他喃喃自语,把他刚刚从书包里取出的书又放了进去。

  “好的,把它写进你的家庭作业计划!”赫敏鼓励地说道,“这样你就不会忘记!”

  当哈利和罗恩把手伸进书包的时候,他们俩交换了一下眼神,拿出了计划,试验性地打开了它。

  “不要把那些留到太迟,你这个二流货!”当哈利潦草地写下昂布瑞吉的作业时,痛斥着书。赫敏看着他。

  “我想我要去睡觉了,”哈利说道,填完了作业计划之后把它塞进了包里,集中注意力在有机会的时候把它扔进了壁炉里。

  他穿过了公共休息室,躲开了乔治,那个试着给他带上“无头的帽子”的人,穿过安静而凉快的石头楼梯,来到了男生宿舍。他再一次感到他生病了,正如他晚上有蛇的视野一样,但是他想,他马上就可以躺下来睡好久,之后他就变得正常。

  他打开了宿舍的门,一步跨了进去。他的头剧烈地痛着,他想一定是有人把刀片放进了他的头顶。他不知道他在哪里,是站着还是躺着,他甚至不知道他自己的名字。

  疯狂的笑声在他耳边响着,他比刚才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更加高兴。欢呼,喜悦,胜利。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情发生了。

  “哈利?哈利?”

  有人在他脸的周围击中(hit)他,愚蠢的笑声常常被痛苦的哭声所打断。欢乐正大量地从他的体内流出,当笑声仍在继续。

  他睁开了眼睛,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他清楚地明白这野蛮的笑声正是从他自己的嘴里发出的。那一刻他明白了,它渐渐消弱了;哈利喘气地躺在地上,注视着天花板,他前额的伤疤剧烈地跳动着。罗恩正弯下腰看着他,看起来十分焦虑。

  “发生了什么事?”他说道。

  “我,不知道。”哈利气喘吁吁,再一次站了起来。“他真的高兴,真的非常高兴。”

  “你是说神秘人吗?”

  “一些好事发生了,”哈利喃喃自语,他摇动着,看起来和看到蛇攻击韦斯莱先生之后一样可怕。“他希望一些事。”

  当他们刚刚回到格兰芬多的更衣室,他说出了这些话,从哈利嘴里说出的话就像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然而他知道那是真的。他深呼吸着,希望不要在罗恩身旁呕吐。他很高兴 Dean 和 Seamus 这次没有来看。

  “赫敏告诉我过来给你检查,”罗恩低声说,帮助哈利站起来。“她说在斯内普查看你的心灵之后,你的防卫能力很低,我想长跑可能会帮助你,不是吗?”当他扶着哈利来到床上时,他含糊地看着哈利。哈利并不确信地点点头,躺在了枕头上。那天晚上,他常常掉到了地上,感到疼痛。他的伤疤仍然剧烈地痛着。 Occlumency 并不能帮助他抵抗他的第一次心灵的袭击,并且他相信,有一个巨大的颤抖之后,在十四年中,什么事使伏地魔这么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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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7:11:07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五章 走投无路的甲虫
J.K.罗琳
  第二天哈利的问题就有了答案。当赫敏打开《预言家日报》的时候,她刚盯着头版看了一会儿,就猛地叫了起来,弄得旁边的人全都转过头来看她。

  “怎么啦?”哈利和罗恩异口同声地问。

  作为回答,她把报纸在面前的桌子上摊开,指着头版上满满的十张黑白照片,九张上面是男巫,第十张上是个女巫。一些人无声地嘲弄着什么,另一些人轻轻敲着照片的边缘,看上去非常傲慢无礼。每张照片都附标了姓名和此人被送进阿兹卡班之前所犯的罪行。

  “安东宁。多洛霍夫,”哈利念着,这个人有着一张长长的、苍白的、扭曲的脸,正嘲笑地看着哈利。“残忍地杀害了吉迪恩和费比恩。普利维特。”

  “阿尔杰农。洛克伍德,”这个人脸上长满了痘疮,头发油腻腻的,正懒洋洋地靠在照片边缘上,“把魔法部的秘密透露给了神秘人。”

