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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哈利波特之监狱的逃犯》(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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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29:18 | 只看该作者
第九章 惨败

  丹伯多教授把所有的格林芬顿学生送回大厅,不久,来自海夫巴夫、卫文卡罗和史林德林的学生也围过来了,他们都显得很困惑。

  “我和老师们要在城堡里面仔细地搜搜。”丹伯多教授看到麦康娜教授和费立维克进来关上门后说,“为了你们的安全,恐怕你们的都要在这里过夜了,我要最优秀的学生在进口处守卫,由优秀的男孩和女孩负责。发生任何事情都要向我报告。”

  他对伯希加了一句,伯希显出又骄傲又自命不凡的样子。

  “有情况叫鬼来报话。”丹伯多教授停顿一下,准备离开大厅,又说:“哦,你们可能要……”

  他的魔杖随手一挥,所有的大桌子都飞到大厅的边缘,并背着墙站着,魔杖又一挥,大厅的地板上出现了很多紫色的睡袋。

  “好好睡。”丹伯多说着出去并关上门。

  大厅立即沸腾起来,格林芬顿的学生正在向其他人描述所发生的事。

  “每个人都到睡袋里睡!”伯希大喊,“快点儿,不要再说了,十分钟后关灯。”

  “过来。”罗恩对哈利和荷米恩说,他们把三个睡袋拖到一个角落里。

  “你认为巴拉克还在城堡里吗?”荷米恩忧虑地细声说。

  “很明显丹伯多认为他可能在。”罗恩说。

  “很幸运他今天晚上就去找,你明白吧!”荷米恩说,他们没有脱衣服就钻到睡袋里,头和手臂都伸在外面,“我们不在塔里的那晚……”

  “我想他在逃跑时忘了时间了。”罗恩说,“他可能不知道今天是万圣节,要不然他就不会闯进这里了。”

  荷米恩颤抖着。

  他们身边的人都互相问着同一个问题,“他是怎样进来的呢?”

  “也许他会变成透明,”一个卫文卡罗的学生说,“只在空气稀薄时才出现。”

  “假装别人,很可能。”一个五年级的海夫巴夫学生说。

  “他可能是飞进来的。”汤姆斯说。

  “老实说,我是否是看过霍格瓦彻的历史书的唯一学生?”荷米恩对哈利和罗恩说。

  “很可能是。”罗恩说,“但为什么?”

  “因为城堡主要是由墙来保守的,”荷米恩说,“墙上有各种各样的魔法来阻碍外面的人偷偷进来,你在这儿也不能变成透明的。依我看他肯定是伪装过来骗那些得蒙特,他们在每个入口都把守着,他们也可以看见他是否飞过来的,而且费驰知道所有的秘密入口,他们会堵塞那些人口的……”

  “现在开始关灯了。”伯希大喊,“我要你们开始睡觉,不要谈话了!”

  这时,全部的蜡烛灭了。唯一可见的光是从那银色的鬼上发出的,他们正在秘密地和那最优秀的人以及和有魔法的天花板交谈着,天花板就像外面的天空,用星星点缀着。那是什么回事呢?大厅里面还是有吱吱喳喳的声音,哈利觉得自己像在外面的风中睡觉似的。

  每个小时都有老师进来检查是否每个人都安静下来。凌晨三点钟,那时大部分学生都已经睡了,丹伯多教授进来了。他四周看看想找伯希,伯希正在睡袋旁巡着,叫同学不要再说话。这时伯希就在哈利、罗恩和荷米恩旁边,他们听到丹伯多的脚步近了,立即假装睡着了。

  “教授,看见他吗?”伯希低声问。

  “没有,这里都好吗?”

  “一切都很好,教授。”

  “很好,现在不要惊动他们了,我已经找了一个临时守护员来代替格林芬顿的画像口。你们明天可以回去了。”

  “那胖大婶呢,教授?”

  “她躺在二楼的一幅画里,她是不肯让巴拉克进去,因为他不知道暗号,因此他就袭击她,她现在还很恐慌,当她镇静下来,我会叫费驰先生再安排她回来。”

  哈利听到大厅的门又开了,有更多的脚步声响。

  “校长,”是史纳皮教授,哈利屏着呼吸努力地听。“三楼已经仔细搜查过了,他不在那里,还有费驰也搜了地牢了,也不在。”

  “那天文台楼呢?特雷络尼教授的房间呢?还有奥里沃的呢?”

  “都搜过了……”

  “很好,史纳皮,我想巴拉克真的已经走了。”

  “你认为他是怎样进来的呢,教授?”

  哈利轻轻抬起头来好让他的另一耳朵也能听。

  “有很多猜想,史纳皮,但是每个都不大可能。”

  哈利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看见他们站在那里,丹伯多背向着他,但他看到伯希集中注意力的样子,还有史纳皮教授生气的面容。

  “你记得刚刚开学时我们的谈话吗,教授?”史纳皮教授说,他的嘴唇几乎没有动,好像尽量不让伯希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样。

  “记得,史纳皮。”丹伯多说,声音中有警告的气息。

  “看来,巴拉克没有内部的帮助的话,进来是几乎没有可能的,你在职的时候我也提到这一点了……”

  “我不相信城堡里面有人会帮助巴拉克进来。”丹伯多很清晰明了地把话题结束,史纳皮教授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要去找找得蒙特。”丹伯多说,“我的意思是我们搜。完毕后我就去告诉他们。”

  “我们不需要帮忙吗,教授?”伯希说。

  “噢,不需要。”丹伯多冷冷地说,“只要我还在职的话,恐怕他们是不能跨入这城堡的。”

  伯希有点脸红,丹伯多离开了大厅,走得又小声又快速。史纳皮教授站了一会,看着校长离开,他脸上带着愤恨的神色,然后他也离开了。

  哈利看看两旁的罗恩和荷米恩,他们也睁着眼睛。

  “他们在说什么呀?”罗恩咕噜咕噜地说。

  连续几天学校都没有西里斯。巴拉克的消息了。人们对他怎样进来的议论越来越广。海夫巴夫的翰吉在植物保护课上大部分时间在说他听说巴拉克是变成一棵开着花的灌树进来的。

  胖大婶的破像已经从墙上拿下来了,用卡得格和他的小马的画像代替,没有人为这事特别高兴。卡得格爵士一半时间用来挑战人们,剩下的时间就让同学们想荒谬的,复杂的暗号,他还一天改暗号两次……

  “他简直是疯了。”罗恩生气地跟伯希说,“我们不能换其他一个吗?”

  但是,哈利一点都不担心卡得格爵士的事,他现在被紧紧地盯着,老师都找借口跟他一起走过走廊,还有伯希。威斯里(哈利怀疑他受妈妈的命令)像一只极端忠实的狗一样整天跟着他。最离谱的是,麦康娜教授把哈利叫到她办公室里,她带着的伤痛的表情让哈利认为是谁死了。

  “波特,再瞒着你也没用了。”她很严肃地说,“我知道这会给你带来巨大的震惊的。但是西里斯。巴拉克——”

  “我知道他来找我,”哈利厌倦地说,“我听到罗恩的爸跟他妈妈的对话,威斯里先生在魔法部里工作。”

  麦康娜教授教授好像吓了一惊。她盯着哈利一会儿然后说,“我明白了,那样的话,波特,你应该明白你晚上去快迪斯场练球不是很好,在球场上只有你的六个队友,很危险的,哈利——”

  “我们第一场比赛星期六就开始了,”哈利生气地说,“教授,我们要训练。”

  麦康娜教授仔细地想着,哈利知道她很关心格林芬顿球队的前景,正是她,毕竟,建议他加入球队做搜索者。他屏着呼吸等着。

  “嗨……”麦康娜教授教授站起来,窗外的快迪斯球场,在雨中隐隐可见。

  “天啊,谁知道呢,我当然也想我们最后赢冠军……但那还是一样,波特……如果还有一个老师在就好了。我会去问问是否胡施女士监视着你们训练的。”

  第一场快迪斯比赛接近时,天气越来越差了,格林芬顿队员没有受影响,他们在胡施女士的监视下更加努力地训练,然后,在他们赛前最后一次训练的时候,奥里沃。伍德带来了不受欢迎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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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29:36 | 只看该作者
  “我们并不是打史林德林!”他告诉他们,样子很生气,“史林斯刚刚来找我,我们将对海夫巴夫。”“为什么?”其他队员异口同声问道。