  但是哈利的视线不由得投向了那个女巫。他看到这一页的时候她的脸就跳了出来。照片上的她有着长长的黑色的头发,看上去蓬乱不堪,不像他过去看到的那样浓密光亮。她在眼睑后面注视着哈利,薄薄的嘴边有一丝傲慢的轻蔑的笑容。和小天狼星一样,她的脸上留有过去姣好面容的痕迹,但是有什么—也许是阿兹卡班—带走了她大部分的美丽。

  “贝拉特里克斯。雷斯特朗,折磨并导致了弗兰克和爱丽斯。隆巴顿夫妇的精神失常。”

  赫敏用肘部轻轻推了推哈利,指着照片上方一行大字标题,哈利只顾着看贝拉特里克斯而忽略了。

  “阿兹卡班大规模的越狱”

  “魔法部担心布莱克正在召集老的食死徒”

  “布莱克?”哈利大声地说,“不是—”

  “嘘——”赫敏拼命地阻止他,“别那么大声,看就行了!”

  “在昨夜晚些时候,魔法部宣布,阿兹卡班发生了大规模的越狱。

  魔法部长康纳利。福吉对记者说,十个被高度戒备守卫的犯人在昨晚早些时候逃跑了,他已经通知了麻瓜的首相,告诉他这些人是极度危险的。

  ‘非常不幸的,我们发现自己又处在了两年半以前,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时的那种境地。’福吉昨晚说,‘我们认为这两次越狱是有联系的。如此大规模的越狱意味着外面有人接应,而我们必须记得,有史以来第一个越狱者小天狼星布莱克,会理所应当地去帮助那些人步他的后尘。我们认为这些人,包括布莱克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雷斯特朗,很有可能已经聚集在首领布莱克的身边。但是我们将竭尽所能去围捕这些罪犯,同时也希望魔法人士能保持警惕。不要去靠近任何一个罪犯。 ’”

  “你看,哈利,”罗恩害怕地说,“所以他昨天晚上那么高兴。”

  “我不能相信,”哈利发怒地说,“福吉竟然指责小天狼星领导了越狱?”

  “他还能有什么别的观点?”赫敏厉声说,“他不可能说‘对不起,各位,邓不利多警告过我这可能会发生,阿兹卡班的守卫已经投向了伏地魔’——别哼哼,罗恩—‘而现在伏地魔最糟糕的支持者也已经越狱了。’我的意思是,他不是花了整整六个月来告诉每个人你和邓不利多在撒谎吗?”

  赫敏打开报纸去读里面的内容,而哈利则开始环顾四周。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同学没有感到害怕,或者至少讨论一下头版上这则可怕的消息,但是只有少数人才像赫敏那样每天看报。他们都在讨论家庭作业和魁地奇,以及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而就在墙的外面,十个食死徒接受了伏地魔的授衔。

  他瞥了一眼教工的桌子。那里的情况完全不同:邓不利多正在和麦格教授深入地交谈,看上去表情凝重。斯普劳特教授把报纸靠在一瓶番茄酱上,看得如此专心,以致于没有发现蛋黄正从一动不动的勺子里滴落到腿上。同时,在桌子一端的尽头,昂布瑞吉教授正在使劲地喝一碗麦片粥。只有那么一会儿,她那眼袋下垂的癞蛤蟆似的眼睛没有扫视大厅,寻找行为不端的学生。她板着个脸,一边吞咽,一边不时地朝桌子那边专心谈话的邓不利多和麦格教授恶意地看两眼。

  “噢,我的—”赫敏奇怪地说,仍然看着报纸。

  “又怎么啦?”哈利快速地问,他觉得紧张。

  “简直—可怕,”赫敏说,看上去在发抖。她把十个食死徒的反页折起来递给了哈利和罗恩。

  “魔法部工作人员悲惨的死亡

  在昨天晚上,魔法部的工作人员布罗得里克。伯德,49号,被发现死在了他的病床上,他是被一盆盆栽植物扼死的。圣蒙戈医院承诺将对此作全面的调查。当时医疗者已经赶到了现场,但仍不能救下伯德。死者是几个星期前因为工伤住进医院的。

  医疗者米里亚姆。斯特劳特,伯德病房的负责人,昨天已经被留薪停职,并拒绝发表意见。但是医院的发言人声明说:

  ‘圣蒙戈医院对伯德的死深表遗憾,在此次悲惨的事件之前他的健康已经在稳定地恢复了。

  我们对于病房内的装饰物都有严格的规定,但是当时治疗者斯特劳特正忙于圣诞节的事情,忽视了伯德床边那盆植物的危险性。由于伯德的语言和行为能力都在恢复,斯特劳特鼓励他自己来照看那盆植物,丝毫没有意识到那不是一棵无辜的飞来花,而是从恶魔陷井上砍下来的一段,于是当逐渐痊愈的伯德触到它的时候,马上就被无情地扼死了。’

  圣蒙戈医院仍然不能解释为什么这盆植物会出现在病房内,现在正在请所有知情的巫师提供线索。”

  “伯德,”罗恩说,“伯德,好像听到过。”

  “我们见过他,”赫敏低声说。“在圣蒙戈,记得吗?他就在洛克哈特的对面,就躺在那儿,瞪着天花板。那个恶魔的陷井来时我们也看见了,她—那个治疗者—还说它是圣诞节的礼物呢。”

  哈利回过去看报道。一种恐惧的感觉像胆汁一样涌上了喉头。

  “我们怎么就没认出恶魔的陷井呢?我们见过它,我们本来可以阻止这件事发生的。”

  “谁会想到恶魔的陷井会作为盆栽植物出现在病房里呢?”罗恩尖锐地说,“这不是我们的错,应该怪那个送去的人!他们都是些傻瓜,买东西的时候怎么就不检查一下?”

  “噢,想想吧,罗恩,”赫敏颤抖着说,“我不认为谁会把恶魔的陷井栽进盆里,而不知道它会杀死人。这—这是一次谋杀,一次聪明的谋杀。如果这盆植物是被匿名地送去的,又怎么找得出是谁干的呢?”

  哈利没去想恶魔的陷井。他记起去魔法部参加听证会的那天,当他乘电梯去第九层的时候,从中庭那里进来过一个面如菜色的男人。

  “我见过伯德,”他缓缓地说,“在魔法部里,我和你爸爸在一起。”

  罗恩张大了嘴巴。

  “我在家里听爸爸谈起过他!他是个难以形容的—他在神秘事物司工作!”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赫敏把报纸拉回到自己面前,合起来,朝头版上那十个食死徒的照片看了一会儿,就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去哪儿?”罗恩吃惊地问。

  “送封信,”赫敏回答,把书包摆到肩上,“这个,嗯,我也不清楚,但值得试一试,我是唯一能做的人。”

  “我就是讨厌她这样,”罗恩抱怨,他和哈利正慢慢地走出大厅。“告诉我们她要去干什么,哪怕一次,难道她就会死吗?只需要花十秒钟—嗨,海格!”

  海格正站在门厅的门口,等一群拉文克劳的学生过去。他仍然有很多伤,就像那天他从巨人那里回来一样。他的鼻梁右边有一道新的伤口。

  “还好吗,你们两个?”他叫道,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努力的结果是一种痛苦的扭曲。

  “你好吗,海格?”哈利问,跟在他后面随着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一起走。

  “好,好,”海格用一种虚弱的、一听就是假话的腔调说;他朝经过的维克多教授挥挥手,假装不去看后者那被吓着的表情,“只是,忙,你们知道,平时的那些事—准备上课的内容—那些火怪要掉尾巴了,而且我还要接受调查,”他咕哝着。

  “你在接受调查?”罗恩大声地说,旁边经过的学生都好奇地望着他。“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你在接受调查?”他低声说。

  “是的,”海格说。“不像我想的那样,老实告诉你们。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尽管进行地不太好,你们知道,无论如何,”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许我该多放点辣椒粉,说不定下次火怪的尾巴就能脱落了。回头见,哈利,罗恩。”

  他走下石阶,从泥泞的操场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哈利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少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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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7:11:55 | 只看该作者
  在以后的几天里,海格被接受调查的事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令哈利愤慨的是,很少有人对次表示不安,实际上,有些人,尤其是马尔福,似乎对此极为高兴。而对于那个在圣蒙戈医院死掉的魔法部的工作人员,哈利,罗恩和赫敏似乎是仅有的知道并关心的人。现在走廊里只有一个话题:十个逃跑的食死徒,他们的故事已经被读过报纸的人传遍了学校。有谣言说,其中的一些人已经在霍格莫得村安顿了下来,就藏在尖叫棚屋里,正准备向霍格沃茨进攻,就像小天狼星布莱克曾经做过的那样。