  “史林斯的借口是他们队的搜索者的手臂受伤还没好。”伍德狠狠地咬着牙说,“他们这样做很明显,他们不想在这样的天气比赛。

  认为这样赢的机会不大……“伍德说话时,外面刮着强风下着大雨,他们还听到远处的雷声。

  “马尔夫的手臂根本就没事。”哈利气愤地说。“他是在假装的。”

  “这个我们都知道,但是我们不能证明。”伍德痛苦地说。“我们一直都努力训练以为会对史林德林,谁知是海夫已夫,他们的打法很不同。他们来了一个新的队长搜索员,塞德里克。迪格瑞——”

  安格莉娜发丽斯亚和凯特突然格格地笑起来。

  “怎么啦?”伍德说,他皱着眉头不满地看着他们掉以轻心的样子。

  “他是又高又好看那个,是吗?”艾丽斯亚说。

  “又强壮又沉默。”凯特说,他们又咯咯地笑起来。

  “他沉默是因为他太胖以致不能把两个词连起来说,”弗来德很不耐烦地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担心,奥里沃,海夫巴夫是很差劲的对手,你还记得吗?上次我们跟他们打的时候,哈利五分钟就抓住史尼斯球了。”

  “那时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伍德大声说,他的眼睛微微突出来,“迪格瑞很强壮,他是很好的搜索者。我想你们要这样想,我们不能放松,我们还要集中精神,史林德林想耍我们,我们一定要赢。”

  “奥里沃,你冷静点。”佛来德有谨慎地说,“我们千万不能,千万不能轻视海夫巴夫。”

  比赛前的一天,风狂吼着,雨下得更大了。走廊和课堂都特别暗,所有的灯和灯笼都亮起来了,史林德林队员得意洋洋的,尤其是马尔夫。

  “哦,如果我的手臂好一点就好了,”他叹了口气,外面的狂风撞着窗口。

  哈利除了第二天的比赛之外没功夫担心其他的事了。奥里沃。

  伍德地来回地走着想提醒他些什么。他来第三次时,哈利意识到他们说得太久了,他的黑巫术防御课已经迟了十分钟了。他拔腿就跑,伍德还在后面喊,“迪格瑞偏斜的速度很快的,哈利,你可一定要防着他——”

  哈利在黑巫术防御课室前呼一声停下来,拉开门冲进去。

  “对不起我迟到了,露平教授,我——”

  但是抬起头看他的不是露平教授,而是史纳皮教授。

  “这节课十分钟前就开始了,波特,我想格林芬顿要扣十分,坐下吧。”

  但是哈利仍站在原来的位置。

  “他有什么病?”

  史纳皮教授的黑眼睛发亮了。

  “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他说,“看上去他很希望格林芬顿自扣五分,如果再让我叫你坐下,就每人扣五十分。”

  哈利慢慢走过去坐下来,史纳皮教授看着全班。

  “当波特还没有打断前,我要说道露平教授没有教了什么……”

  “先生,我们已经学了布格特,红帽子,卡布狮,”荷米恩赶忙说,“而且我们准备学——”

  “安静下来。”史纳皮教授冷冷地说,“我还没有说什么,我只是认为露平教授讲课没有什么组织性。”

  “他是黑巫术防御课中最好的老师。”汤姆斯很勇敢地说,随着班里传来一阵阵附和的说话声,史纳皮教授显得更加凶狠了。

  “你们太容易满足了,露平其实没有教到你们什么的,我准备在一年级就讲红帽子了。今天我们将会讨论——”

  哈利看着他拿着教科书翻到最后一章,这样他确保他们还没有学到。

  “——狼人。”史纳皮教授说。

  “但是,老师,”荷米恩好像不能控制自己了,“我们不是要学狼人的,我们应该开始上亨凯普——”

  “格林佐小姐,”史纲皮教授声音平静中带着狠毒,“我现在是来上课,不是来跟你商量,现在我叫你翻开三百九十四页,”他转向大家,“你们都是,立即翻开!”

  带着不满的表情低声地咕噜着,大家都翻开书本了。

  “你们谁能告诉我怎样区别狼人和真正的狼呢?”史纳皮教授说。

  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除了荷米恩如平常一样,在空中直直地举起来。

  “有没有人知道?”史纳皮教授不理会荷米思,继续问,他那阴险的微笑又出现了。“是否你们的露平教授还没有教你们的基本知识去分辨……”

  “我们告诉你了。”帕维提突然说,“我们还未学到狼人,我们还在学——”

  “住口!”史纳皮教授大声吼,“哦,嗯,我从没有见到过三年级的学生连狼人都认不出来。我得向丹伯多教授报告一下,说你们这班实在太落后了……”

  “老师,请求你,”荷米恩说,她的手仍然高高地举着,“狼人和真正的狼可以从几方面分辨出来,狼人的鼻子是——”

  “这是你的第二次插嘴了,格林佐小姐。”“格林芬顿因为不能忍受再扣五分。”

  荷米恩的脸很红,她放下手,充满泪水的眼睛望着地板,全班同学都瞪着史纳皮教授,很明显大家都非常讨厌他。班里每个人都曾喊荷米恩为“万事知”,罗恩曾说过她一个星期至少两次是“万事知”,现在罗恩向着史纳皮教授大声说:“你问我们问题,她知道答案!如果你不想有回答的话,你干嘛要问?”

  大家都意识到他太冲动了。史纳皮教授向罗恩慢慢步近,全班人都屏住呼吸。

  “威斯里,你留堂。”史纳皮教授咬着牙齿说,他的脸很贴近罗恩,“如果你再批评我的教学方法,你真的会后悔的。”

  课堂剩下的时间班里没有人说过一句话,他们坐着从书本上抄关于狼人的笔记,而史纳皮教授则在桌子之间来回踱着,拿起他们以前露干布置的作业看。

  “解释得太差了……那是不对的,卡布狮在蒙古更加常见……露平教授还十分满意打了八分,若是我,我会给不超过三分。”

  铃终于响了,史纳皮教授留着他们。

  “你们回去写一篇论文交给我,写有关怎样辩论狼人和怎么样杀他们,论文要有两张羊皮纸那么长,星期一之前交给我,这是应该抓紧这班的时候了,威斯里,你留下,我要安排你留堂。”

  哈利和荷米恩随着其他同学离开课堂。他们猜想课室里的人不会听到时,就开始沸沸扬扬地谈论史纳皮教授。

  “史纳皮教授一点都不像上黑巫术防御课的其他老师,即使他还很想当这门课的老师。”哈利对荷米恩说,“为什么他会给露平教授代课呢?你想是否因为布格特那事?”

  “我不知道,”荷米恩哀愁地说,“但我真希望露平教授快点恢复。”

  罗恩五分钟后跟上来了,他愤怒到极点。

  “你知道那——”,他称史纳皮为那东西,“让我做什么吗?他让我把医院的床单都洗一遍,还不能用魔法!”他深深的呼吸,拳头紧紧地握着,“为什么巴拉克不藏在史纳皮教授的办公室呢?他应该帮我们把他干掉!”

  哈利第二天一早就醒了,外面仍然很黑,好一会他以为是外面狂乱的风吵醒他,随后他觉得脖子后面有冷冷的风,他于是直坐起来——原来是皮维斯那调皮鬼飞到他身边,在他耳后使劲地吹着。

  “你来这里干什么?”哈利不高兴地说。

  皮维斯向着他的下巴使劲地吹了一会就飞到外面去了,一直在咯咯地笑着。

  哈利在床上摸出闹钟一看,才四点半。讨厌的皮维斯,他尝试着再睡,但是很难,他已经醒了,尽量不理会外面隆隆的雷声,狂风撞在墙上的声音,还有远处禁忌林里倒裂的声音。几个小时后,他将会球场上在强风中比赛了。最后,他不想再睡了,他起床,穿好衣服,拿起他的灵光2000,蹑手蹑脚地走出宿舍。

  当哈利打开门时,有东西撞到他的脚上。他弯下腰恰好抓住克路殊克推下楼,又说,“放过斯卡伯斯吧。”

  在公共室里,雷雨更大了。哈利知道最好别期望比赛会取消。

  快迪斯比赛不会为雷雨这样的小事而推迟的。但是,他开始觉得有点担心。伍德向他指出迪格瑞是五年级学生,比哈利强壮,搜索者通常是轻而快的,但迪格端的体重也有优势,在这样的天气下,他不容易被吹倒呀。

  哈利坐在火炉前直到破晓,时而站起来阻止克路殊克偷偷爬上的楼梯,最后,哈利想该是吃早餐的时候,他便向画像走过去。

  “你这黄毛小子,站住来跟我打。”卡得格爵士大声喊。

  “哦,住口。”哈利打了个呵欠。

  他吃了一大碗粥之后觉得好一点了,开始吃面包的时候,其它队员也来了。

  “这将会是比较辛苦的比赛。”伍德说,他还没吃东西。

  “不要担心,奥里沃,”艾丽斯亚使他宽心地说着,“我们不会在意这些雨的。”

  但是,这绝不止是这些雨。快迪斯比赛向来都很受欢迎的。全校的人都出来看比赛,他们顶着狂风,连手中的雨伞都被吹翻,来到快迪斯球赛场的草地上,当哈利刚进入更衣室的时候,他看到马尔夫、克来伯和高尔,正向体育馆走过来,他们在一把大伞下指着哈利大声地笑。

  队员在换上深红色队衣后,正等着伍德通常的赛前讲话,但是他这次没有说,他几次想说些什么,但只发出含糊的声音。他只是摇摇头,然后示意他的队员跟他出去。

  他们向球场走时,风刮得很猛,他们只好靠墙走,因为不断的隆隆的雷声,他们都不知道围观的同学是否在欢呼。水打在哈利的眼镜上,这样他怎么能看到史尼斯球在那里?

  海夫巴夫队员从球场的另一方走出来,他们穿着淡黄色的球服。

  两个队长向对方走过去并且握握手,迪格瑞向伍德微微笑了一下,但是伍德的下巴好像锁住一样,他只是点点头。哈利看到胡施女士的嘴形说,“准备好你的扫帚。”他从泥泞中把脚抽出来,跨上他的灵光2000上。弗琼女士把哨子放在唇上吹了一下,声音又沙哑又遥远——他们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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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29:50 | 只看该作者
  哈利迅速站起身,但是他的灵光2000在风中摇摆着,他尽力让它稳定下来,然后一转,冲入雨里。

  不到五分钟,哈利感到冰冷的雨水渗到他的皮肤上,他几乎看不见他的队友,更不用说那个小小的史尼斯球。他在球赛上飞来飞去,只看到身边不断有红色和黄色的身形飞过,他不知道球赛进展如何。

  在风中他们听不到命令,下面是斗篷和雨伞的海洋。他两次差点被可尔夫球撞下去。他的视线被眼镜上的雨水模糊了,他看不到前面的东西。

  有时候,他觉得让他的扫帚保持直线就行了。天空越来越暗了,好像夜晚决定提前到达一样。哈利两次差点撞到球员的身上,他不知道是队友还是对手。

  天空闪了一下,传来了胡施女士的口哨声,哈利透过厚厚的雨层,勉强看到伍德的轮廓,他正在示意叫他下到地面来。整支队就这样向伍德冲过去。

  “我叫了暂停,”伍德对他的队员大声说,“过来,到这边来——”

  他们在球场边缘一把大伞下面集合。哈利脱下眼镜在衣服上匆匆地擦擦。

  “现在有几分?”

  “我们有五十分了,”伍德说,“但是除非我们找到史尼斯,要不,我们会打到晚上还不能停的。”

  “我戴着这个的话根本就没机会。”哈利挥动着眼镜赌气地说。

  正在那个时候,荷米恩在他肩膀出现了,她正戴着她的斗篷,冲着哈利莫明其妙地笑着。

  “哈利,我有办法,快给我你的眼镜!”

  他递过去给她,队员都惊奇地看着她,荷米恩用她的魔杖轻轻地拍拍眼镜,念道:“伊被华斯!”

  “行了!”她把眼镜还给哈利说,“它现在是防水的。”

  伍德看上去好像要吻她一样。

  “太好了,”当她消失在人群时伍德大声地说,“好了,队员们,我们开始吧。”

  荷米恩的咒语很有效,但哈利仍然冻得麻麻的,比他任何时候都要冷,但是他可以看了。怀着无比的决心,他的扫帚在呼呼的风中加速,他向每个方向寻找史尼斯球,闪过了一个布鲁位球,在正向这边冲过来的迪格瑞下面穿过……

  又传来一阵雷响,紧紧地跟着耀眼的闪电之后。情况变得越来越危险了,哈利要尽快找到住史尼斯。

  他转过头,准备向球场中间飞过去,就在那一刹那,又是一阵闪电,把整个球场都照亮了,哈利的注意力转移到一个东西上。那是一只毛发蓬松的大黑狗,面无表情地坐在最上的那排空座位上。

  哈利麻麻的手在扫帚上滑动一下,他的“灵光2000”下降了几尺,他拨拨湿透的头发,再往看台那边看,那只狗已经消失了。

  “哈利!”伍德站在格林芬顿的球门前向他烦恼地叫,“哈利,在你后面。”

  哈利立刻向四周看看,迪格瑞正向他后面猛飞,一个带着污点的史尼斯球正在他们俩之间闪闪发光……

  哈利感到一阵急烈的惊慌,他趴在扫帚上向球飞扑过去。

  “加油,“他对灵光2000大声说,雨点抽打在他的脸上,”快一点!“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体育馆里突然变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静,风虽然很强,但好像忘了发出声音一样,好像谁突然把声音关掉了,哈利好像突然间聋了——什么事了?

  然后一阵恐怖的熟识的冷流向他盖过来,他开始注意到下面球场有些东西在动……

  他还没有开始想到些什么,哈利把视线从史尼斯球移开往地下看。

  最少有一百个得蒙特,他们遮羞着的脸正向着他,他觉得冰的水在他胸前涌起,在割断他身体内的东西。然后他又开始听到有人在尖叫,在他的头脑里面尖叫……

  一个女人……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是哈利!”

  “走开,你这笨女孩……立即滚开……!”

  “不要哈利,求求你不要,你杀我吧……”

  模糊的,旋转着的白雾充满了哈利的头脑——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他在飞?他要去救她……她快要死了……她快要被杀死了……

  他在下落,在冰冻的雾里下落。

  “不要哈利,求求你——放过他——放过他吧——”

  一个刺耳的声音大笑起来,那女人在尖叫之后哈利什么都不知道了。

  “幸亏地面很软。”

  “我以为他肯定会死的了。”

  “但是他连眼镜都没有弄坏。”哈利可以听到各种各样的说话声,但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不知道他在那里,怎么到达这里的,之前在做什么。他只觉得浑身都酸痛,好像被抽打了一顿一样……

  “那是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恐怖的东西。”

  很恐怖的……最吓人的……头巾状的黑色的身影……很冷……

  在尖叫……

  哈利猛地睁开眼,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格林芬顿的快迪斯队员从头到脚都是泥土,正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罗恩和荷米恩也在,他们都好像刚从游泳池爬上来一样。

  “哈利!”弗来德喊着,他在泥土的映衬下显得特别白,“你觉得怎样?”

  哈利的记忆飞速地走着,那闪电……那狰狞格拉菲……还有史尼斯球……还有那些得蒙特。

  “什么事了?”他猛地坐起来,大家都呆了。

  “你摔下来了,”弗来德说,“从五十尺高的地方,还能继续比赛吗?”

  “我们以为你死了。”艾丽斯亚颤抖着说。

  荷米恩发出一声细细的尖叫声。她的眼睛很红。

  “但是那比赛,”哈利说,“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人说些什么。沉痛的事实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在哈利心里沉下去。

  “我们——输了?”