  那些来自魔法家庭的学生听到这些食死徒的名字时,就像听到伏地魔一样害怕。那些人在伏地魔的恐怖统治时期所犯下的罪行被引为传奇。霍格沃茨的学生里头,有一些人与被害人有关系,现在走在走廊里的时候就会被人指指点点:苏珊。波恩斯,她的叔叔、婶婶和表妹都死在其中一个食死徒的手上,在上Herbology的时候悲惨地对哈利说现在她知道哈利的感受了:

  “我不知道你怎么能够忍受—简直太恐怖了!”她坦率地说,往她的树苗里加了太多的龙粪,以致与它们扭动了起来,发出难受的吱吱身。

  的确,这些天哈利又成为走廊里嘀嘀咕咕和指指点点的目标了,然而他发现那些声音似乎与以往略有不同。听上去是好奇而不是敌对了,有一两次他甚至无意中听到一些对话,对于《预言家日报》关于十个食死徒的越狱方法和原因言之不详表示不满。在他们的困惑和恐惧中,这些怀疑似乎可以用另一种解释类说明:那就是过去一年里哈利和邓不利多所一直坚持的。

  不仅仅是学生们的态度改变了。有两三个教师也开始在走廊里低声地、紧张地交谈,看到学生走过来就连忙停止谈话。

  “他们显然不能在教师休息室里自由地谈话,”有一天哈利、罗恩和赫敏看到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在咒语课教室外聚在一起时,赫敏低声说道。“昂布瑞吉在那儿。”

  “也许他们知道些新情况?”罗恩说,转过头去看着那三位老师。

  “就算有,我们也不会知道,对吗?”哈利生气地说。“在某某法令之后,现在是几啦?”他说的是阿兹卡班越狱事件之后的第二天,学校布告栏上出现的布告:

  “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员的命令

  教师们被禁止向学生们提供任何与教学内容无关的信息

  以上为第二十六号教育法令”

  这个最新的法令在学生中间传为笑谈。李。乔丹向昂布瑞吉指出,根据新的法令,她不能不让弗莱德和乔治在教室后头玩爆炸烟火。

  “爆炸烟火和黑魔法防御术没什么关系,教授!它和你的教学内容无关!”

  当哈利再见到李的时候,他的手背上正严重地留着血。哈利向他推荐了Murtlap精。

  哈利以为阿兹卡班的越狱事件也许会使昂布瑞吉稍有收敛,对于在她所爱的福吉的鼻子底下发生的灾难,她也许会感到不安。然而,唯一的后果似乎是她更狂热地力图将霍格沃茨生活的所有方面都归与自己控制。她似乎已经决定了不久之后将有一次解雇,唯一的问题是特劳妮教授和海格谁会先走。

  现在每一次的预言课和神奇动物保护课已经被昂布瑞吉和她的笔记本所控制。她埋伏在香雾缭绕的塔楼房间的炉火边,用一些极难的鸟占术之类的问题打断特劳妮教授越来越兴奋的谈话,坚持她必须在学生们回答问题之前就知道回答的内容,要求她依次用水晶球,茶叶和古文石展示她的才能。哈利认为特劳妮教授在高压之下马上就要崩溃了。有几次他在走廊上看到她—这是很不寻常的,因为她总是待在塔楼上自己的房间里—粗鲁地自言自语,双手湿淋淋的,受惊吓地往旁边看,身上散发着一股雪梨酒的味道。如果哈利不用担心海格的话,他就要对她感到抱歉了—如果他们之间有一个人要失去工作的话,谁该留下对于哈利来说只有一个选择。

  不幸的是,哈利发现海格的情况不比特劳妮好多少。尽管他似乎采纳了赫敏的意见,不再给他们看比Crup更吓人的动物,但是圣诞节以来,他的勇气也似乎丧失殆尽了。上课的时候他显得心烦意乱,甚至有些神经质,没有了上课的思路,问题都回答错了,还总是不安地看着昂布瑞吉。他和哈利他们也疏远了,还禁止他们天黑之后去看他。

  “如果她抓住了你们,我们就都完了。”他无力地说,不想做任何危及他工作的事,当然也包括他们在晚上跑到他的小屋里。

  对哈利来说,昂布瑞吉正在剥夺他在霍格沃茨美好生活里的所有东西:去海格的小屋,收小天狼星的信,他的火弩箭和魁地奇。他唯一可以作为报复的行动就是—加倍努力地训练DA成员。