  “迪格瑞找到了史尼斯球了。”格林佐说,“在你刚刚摔下去的时候。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当他向后一看,见到你在地上,他想叫暂停的,还想要重新再打一场,但是他们赢得很公平……就是连伍德也承认它。”

  “伍德在那里?”哈利说,他这时才意识到他不在那里。

  “还在洗澡。”弗来德说,“我想有人了想溺死自己。”

  哈利把脸藏在双膝上,双手抓着头发。弗来德捉住他的肩膀使劲地摇他。

  “不要这样,哈利,你从来都没有错过史尼斯球的。”

  “肯定有一次你不能接住它的。”格林佐说。“还没有完呢。”弗来德说,“我们只落后一百分,不是吗?因此如果海夫巴夫输给卫文卡罗的话,我们就会打卫文卡罗和史林德林……”

  “海夫巴夫起码要输二百分。”格林佐说。

  “但是如果赢了卫文卡罗……”

  “不可能,卫文卡罗队很强的,但如果史林德林输给海夫巴夫的话……”

  “都由分数决定的——一百分来定赛程——”

  哈利躺在那里,没有说些什么,他们已经输了……第一次输了一场快迪斯比赛。

  大约十分钟之后波姆弗雷女士进来叫队员门离开好让他安静一下。

  “我们晚一点再来看你,”弗来德跟他说,“不要责怪自己,哈利,你仍然是我们见过的最好的搜索员。”

  那些队员出去了,身后留下泥迹,波姆弗雷女士很不满意地关上门。罗恩和荷米恩靠近哈利的床。

  “丹伯多很生气,”荷米恩用颤抖的声音说,“我从没有见过他那个样子。你跌下来时他冲进球场,挥动他的魔杖,使你撞到地上速度减下来了。然后他用魔杖指向得蒙特,向他们发射银白色的东西,他们立即离开了体育馆……他对他们的闯进来很气愤,我们听到他——”

  “然后他用魔杖把你移到担架上,”罗恩说,“还扶着你走进学校。

  每个人都以为你……“他的声音降下来了,但哈利没有注意到,他正在想得蒙特对他做了些什么……

  还有那尖叫声,他抬起头看到罗恩和荷米恩正忧虑地看着他。他立即转为说一些实在一点的话。

  “有人捡到我的扫帚吗?”

  罗恩和荷米恩立刻相视一望。

  “嗯——”

  “怎么啦?”哈刮说,分别向他们看看。

  “哦……你掉下来的时候,它给吹走了。”荷米恩犹豫地说。

  “之后呢?”

  “之后,它撞到——它撞到,噢,哈利,它撞在胡宾柳树上。”

  荷米恩的心猛地收空一下,那胡宾树是一棵很凶残的树,种在球场中间。

  “之后呢?”哈利问,他猜到那讨厌的答案了。

  “嗯,你知道那胡宾柳树了。”罗恩说,“它——它不喜欢别人碰它。”

  “费立维克教授在你醒来之前把它拿回来了。”荷米思小声地说。

  她慢慢地在她脚边拿出一个袋子来,把它倒转,倒出一堆折断的木头在床上,这是哈利被打败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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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30:51 | 只看该作者
第十章 掠夺者的地图

  波姆弗雷女士坚持哈利留在医院直到星期一,他没有争辩也没有埋怨,但是他不让她把灵光2000的破碎的残屑扔掉,他知道这样做很蠢,因为他知道灵光2000已经不能修理的,但是哈利还是要留着,他觉得他失去一个最要好的朋友。

  很多人都来看望他,都想让他高兴起来。哈格力送他一扎像黄色卷心菜一样的花,金妮。威斯则红着脸送他一张她自己做的“康复”

  卡。那卡唱着悦耳的歌直到哈利合上它并放在那篮水果下面。格林芬顿队员在星期六早上又来探望他。这次伍德也来了,他用低沉的声音告诉哈利,他一点也不责怪哈利。晚上,只有罗恩和荷米恩留在哈利床边。但是他们说什么都不能让哈利振奋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哈利想找他的扫帚的另一半。

  他没有把格拉菲的事告诉任何人,连同罗恩和荷米恩,因为他知道罗恩会受惊而荷米恩则会嘲笑的,这个事实已经出现两次了,两次的出现都导致致命的后果,第一次,他差点被爵士巴士辗过,第二次,他在五十尺的空中从扫帚上掉下来。是否格拉菲会一直缠着他直到他真正地死去?是否他下半生都要上下左右望来看那东西是否在旁?

  还有那些得蒙特,哈利每次想到他们都觉得作呕和侮辱,每个人都说得蒙特很恐怖,但他们中没有一个在他们靠近时晕倒过去……

  没有人听到他父母在临死前的尖叫。

  因为哈利现在知道那些尖叫是属于谁的,他听到她的话了,晚上在医院他醒着躺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月亮时,他一次又一次听到那些话,当得蒙特靠近他的时候,他就听到他妈妈临死前的尖叫,她在保护他——哈利,不让福尔得摩特伤害他,还听到福尔得摩特杀他母亲前的狂笑,哈利间歇地打着瞌睡,梦到各种各样的湿冷的,腐烂的手,恐怖的请求,猛地醒来,又听到他妈妈的尖叫声。

  星期一可以回到嘈杂的校园里面对哈利来说是释放了。在那里,他被迫要想其它的事,虽然他还是要忍受杰高。马尔夫的嘲笑,马尔夫总是在他身旁取笑着格林芬顿队的失败,他终于把绷带拿下来,他在庆祝他双手的恢复,并不厌其烦地模仿哈利从扫帚上跌下来的姿态。马尔夫在药剂课大部分时间都在模仿得蒙特进来的样子。罗恩最后忍不住了,把一个大大的滑滑的跟鱼心甩过去,恰恰打在他的脸上,这样史纳皮又扣了格林芬顿五十分。

  “如果史纳皮教授又上我们的黑巫术防御课,我要晕了。”罗恩在吃过午餐后向露平的教室走去时说,“先看看谁在里面,荷米恩。”

  荷米恩从门缝里偷看进去。

  “没事了。”

  露平教授回来了。他看上去的确是病过的样子,他的旧衣服在他身上显得更加宽松了,他眼下面有黑黑的眼圈,但是,同学们坐下时,他还是向同学们笑笑,立即班里的人开始对史纳皮教授在露平病的时候上课的事展开轰炸。

  “太不公平了,他只是代课,为什么要给我们布置作业呢?”

  “我们对狼人一点都不知道。”

  “要写两卷羊皮纸。”

  “你们有告诉史纳皮教授我们还没学过吗?”露平微微皱着眉头问。

  埋怨声又炸开了。

  “——他就是不听——”

  “——两卷羊皮纸!——”

  露平教授看着一张张愤怒的脸,微笑着。

  “不要担心,我会跟史纳皮教授说说的,你们不必写那论文了。”

  “哦,不。”荷米恩在很失望地说,“我已经写了。”

  他们的课程很轻松愉快,露平教授带了装了一只亨凯普的玻璃盒来,亨凯普是一只只有一条腿的动物,它好像由一缕缕的烟组成,样子很脆弱而且一点都不吓人的。

  “它们在沼泽地游行,”露平教授说,他们在做笔记,“你们都看到他们手中吊着的灯笼了吗?向前单腿跃——人们就跟着那灯,然后——”

  亨凯普在玻璃盒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下课铃响了,大家都收拾好东西向门外走去,哈利也跟着,但是——“哈利,等一会儿,”露平叫住他,“我想跟你说几句。”

  哈利转过头来,看着露平教授用一块布盖着装有亨凯普的盒子。

  “我听到比赛的事了,”露平说,转过身去开始收拾书本放到手提箱里。“听到你的扫帚的事,我也很难过,有可能重新修理它吗?”

  “不可能,”哈利说,“那树已经把它拆碎了。”

  露平叹了口气。

  “我到霍格瓦彻那年他们种了一棵胡宾柳树。那时人们喜欢玩一种游戏,尝试走近去碰一下那树,一个叫戴维。格翰的男孩差点没了一只眼睛,我们之后就禁止靠近它了。没有扫帚能幸免的。”

  “你也听过得蒙特的事吗?”哈利艰难地说。

  “是的,我听过。我们都没见过丹伯多那么生气的,他们近来变得很不安静…

  …对他不让他们进来感到很气愤……我想他们是你掉下来的原因吧?“

  “是的,”哈利说,他犹豫了,然后他不禁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能够那样影响我?是否因为我真的只是太——?”