  哈利很高兴看到所有的人,甚至包括扎卡利亚斯。史密斯,在听到食死徒逃跑的消息之后更努力地训练,但谁的进步也没有纳威显著。攻击他父母的凶手逃跑的消息使他身上发生了一种奇怪的,甚至有些惊人的变化。他一次也没有和哈利,罗恩以及赫敏提起圣蒙戈医院里的会面,而他们也像他一样对此保持沉默。他也没有提起贝拉特里克斯和她同党的越狱。实际上,纳威在DA会议上很少说话了,但是他更拼命地练习哈利所教的防御术。他胖胖的脸因为全神贯注而变形,他比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努力。他进步得如此之快,当哈利教一个防护咒语的时候—这是一个把一些小魔法弹回使用者身上的咒语—只有赫敏掌握地比纳威快。

  哈利应该像纳威在DA会议上表现的那样,去全力以赴地学习Occlumency。他和斯内普的会面,开始得非常糟糕,进行得也毫无成果。相反的,哈利觉得他的每次学习都在退步。

  在他学习Occlumency之前,他的伤疤只是偶尔才会痛,通常是在晚上,或者脑子里闪回伏地魔的画面,以及回想过去的经历。但是现在,他的伤疤疼几乎没停过,当他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烦恼或快活时,他的伤疤就会特别地疼。他有一种可怕的感觉,他正在慢慢成为伏地魔情绪波动的天线,而他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日益严重的情况绝对是从第一堂和斯内普一起上的Occlumency课开始的。更糟糕的是,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梦见自己跑过通往神秘事物司的走廊,而这个梦在他站在那扇黑乎乎的大门前时达到高潮。

  “也许它就像一种病,”赫敏说,当哈利告诉她和罗恩时非常关心地听着。“就像发烧或者别的。在恢复之前会越来越严重。”

  “和斯内普一起上课也使它越来越严重,”哈利无力地说。“伤疤疼得我非常难受,我也厌倦了每晚跑过那条走廊。”他生气地揉着自己的额头。“我只希望那扇门能打开,别让我老站在那儿瞪着他—”

  “那不是什么有趣的事,”赫敏尖锐地说。“邓不利多根本不希望你做那条走廊的梦,否则他也不会让斯内普来教你Occlumency了。你应该更努力地去学。”

  “我在学!”哈利恼火地说。“你倒是去试试看—斯内普一门心思要进入你的脑子里—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你知道!”

  “也许,”罗恩缓缓地说。

  “也许什么?”赫敏不耐烦地问。

  “也许哈利关不上他的脑子不是他自己的错,”罗恩阴沉着脸说。

  “你什么意思?”赫敏问。

  “也许斯内普并不真的想帮哈利。”

  哈利和赫敏瞪着他。罗恩阴沉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俩。

  “也许,”他又说,声音压得很低,“他实际想做的是把哈利的脑子再打开些,让神秘人更容易地—”

  “闭嘴,罗恩,”赫敏愤怒地说,“你已经有多少次怀疑斯内普啦?又有几次是对的?邓不利多相信他,他为凤凰令工作,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他以前是个食死徒,”罗恩顽固地说,“而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真的改变了立场。”

  “邓不利多相信他,”赫敏重复道,“如果我们不能相信邓不利多的话,就没什么人可以相信了。”

  由于有那么多的事情要操心,又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去做—五年级的学生有如此之多的家庭作业,经常要做到半夜,还有DA的秘密会议和斯内普的例行课程—一月份飞快地过去了。在哈利还没有意识到之前,二月份到来了,带来了温暖潮湿的天气和第二次访问霍格莫得村的消息。哈利自从邀请秋一起去村子之后就很少有时间和她交谈,而现在他猛地发现马上要和她一起过一整天情人节了。

  二月十四日那天,他穿戴的时候特别仔细。他和罗恩去吃早饭的时候正好猫头鹰送信来了。海德薇没在里面—哈利以为她会来的—但是赫敏从一只陌生的褐色猫头鹰那里收到了一封信。

  “差点没时间了!如果今天不来的话。”她说着,急切地撕开信,抽出一小卷羊皮纸。她的眼睛从左移到右,一边看着,脸上泛起了愉快的表情。

  “听着,哈利,”她说道,抬起头看着他,“这非常重要。今天中午的时候你能不能到三把扫帚酒吧和我碰面?”

  “嗯,我不知道,”哈利不确定地说,“秋也许希望我能和她一起过一整天,我们还没商量过要做些什么。”

  “如果这样的话你就带她一起来,”赫敏急切地说,“但是你要来?”

  “嗯,好吧,可为什么?”

  “我没时间告诉你了,我得赶紧回信。”

  她冲出了大厅,一手抓着那封信,一手抓着一片吐司。

  “你去吗?”哈利问罗恩,但他阴郁地摇摇头。

  “我根本不可能去霍格莫得,安吉利娜要求我们训练一整天,好像这样会有帮助,我们是我见过的最糟糕的队伍。你应该去看看斯洛普和科克,真可怜,比我还要糟糕。”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不明白安吉利娜干嘛不让我退出。”

  “因为你发挥正常的时候非常棒,这就是原因,”哈利暴躁地说。

  他发现他很难对罗恩的状况表示同情,当他愿意放弃几乎所有的东西以求参加即将到来的对海夫帕夫的比赛时。罗恩似乎注意到了哈利的语气,在早餐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没再提魁地奇,后来分手时,两人简短地说再见的语气有那么点冷峻。罗恩去了魁地奇球场,而哈利,把一把茶匙当镜子试图抚平自己的头发之后,就独自去了门厅与秋张会合,一边担心一边奇怪他们会说些什么。

  她正在橡木门的旁边等他,扎了个长长的辫子,看上去非常漂亮。哈利朝她走去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脚似乎拖不动了,同时害怕地发现自己的胳膊正愚蠢地在身边晃荡。

  “嗨,”秋有一点喘不过气来。

  “嗨,”哈利说。

  他们彼此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哈利说:“嗯—呃—我们走吧,那么?”

  “噢,好的。”

  他们加入了等待的队伍,费尔奇正一个个地做记录,他们的眼神偶尔会碰到,然后相视一笑,但谁都没说话。他们走出去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哈利松了口气,发现即便沉默地走路也比傻傻地站着强。外面空气新鲜,微分习习。当他们路过魁地奇球场的时候,哈利看到罗恩和金妮正从球架旁飞过,他感到一阵难受,他要是能和他们一起训练就好了。

  “你真的不能参加了吗?”秋问。

  “他转过头,发现她正看着他。

  “是的,”哈利叹气,“不能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对抗的时候吗,三年级的时候?”她问道。

  “是的,”哈利笑了笑,“你老是挡着我。”

  “伍德还告诉你别只顾着做绅士,必要的话就把我撞下去,”秋微笑着,一边回忆。“我听说他被Pride of Portree录取了,是吗?”

  “不,是Puddlemere United,我在去年世界杯的时候见到他了。”

  “噢,我也看见你了,记得吗?我们在同一片营地上。世界杯真棒,对吗?”

  他们一路上一直谈论着世界杯,走出了大门。哈利难以相信能够这么容易地和她谈话—实际上,一点儿也不比和罗恩以及赫敏谈话困难—他开始高兴起来,觉得有信心多了。这时,一大帮斯莱特林的女生经过他们,包括潘西。帕金森。

  “波特和张!”潘西尖声叫道,伴之以一阵嘲讽的假笑,“啊,张,我认为你的口味有问题,最起码迪戈里还漂亮些!”

  这群女生走过去了,一边夸张地回顾哈利和秋,一边尖声叫嚷着,留下他们尴尬地沉默着。哈利没法再谈论魁地奇了,而秋,微微地红着脸,看着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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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4 17:12:18 | 只看该作者
  “那么,你想去哪儿?”当他们进入霍格莫得之后哈利问秋。大街上满是到处溜哒的学生,瞧着商店的橱窗玻璃,路上非常混乱。

  “噢,我无所谓,”秋耸耸肩,“要不我们到商店里或者别的地方看看?”