  “这跟懦弱一点关系都没有。”露平教授尖锐地说,他好像看懂哈利的心思似的,“得蒙特最能影响你是因为你过去有可怕的事而大家却没有。”

  一缕寒冷的阳光射进教室,照亮了露平的银发和他年青的脸上的皱纹。

  “得蒙特是地球上最可怕之一的生物,他们在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生存,他们在腐朽和绝望中成长,他们把身边空气中的和平,希望和幸福磨灭,连马格的人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即使他们看不到,如果太接近一只得蒙特,你的好心情,愉快的记忆就会被吸走。

  如果他可以的话,得蒙特就附在你身上很长时间直到你变成像他一样——无情和凶残,你就只剩下你一生中最惨痛的经历。发生在你身上最坏的情况只是让你从扫帚上掉下来而已,你没有什么好责备自己的。“”当他们接近我的时候——“哈利望着露平的桌子,他的喉咙缩紧,”我能够听到福尔得摩特杀我妈妈。“

  他把手慢慢地放在哈利的肩膀上,用力抓着他的肩,他想这样会好一点。他们之间出现了一阵沉默,然后——“为什么他们在我比赛的时候来?”哈利痛苦地说。

  “他们饿了,”露平冷冷地说,砰的一声合上他的手提箱,“丹伯多不让他们走进学校,因此他们的食物已经没了……我想他们禁不住快迪斯球场上的一大群人的诱惑,还有那种兴奋……同学们的情绪高扬……这都是吃的诱惑。”

  “阿兹克班一定是很可怕的。”哈利低声说,露平哀愁地点点头。

  “那碉堡设在一个小小的岛上,在遥远的海上,但是他们不用墙来关住那些罪犯,当他们落在他们手里,根本就不能有兴奋一点的思想,他们中大部分几个星期内就疯了。”

  “但是西里斯。巴拉克还是从他们手中逃出来了。”哈利慢慢地说,“他逃掉了……”

  露平的手提箱从桌子上向下滑,他迅速伸手扶着它。

  “是的,”他站直身说,“巴拉克肯定是找到对付他们的方法,我简直不能相信……得蒙特可以抽取一个巫师的能量的,如果在一起有足够长的时候的话……”

  “你把火车上那得蒙特赶下去的?”哈利突然问。

  “有一些措施我们可以采取的。”露平说。“但那时火车上只有一只得蒙特。

  如果有多一些的话,那就变得很难了。“

  “什么防御措施?”哈利立即问,“你可以教我吗?”

  “我不假装我是打得蒙特的能手,哈利,恰恰相反……”

  “但是如果得蒙特下次又在快迪斯比赛出现我得会对付他们——”

  露平看着哈利坚决的脸,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嗯,好吧,我试一试来帮你,但是要等到下个学期了。我在放假前有很多事要干,我挑了一个很不方便的时间来养病。”

  露平答应他教他对付得蒙特的方法。可以不用再听到他妈妈的喊声,还有卫文卡罗队在他们十一月底的快迪斯比赛中大胜海夫巴夫的消息,这些都是哈利心情大大地好转了。格林芬顿队始终都没有被淘汰,虽然他们已经不能再输了。伍德重新抬回信心,更加勤奋地操练他的队员,不顾冰冻的雨一直坚持到十二月,哈利之后也没有在校园内见到过得蒙特,丹怕多的怒气似乎能有效地保持他们只驻扎在人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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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31:32 | 只看该作者
  学期结束之前的两个星期,天空突然明亮起来了。灿烂的阳光发出乳白色的光,一个早上泥泞的操场铺上一层霜。城堡里面充满圣诞的气氛。费立维克教授,那咒语课老师,已经用闪闪发亮的灯把课室布置得很漂亮了,像神奇的童话世界一样。

  学生都在兴高采烈地讨论他们的假期计划了。罗恩和荷米恩都决定留在学校里面。

  罗恩说他不想两个星期在家对着伯希,而荷米恩说她要用学校的图书馆。哈利没有被骗,他们这样的做都是为了陪着他,他很感激。

  除了哈利,大家都很高兴知道在学期末的最后一个星期,他们的又可以去霍格马得了。

  “我们可以在那里买圣诞礼物!”荷米恩说,“爸爸妈妈肯定很喜欢从‘甜鸭’那买的绳曼(一种糖)的。”

  又要去接受他是三年级中唯一留下的这样的事实了,哈利向伍德借了一本《谁的扫帚》,决定花一天的时候来看里面不同牌子的扫帚。他在队里训练的时候,他一直在骑学校的扫帚,是一把旧的投射星牌子的扫帚,又摇又慢,他很需要买一把新的扫帚。

  星期六早上的霍格马得之行,哈利又去送罗恩和荷米恩,他们都穿着大衣和围衣。哈利一个人走上大理石阶梯,往格利芬顿塔走。

  外面开始下起雪来,城堡里很安静。

  “哈利,喂!”

  他走在三楼的走廊上,转过身去看到弗来德和乔治从一个驼背的单眼的巫婆雕塑后面偷偷地膘着他。

  “你们在干什么?”哈利好奇地问,“你们怎么不去霍格马得?”

  “我们准备在离开之前送你一点惊喜的东西,”弗来德神秘地延着眼睛说,“过来这边……”

  他向单眼雕塑左边的空教室点点头,哈利跟着弗来德和乔治进去了。弗来德轻轻关上门,转过头去看着哈利,笑眯眯地样子。

  “预先给你的圣诞礼物,哈利。”他说。

  弗来德从他大衣里高兴地抽出一些东西,把它放在桌子上,这是一张很大,方方的破!日的羊皮纸,上面什么也没有写。哈利怀疑是弗来德或乔治的玩笑,只是盯着它。

  “那是什么呀?”

  “这是,是我们成功的秘密。”乔治喜爱地拍打着羊皮纸。

  “这是一个帮手,送给你的。”弗来德说,“但是我们昨天才决定,你比我们更加需要。”

  “无论如何,我们知道它管用,”乔治说,“我们把它留给你,我们真的不再需要了。”

  “我所需要的是一张旧的羊皮纸?”哈利问。

  “一张旧羊皮纸!”弗来德说,他闭着眼睛做了个鬼脸,好像哈利精神上冒犯了他一样。“乔治你给他解释。”

  “哦……,当我们读一年级的时候,年青,无忧无虑,天真——”

  哈利哼了一声。他在怀疑弗来德和乔治是否曾经天真过。

  “——噢,比我们现在天真的吧——我们曾经和费驰发生过争执。”

  “我们放了一个小炸弹在走廊上,这是让他不安的某些原因。”

  “因此他叫我们去他办公室,开始威胁我们——”

  “留堂。”

  “我们看到他的文件柜里的屉柜里有一本显眼的《没收和高危险物品》。”

  “别告诉我你们——”哈利说,他开始笑。

  “嗯,如果是你,你会怎样?”弗来德说,“乔治又投了一个炸弹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拉开抽柜然后拿起这个——”

  “没有听起来那么坏的,你知道,”乔治说,“我想费驰没有想到怎样做的。

  他很可能怀疑那是什么,如果不是他就不会没收了。“

  “你们知道怎样做的?”

  “哦,是的!”弗来德狡猾地说,“这本宝贝教了我们比这学校的老师教的还多。”

  “你们在蒙我吧?”哈利说,他看着那又破又旧的羊皮纸。

  “哦,是吗?”乔治。

  他拿出他的魔杖,轻轻碰碰那羊皮纸,说,“我严肃地宣告我很没用。”

  立即,细细的墨水以乔治的魔杖碰到的那点为中心像蜘蛛网一样散开,细细的墨水线互相连接起来,伸向羊皮纸的进入角落,字开始在上面出现,很大,弯弯的青色字母,写着:魔法淘气者的助手与协助商自豪地推出掠夺者的地图这是很详细的霍格瓦彻里城堡和地室的地图,但最奇妙的是那些细细的墨水点在移动着,用草写小字在每个地方标上地名和人物,哈利惊讶地弯下腰去看,左上角的小点显示丹伯多教授在他的书房里踱着步,管理员的猫,诺丽丝夫人正向二楼走,还有那喧闹鬼皮维斯现在在纪念物房间里上下地跳跃着,当哈利的眼睛在熟识的走廊上扫来扫去时,他总能看到其它东西。

  地图显示很多他还未去过的通路,而且很多都好像通向——“通往霍格马得,”

  弗来德说,他用手指指着路线,“总共有七条路,现在费驰知道这四条——”他指出来,“但是,我们肯定我们是唯一知道这些路的人,不要看这四楼的镜子后面那条,我们去年冬天走过,但是不能通过——完全被堵住了。我想也没有人用这条路的了,因为胡宾柳树就是种在入口处。但是,看这条,这条路直接通向霍格瓦彻的地下室。我们经常用这条路的,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入口就在这课室外面,就在刚才那单眼女人的驼背上。”

  “对了,”乔治简明地说,“用完后别忘了擦擦它——”

  “要不每个人都会看见的。”弗来德警告地说。

  “只要再拍一下说‘淘气完了’,它就会变成空白了。”

  “所以,年青的哈利,”弗来德用伯希的口气说,“注意自己的行为。”