  他们朝Dervish and Banges走去。有一张巨大的布告张贴在外面的玻璃上,一些村子里的人正在看。当哈利和秋走过去的时候他们散开了,哈利发现他有见到了那十个越狱的食死徒的照片。这张布告,“魔法部的命令,”悬赏一千加隆,给任何能提供越狱犯线索的巫师。

  “挺奇怪的,对吗?”秋低声说,看着照片上的食死徒,“还记得小天狼星布莱克逃跑的时候,霍格莫得到处是摄魂怪来搜捕他吗?可现在十个食死徒跑了,这儿却没有一个摄魂怪。”

  “是的,”哈利把视线从贝拉特里克斯的脸上移开,看着大街上,“是的,有点不可思议。”

  对于没有摄魂怪在附近出没他并不感到遗憾,但是他现在想到的是,它们的缺席意味着什么。它们不但让食死徒逃跑了,还拒绝来搜捕他们,看来它们非常有可能已经脱离魔法部的控制了。

  那十个食死徒的照片贴在了每家商店的玻璃窗上。当哈利和秋路过Scrivenshaft’s的时候,天空开始下雨了,大大的雨滴打在了哈利的脸和脖子上。

  “嗯,你想喝杯咖啡吗?”秋试探性地问,雨开始下得越来越大了。

  “好的,”哈利朝周围看看,“在哪儿呢?”

  “噢,这儿有一个很好的地方,你去过普迪弗特夫人的茶馆吗?”她愉快地说,带他走到旁边的一条路上,走进一家小小的茶馆,那是哈利从来没注意到的一个地方。里面地方很小,水汽很重,每样东西都装饰过,让哈利想起了昂布瑞吉的办公室。

  “很可爱,对吗?”秋高兴地问。

  “呃,是的。”哈利撒谎道。

  “你看,为情人节这特别装饰过了!”秋说,指着一些金色的小天使,它们正盘旋在每张小圆桌子上方,不时地向下面的人抛下一些粉红色的纸屑。

  “啊—”

  他们坐到最后一张空桌子旁,就在水汽弥漫的玻璃旁边。罗杰。戴维斯,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长,坐在一尺半外的桌子旁,旁边是一位漂亮的金发姑娘,他们握着彼此等等手。这个画面让哈利有些不舒服,特别是当他环顾四周时,发现这里全都是一对对的情侣,都握着手。也许秋也希望他握着她的手。

  “想要些什么,亲爱的?”普迪弗特夫人问,她是一个非常结实的矮胖的女人,一头亮晶晶的黑发,正从他们和罗杰的桌子中间费力地挤过来。

  “两杯咖啡,谢谢,”秋说。

  在咖啡还没来的时间里,罗杰。戴维斯和他的女朋友开始在他们的糖罐上方接吻。哈利真希望他们别这样,他觉得戴微斯正在设立一个榜样,搞不好待会儿秋就会要求他照着做。他觉得脸开始发烫,试图把视线转向窗外,但是窗玻璃上水汽太重,他根本看不清外面的大街。为了不去看秋,他朝天花板看去,好像要检查上面涂的油漆,结果被盘旋的小天使撒了一脸的纸屑。

  在痛苦的几分钟过去后,秋提到了昂布瑞吉。哈利松了一口气,连忙抓住这个话题,随着对昂布瑞吉的攻击他们度过了一小会儿愉快的时间,但是由于这个话题已经在DA会议上被十分彻底地讨论过了,此时并没有坚持很久。最后他们有归于沉默。哈利对于邻桌传来的啧啧的声音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考虑着要找点什么东西说。

  “呃,午饭的时候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三把扫帚酒吧?我要在那儿和赫敏碰面。”

  秋抬起了一条眉毛。

  “你要和赫敏碰面,今天?”

  “是的,嗯,她让我去的,我想我最好还是去。你想和我一起去吗?她说你去没关系。”

  “噢,她可真不错。”

  但是秋的声音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真的觉得不错。相反的,她的语气非常冷淡,脸色也突然变得很可怕。

  在一片沉默中几分钟又过去了,哈利飞快地喝着咖啡,就好像马上要一杯新的似的。在他们旁边,罗杰。戴维斯和他女朋友的嘴唇似乎粘在了一起。

  秋的手就放在桌子上她的咖啡旁边,哈利觉得有一股冲动想去握住它。“你就做吧,”他对自己说,那种掺杂着惊慌和兴奋的感觉在他胸口奔涌,“伸出手去握住它。”令人惊讶的是,把他的胳膊伸出十二英寸去碰触她的手,似乎要比在半空中抓一个飞快掠过的金色飞贼更困难。

  但是正当他把手往前挪的时候,秋把手放了下去。她用一种略带兴趣的神情看着罗杰。戴维斯和他的女朋友接吻。

  “他邀请过我,你知道,”她静静地说,“几个星期前,罗杰。但是我拒绝了他。”

  哈利,正试图用抓住一个糖罐来解释他的手为什么会突然伸过桌面,对于秋的话完全没有听懂。她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如果她希望坐在隔壁的桌子旁接受罗杰的热吻,她又干嘛答应和他一起来?