  “在霍格马得中见你吧。”乔治眨着眼睛说。

  他们离开了教室,很得意且满意的样子。

  哈利站在那里,看着神奇的地图,他看着细细的墨水显示诺丽丝转左,又停下来在地板上找些东西。如果费驰真的不知道……他也不用经过丹伯多……虽然他还站在那里,他脑里充满了兴奋,但是威斯里先生跟他说的话又在脑海里回荡。

  “千万不要相信会自己想的事物,如果你不知道它的脑袋在那里的话。”

  这地图正是威斯里先生所警告的危险的物体——魔法淘气者的指南……但之后,哈利说服了自己,他只想用它来到达霍格马得,他又不是想去偷什么或攻击谁……

  而且弗来德和乔治用了几年都没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

  哈利用手指寻找去甜鸭的通路。

  然后,突然间,他好像要去执行命令一样,他把地图卷起来塞进衣服里,然后匆匆走到课堂门前,把门打开几寸,外面没有人,他非常小心地走出课堂,蹑手蹑脚地走到单眼巫婆雕塑后面。

  他要做什么呢?他又拉出地图来看,让他奇怪的是,一条新的墨水线,写着“哈利·波特”,这个人正是站在真正的哈利所站的地方——三楼走廊的半路,哈利认真地看着。图中那个小小的他好像正在用他的魔杖敲敲那女巫像,哈利立即拿出他真正的魔杖去敲那画像,没有事情发生。他又看看地图,在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串小小的字,“得细店!”

  “得细店!”哈利细声说,又用魔杖敲敲那石像。

  这时,那石像凸出的背开了一个可以容下一个比较瘦的人般大小的口。哈利又看看走廊的两边。然后把地图收起来,弯下身子往那个孔里面钻,头先进去,然后拖动身子进去。

  他觉得在石滑梯中滑了相当长的一段路。然后在又冷又湿的地上停下来。他站起来,向四周看看,里面很暗。他拿起他的魔杖,小声说,“路摩斯!”然后看到他自己在一段又窄又矮的地道里,他举起地图,用魔杖端轻轻拍拍它,嘴里念:“淘气完了。”地图立刻变成空白了,他小心地折好,塞进衣服里面,然后,听着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他又兴奋又忧虑地出发了。

  这通路弯弯曲曲的,更像大兔子的洞穴,哈利急速地走下去,时不时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绊倒,他拿着魔杖继续往前走。

  好像走了很久了,但是哈利一想到甜鸭就充满力量,大概走了一个小时,通路开始向上了,哈利喘着气加快脚步。他的脸很烫,但是脚却很冷。

  十分钟后,他来到一段旧楼梯之前,看不到楼梯伸向什么地方。

  哈利尽量小心不发出任何声音,迈开脚步开始上楼梯了。一百步,二百步,他爬着的时候忘了数了,只是看着他的脚……然后,没有注意到上面,他的头撞到硬硬的东西上。

  这看上去像一道地板。哈利站在那里,抚摸着头顶,仔细地倾听着。上面没有什么声音,慢慢地,他推开那地板门,从缝里向外偷看。

  他在一个堆满木箱的地下室里,哈利从地板下面爬出来,然后把一地板移回原来的位置,它立即和旁边铺满薄尘土的地板混在一起,根本认不出来了。现在他很清楚地听到声音了,铃响的声音,开门关门的声音。

  他正在想应该怎么做,他突然听到离他很近的一个门开了。有人正在下楼到地下室来。

  “还要拿一箱,亲爱的,他们几乎全都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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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31:52 | 只看该作者
  一双脚正在下楼。哈利立刻走到一个很大的木箱后面躲起来,并静静地等那脚步声经过。他听到一个人在把箱子移到墙边。他可能有机会了——很迅速又很安静地,哈利从他的藏身的地方转出来然后爬上楼梯,他回头一看,看到一个背面,哈利在楼梯的未处到达一个门,他闪出去,便到了甜鸭柜台的后面,他蹲下来,在旁边爬过,然后站立起来。

  甜鸭被霍格瓦彻的学生挤满了。他们没有一个多着哈利一眼,他侧着身子在他们中穿过去,他四处看看。他在想像如果达德里知道,哈利现在在那里像猪一样的表情,他肯定会笑出来。

  那里有一架接一架很香甜的糖——奶油杏仁花生糖;一块块发亮的粉红色的可可豆冰;油油的;蜜糖色的太妃糖;一大桶“人人爱豆”;很多嘶嘶响的蜜蜂;还有罗恩提过的浮在空中的冰冻果子露。

  除了这些,还有具有特别效果的糖,琼伯斯最好的泡泡糖(可以吹成蓝色的像房子一样的大的泡泡,几天都不会爆),奇怪的、易裂的一种黑辣椒糠(“为你的朋友喷出火花!”),薄荷糖糕弄得像一只癞蛤蟆(“在你肚子里真实地跳”),易碎的棉花糖,还有会爆炸的棒棒冰。

  哈利在一群六级学生中穿过,看到在最远的一个角上挂着一个牌子,(“不寻常的尝试”),罗恩和荷米恩正站在下面,看着一盒子的血味棒棒冰,哈利偷偷地走到他们后面。

  “哦,不,哈利不会喜欢这些的,我想这些是给吸血鬼吃的。”荷米恩说。

  “那这些呢?”罗恩该着把一盒蟑螂串推到荷米恩眼前。

  “当然不喜欢。”哈利说。

  罗恩几乎掉下那个盒子。

  “哈利!”荷米恩尖叫着,“你在这里干什么呀?你是怎样——”

  “哇!”罗恩很感动地说,“你学会用隐形术了?”

  “当然不是了。”哈利说,他降低音调,好让旁边那些六年级的听不见,然后把掠夺者地图的事告诉他们俩。

  “为什么弗来德和乔治从来没有给我看过?”罗恩很生气地说,“我是他们的兄弟呀!”

  “但是哈利也不会留着它的!”荷米恩说,猜测得很荒谬,“你将会把它交给麦康娜教授的对吗,哈利?”

  “不,我不会!”哈利说。

  “你疯了吗?”罗恩瞪着荷米恩说,“把那么好的东西交上去?”

  “我如果交上去的话,就要说从那里来的,费驰就会知道是弗来德和乔治偷他的!”

  “但是西里斯。巴拉克呢?”荷米恩小声地说,“他可以从地图上找一条通路进城堡的,一定要让老师知道!”

  “他不可能找到通路的,”哈利急忙说。“地图上有七条通道,对吧?弗来德和乔治说费驰已经知道其中的四条。还有其他三条——一条已经被堵上了,没有人可以通过,一条的入口就在胡宾柳树那里,没有人能用,刚才我走的那条——嗯——很难看到地室那个入口的——除非他知道在那里——”

  哈利犹豫了。如果巴拉克真的知道那条通路怎么办呢?罗恩这时大声地清一下喉咙,并指糖品店里贴着的那条通知。

  魔法部的命令顾客们请注意,得蒙特在每个晚上都会在街上巡游的,这是为了霍格马得居民的安全,也是为了尽量捉拿西里斯。巴拉克。因此请你们在太阳落山之前结束购物。

  圣诞快乐!

  “看见了吗?”罗恩平静地说,“我真想看看巴拉克怎样在布满得蒙特的村庄里闯进甜鸭。不论怎样,荷米恩,得蒙特会听到闯过去的声音的,他们就住在店的上面。”

  “是的,但是——但是——”荷米恩在努力找另外的问题。“你看,哈利仍然不应该到霍格马得里来的,他还没有征得家长的同意!

  如果有人知道了,他也有麻烦!现在还没到黄昏——如果巴拉克这时候出现怎么办?“

  “他还得找哈利在哪里呀?”罗恩从竖框的窗口望着外面厚厚的飞舞的雪说。

  “好了,荷米恩,这是圣诞节,哈利也应该休息一下了。”

  荷米恩咬着嘴唇,很担忧的样子。

  “你不是要告发我吧?”哈利笑着问她。

  “哦——当然不会——但老实说,哈利……”

  “哈利,看到那些卿卿响的蜜蜂了吗?”罗恩捉住哈利把他带到那边的木桶边,“还有那吉里勒思,酸酸的砰砰糖,我七岁的时候弗来德给我一个——它在我的舌头上爆了一个孔。我记得妈妈用她的扫帚打了他一顿。”罗恩高兴地看那盒砰砰糖,“我想如果我告诉弗来德蟑螂串是用花生做的,他一定会吃一些。”

  当罗恩和荷米恩付了糖果的钱后,他们三个离开店站在寒冷的外面。

  整个霍格马得就像一张圣诞卡,那村庄里倾斜的屋顶都铺上了一层脆脆的雪,那里有圣花圈挂在门上,还有一串串漂亮的蜡烛串在树上。

  哈利打了个冷颤,不像他们俩个,哈利没有穿上他的大衣,他们在大街上冒着冷风走着,罗恩和荷米恩从围巾里喊。

  “那里就是邮局——”

  “书店就是在那里——”

  “我们可以去新克商店——”

  “告诉你吧,”罗恩说,他的牙齿格格地响,“我们进去‘三扫帚’里喝几杯牛油啤酒吧。”

  哈利巴不得了,外面的风很刺骨,他的双手早已冰冻了。他们过了马路,几分钟后就到了一间小酒店里。

  这里非常拥挤,很吵闹,冒着烟气,很暖。一个带着一张漂亮的脸的女人正在酒吧里面招呼一帮喧闹的巫师。

  “她是罗丝马特女士,”罗恩说,“我去买几杯酒,好吗?”他有点脸红地加上一句。

  哈利和荷米恩走到后面去,那边有一张空着的小桌子,这桌子就在窗口和火炉旁边的那漂亮的圣诞树中间。罗恩五分钟后走过来,他拿着三杯热气腾腾的牛油啤酒。

  “圣诞快乐!”他举起酒杯快乐地说。

  哈刮大口大口地喝,这是他喝过的最好的东西,热气好像温暖了他内心的每一处。

  一阵寒风吹动了他的头发,“三扫帚”的门又打开了。哈利从酒杯的边缘看过去,他几乎呆了。

  麦康娜教授和费立维克教刚刚进来酒吧,他们身上还披着几片雪花,跟着哈利力也进来了,他正在和一个肥胖的,戴着青色的圆顶高礼帽,穿着条纹的大衣的男人说着话,那个男人正是魔法部部长可尼斯。法治。

  罗恩和荷米恩立即用手挡住哈利的头部,把他推到桌子下面去。

  哈利蹲在下面,牛油啤酒往地下滴,他看到老师的脚和法治的脚都向酒柜那边移动,停下来,然后转过来向他这面走过来。

  荷米恩在哈利上面,细声念:“蒙巴纳巴斯!”

  桌子旁边的圣诞树从地上升起了几寸高,然后“砰”的一声落在桌子旁,遮住了他们。哈利从绸密的树枝看出去,他看到四套椅子脚从他们的桌子旁边移走,还有听到他们的埋怨声和叹气声,然后他们都坐下来了。

  随着,哈利看到另一双脚,穿着闪闪发亮的绿蓝色的高跟鞋,然后听到一个女声。

  “一杯小吉李水——”

  “我的。”是麦康娜教授的声音。

  “四品脱温热的蜂蜜酒——”

  “喂,罗丝玛特。”哈格力说。

  “一杯樱桃糖浆和一杯带冰的苏打和……”

  “嗨!”费立维克教授很有滋味地响动着嘴唇的声音。

  “你要一杯甜酒吧,部长?”

  “谢谢你,罗丝玛特,我亲爱的,”法治说,“很高兴又见到你,你也来一杯好吗?过来跟我们一起喝杯……”

  “哦,非常谢谢你,部长。”

  哈利看着那发亮的高跟鞋走远了,他的心脏在喉咙里很不舒服地跳动着,他怎么没想到这也是老师这学期的最后一个周末呀?他们会在这里坐多久呢?他需要一定的时间出去通过地道回到霍格瓦彻,要是他今天晚上想回到学校的话……荷米恩的腿在他旁边紧张在摇着。

  “你准备到森林去吗,部长?”是罗丝玛特的声音。

  哈利看到法治肥胖的下身在他的椅子上扭了一下,好像在检查有没有偷听器一样。然后他很小声地说,“还有其它吗,亲爱的,关于西里斯。巴拉克,我肯定你听到学校在万圣节那天发生的事吧?”

  “我的确听到谣言。”罗丝玛特女士承认。

  “你都告诉全酒吧里的人了吗?哈格力?”麦康娜教授尖酸地说。

  “你认为巴拉克仍然在这里附近吗,部长?”罗丝玛特女士又低声地问。

  “我肯定。”法治简练地说。

  “你知道吗,那些得蒙特已经搜过我这酒吧两次了。”罗丝玛特女士带着不满说,“把我的顾客都吓走了,这样对生意影响极坏,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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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32:10 | 只看该作者
  “罗丝玛特,我亲爱的,我也跟你一样讨厌他们,”法治不畅快地说,“这是为了预防……不幸,我已经碰上他们几次了,他们对丹伯多很不满意,他不让他们走入城堡里面。”

  “当然不,”麦康娜教授尖锐地说,“那些可怕的东西浮来浮去的话,我们怎么教书?”

  “对呀,对呀!”费立维克附和着,他的脚在地面上空摇晃着。

  “都是一样,”法治抗议地说,“他们都要到这里保护你们,以防被一些可怕的……我们都知道巴拉克有本事……”

  “你知道吗,我仍然觉得很难相信,”罗丝玛特女士感慨地说,“每个人都会变坏的,我从未想过西里斯。巴拉克也会这样的……我的意思是,我记得他在霍格瓦彻读书的时候,如果那时候你告诉我他会变成这样,我会说你喝了太多蜜蜂酒的。”

  “罗丝玛特,你只知道其中一些,”法治粗着声音说,“很多人不知道他犯下最大的错。”

  “什么最大的错?”罗丝玛特女士问,她的声音充满了好奇,“你的意思是比杀了那些可怜的人还要罪恶?”

  “我的确是这个意思。”法治说。

  “我真不能相信,他还有什么罪恶?”

  “你说你记得他在霍格瓦彻读书的时候,那你还记得那时他最要好的朋友是谁吗?罗丝玛特?”麦康娜教授细声问。

  “当然啦!”罗丝玛特笑着说,“他们简直形影不离。我好几次在这里见到他们,——哦,他们的问题总是惹我笑,像一对活宝,西里斯。巴拉克和杰姆斯。波特!”

  “砰”的一声酒杯从哈利手中脱落,罗恩踢踢他。

  “正是,”麦康娜教授说,“巴拉克和波特,他们那伙人的头子,两个都很聪明,当然——非常的聪明,实际上——但是我真没想到他们是那样的一对掏蛋鬼——”

  “我不知道,”哈格力咯咯地笑,“弗来德和乔治可以比得上他们了。”

  “我还以为巴拉克和波特是亲生兄弟呢。”费立维克教授附和地说,“简直分不开的!”

  “那时的确是,”法治说,“波特比他亲生兄弟还信任巴拉克,他们毕业时还是那个样子。杰姆斯娶莉莉的时候,巴拉克还是他的伴郎。

  他们让他做哈利的教父。哈利当然不知道,你可以想像这会让他多么痛苦。“”因为巴拉克成为‘那个人’组织的首领?“罗丝玛特女士低声问。

  “比那还坏,我亲爱的……”法治放低音量,用很低的声音继续讲,“不是很多人意识到波特一家已经知道‘那个人’在找他们。丹伯多那时候已经在做反对‘那个人’的工作,他有很多有用的卧底。其中一个背叛了他,他立即就警告波特夫妇,并叫他们藏起来,喂,当然,他们很难逃得过‘那个人’。丹伯多告诉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法得里斯护符。”

  “那有用吗?”罗丝玛特女士满怀兴趣地屏着呼吸问。费立维克教授清清喉咙。

  “那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咒语,”他用尖细的声音说,“那是对一个活人内心秘密的魔法隐藏,那信息是藏在一个被选中的人身上,叫保

  密者。因此,不可能找得到那信息,——当然,除非那保密者自己说出来。‘那个人’在莉莉和杰姆斯住的村子里找了几年都没有找到他们,即使他站在杰姆斯家里的窗口上,也看不到他们。“”因此巴拉克就是波特的保密者?“罗丝玛特女士细声说。

  “当然了,”麦康娜教授说,“杰姆斯。波特告诉丹伯多说巴拉克宁愿死也不会说出去他们的所处的,并且巴拉克自己也准备藏起来……但是,丹伯多仍然很担心,我记得他曾提出做波特的保密者的。”

  “他怀疑巴拉克?”罗丝玛特女士喘着气问。

  “他肯定在波特一家身边有一个人一直向‘那个人’报告他们的行动。”麦康娜教授教授忿忿地说,“实际上,他已经怀疑我们这边已经有人背叛了,在把很多消息告诉了‘那个人’。”

  “但是杰姆斯。波特坚持要用巴拉克?”