  他一言不发。他们头顶上的小天使又撒了一把纸屑下来,有一些掉落在哈利咖啡杯内冷掉的残渣里,而哈利正打算喝呢。

  “去年我和塞德里克一起来过这儿。”秋说。

  他花了两秒种才听清她在说什么,哈利觉得内脏被冻住了。他难以相信此刻她竟然要谈论塞德里克,就在此刻,周围的情侣都在接吻,而小天使正在头顶上飘浮。

  秋拔高了声音。

  “我一直想问你,塞德里克—他—他在死之前有没有提到过我?”

  这是这个世界上,哈利最不愿意和秋一起谈论的话题。

  “嗯—没有—”他安静地说。“他—他没时间说什么。呃,你,你暑假里看魁地奇比赛了吗?你支持的是Tornados,对吗?”

  他的声音听上去不真实的愉悦。令他害怕的是,他看到她的眼中又有了泪花,就像圣诞节前那次DA会议结束后一样。

  “你看,”他失望地说,把身体靠了过来免得被人听到,“我们现在别谈塞德里克,说些别的。”

  但是,他显然说错了话。

  “我想,”她说,眼泪滴落在桌子上,“我想你明—明白!我需要谈这个!当然你也—也需要谈这个!我的意思是,你看到它发生了,对—对吗?”

  所有东西都像恶魔似的不对劲了;罗杰。戴维斯的女朋友不再粘着罗杰,而是看着秋哭泣。

  “我—我谈过这个,”哈利低声说,“和罗恩还有赫敏,但是—”

  “噢,你想和赫敏。格兰杰谈!”她刺耳地说,脸上的泪水闪着光。好些人停止了接吻转而看着他们。“但是你不想和我谈!也—也许我们现在就付帐,让你去和赫敏。格兰杰碰面会更好些,你不正是这么想的吗?”

  哈利瞪着她,完全不知所措,秋抓起一张餐巾纸在自己脸上擦了擦。

  “秋?”他软弱地叫,希望罗杰能让他的女朋友转过去继续接吻,别再瞧着自己和秋。

  “走吧,离开这儿!”她叫着,用餐巾纸捂着脸哭泣。“我不明白,既然你还要和别的女孩见面,一开始又为什么要邀请我。你见过赫敏之后还要和多少人碰面?”

  “不是这样的!”哈利说,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发怒了,感觉松了一口气,不由得笑了,然而几秒钟之后他明白自己又犯了个错误。

  秋跳了起来,整个茶馆都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瞧着他们。

  “我会留意你的,哈利!”她叫道,一边呜咽着一边冲向门口,猛地拉开门,跑进了外面的倾盆大雨中。

  “秋!”哈利在后面叫,但是门已经关上了,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声。

  茶馆了一片寂静。每双眼睛都看着哈利。他把一个加隆扔在桌子上,撸去了头发上粉红色的纸屑,跟在秋后面出了门。

  雨下得很大,她已经不见了。而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半个小时前他们还相处得很愉快。

  “女人!”他生气地嘀咕,在被大雨冲刷的大街上蹒跚地走着,双手插在口袋里。“她为什么要谈论塞德里克?她为什么总要找一个让自己变得行为失常的话题?”

  他转向右边,跑了起来,雨水溅在身上,几分钟后他来到了三把扫帚的门口。他知道自己来得太早了,但他想或许这里有什么人能让他把多余的时间打发了。他甩了甩眼睛上面湿淋淋的头发,往四周看。海格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上去非常郁闷。

  “嗨,海格!”他叫着,从桌子中间挤了过去,拉了把椅子在海格旁边坐下。

  海格跳了起来,从上面瞪着哈利,好像不认识他似的。哈利看到他脸上有两道新的伤口,还有一些瘀伤。

  “噢,是的,哈利,”海格说,“你好吗?”

  “挺好,”哈利撒着谎,但是在受伤而且悲哀的海格面前,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抱怨的。“呃—你没事吧?”

  “我?”海格说,“噢,当然,我很好,哈利,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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