  “是的,”法治沉沉地说,“之后,法得里斯护符只用了一个星期……”

  “巴拉克背叛了他们?”罗丝玛特女士叹着气问。

  “他的确是这样。巴拉克厌倦了他的双重角色,他准备公开声明他站在‘那个人’那边,并且在波特死的时候公布出来。但是,我们都知道‘那个人’在小哈利。

  波特面前被摧跨,他的权力没有了,他的势力严重削弱了,他只好逃,这让巴拉克陷入困境,他没有选择只好自己称起‘那个人’……“

  “真是肮脏发臭的叛徒!”哈格力说,他的声音让大半酒吧内的人安静下来。

  “嘘!”麦康娜教授说。

  “如果我碰到他!‘哈格力鸣不平地说法,”找就会拼命阻止他杀那么多人!

  在莉莉和杰姆斯在他们屋里被杀死后,我进去救了哈利,我把他从那废堆中抱出来,他的额头上有一裂痕,他的父母都死了……而西里斯。巴拉克就骑在他的飞摩托车上。我不知道他就是莉莉和杰姆斯的保密者。我还以为他听到消息‘那个人’来攻击杰姆斯,赶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他全身发抖,脸色苍白,你知道我还做了什么吗?我还安慰了那个凶手叛徒!“”哈格力,求求你了!“麦康娜教授说,”你小声一点吧。“

  “我怎么知道他并不是为莉莉和杰姆斯。波特伤心呢?原来他在乎的是‘那个人’!他还说,‘把哈利给我,哈格力,我是他的教父,我会照顾他的’,——哈!

  但是我从丹伯多那里接到命令,说哈利应该让他的姨丈姨妈养。巴拉克争辩,但最后让步了。他叫我骑他的摩托车把哈利送到那里,他还说,‘我不再需要了’!“

  “我应该知道事情有问题的,他很爱那摩托车,他为什么会给我呢?为什么他不再需要呢?原来,这样很容易跟踪。丹伯多知道他是波特的保密者,巴拉克知道那天晚上他要逃了,他知道部长正在找他。”

  “对了,如果我把哈利给他会怎样呢?我敢肯定他会在半路上把他从摩托车上扔到海里去,那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儿子!但是,当我们找他的时候,他已经不知去向了……”

  哈格力讲完话后紧跟着长时间的沉默,然后罗丝玛特女士带着些许满意地说:“但是没有成功地逃了,对吗?第二天魔法部抓了他了。”

  “啊,我也希望是这样的,”法治痛苦地说,“不是我们找到他的,是小波香。

  彼德吉雷——波特另外的朋友。毫无疑问的,他伤心到快发疯了,他知道巴拉克是波特的保密者,他自己出去找巴拉克。“

  “彼德吉雷……是那在霍格瓦彻时整天跟着他们的矮矮的小男孩吗?”

  “巴拉克和波特的崇拜者,”麦康娜教授说。“在班里从不肯安静,但挺有才能的。我常为难他。你可以想象我现在多后悔……”她的声音听上去像突然感冒一样。

  “现在,”法治和蔼地说,“彼德吉雷英勇地牺牲了。目击者——马格人们,当然我们后来都忘了是谁了——告诉我们彼德吉雷怎样跟巴拉克搏斗。他们说他在哭,‘西里斯,你怎么能够这样做?’然后拿起他的魔杖,噢,当然,巴拉克更快,他把彼德吉雷炸成碎片。”

  麦康娜教授吹吹她的鼻子沉重地说,“那孩子真傻……他在决斗上总是很差的……他应该留给魔法部的……”

  “我说呀,如果在小彼德吉雷之前让我找到巴拉克的话,我就不会用魔杖——我会把他撕开——把他的四肢撕开。”哈格力吼着。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法治尖锐地说,“除了在魔法法律实施队训练过的巫师之外,没有一个人可以跟巴拉克拼打的。我那时候在魔法部门当初级部长,而且我是在巴拉克杀了那些人后最先到达现场的人之一,我——我永远忘不了,有时候我还梦到它,到处都是尸体,人们在尖叫,而巴拉克就站在那里狂笑,而彼德吉雷就在他前面……一堆浸满血的破衣服还有几片——几片碎骨——”

  法治的声音突然停下来,然后是五个鼻子被风吹坏似的声音。

  “好了,罗丝玛特,之后的你都知道了。”法治沉沉地说,“巴拉克让二十个魔法法律实施部的队员抓住了,而彼德吉雷被葬到一级的墓园里面,我想那是他可怜妈妈的唯一安慰了。从那以后巴拉克就被关在阿兹克班了。”

  罗丝玛特女士长长地叹了口气。

  “部长,他是真的疯了吗?”

  “我也希望我可以那样说,”法治慢慢地说,“他的主子被击败肯定困扰他一段时间,还有对彼德吉雷和那些人的谋杀都是疯狂和绝望的行为——冷酷、无情。

  但是我上次去过阿兹克班看过巴拉克,你知道,大部分的罪犯都是坐在黑暗中自言自语,他们都没有知觉了……但是我很震惊看到巴拉克还很正常。他很理智地跟我说话,这很难相信。你会认为他只是很闷——他问我的报纸办得怎么样。尽管我已经很冷淡,他还说他想做纵横字迷,真的,我很惊讶得蒙特似乎对他影响很少,而他是监狱中最严密防守的人,你知道,得蒙特日日夜夜守在他门前。“

  “但是,你认为他逃出来要干什么呢?”罗丝玛特女士问,“天啊,部长,他不是想重新组织‘那个人’的支持者吧?”

  “我敢说这是他的——嗯——最终计划。”法治隐晦地说,“但我们希望在那之前抓住他,我敢说,那将是一个很无情的组织……但如果他找到他忠实的支持者的话,我预言他很快又会翻身了……”

  那里传来一声玻璃在木板上的声音,有人放下了玻璃杯。

  “你知道,可尼斯,如果你准备和校长吃饭的话,我们得起程回城堡了。”麦康娜教授说。

  一个接一个,一双双腿带着他们从哈利身旁走过,一件件大衣又披到身上了,罗丝玛特女士发亮的高跟鞋又在柜台后面消失了。“三扫帚”的门又开了,又是一地的雪,几位老师消失了。

  “哈利?”

  罗恩和荷米恩的脸伸到桌子下面。他们都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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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32:57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一章 霹雳扫帚

  哈利的记忆很模糊,隐隐约约好像他走到甜鸭的地下室里,又穿过那通道回到城堡里去了。他只记得回来的路程好像特别短,他几乎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觉得脑海里全都是他听到的对话。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他?丹伯多、哈格力、威斯里先生,可尼斯。

  法治……为什么他们都不说他父母是由于被他们的好朋友背叛而遇害的呢?

  罗恩和荷米恩吃饭时都紧张地看着哈利,因为伯希正坐在他们旁边,所以不敢提及他们听到的对话。他们上楼到了拥挤的公共休息室,弗来德和乔治在公共休息室里放了几个小地雷以增加学期结束的情趣。哈利不希望弗来德和乔治问他是否去了霍格马得,偷偷地回到空空的宿舍里。他径直走近床边的书橱。他把书推到一旁,立即找到他想要的用皮革捆着的照片集,那是两年前哈格力给他的,里面有很多他爸爸和妈妈的照片。他坐在床上,把皮革绳子解开,开始翻开,一直地搜索着。

  过了一会儿他在他父母结婚那天拍的照片停下来了。他爸爸微笑着向他挥手,他那哈利家族所遗传下来的黑头发向各个方向散开。

  还有他妈妈,拉着他爸爸的手很高兴地笑着,还有一个,一定是他了,那个伴郎,哈利从来没有见过的。

  如果他不知道是同一个人,哈利会永远都没想到旧照片上的他就是巴拉克。他的脸并不是冷漠的蜡黄的,而是一张英俊,充满笑意的脸,当照这张照片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帮福尔得摩特工作了吗?他已经在谋划着杀害他身边这两个人的吗?他会意识到他将面临在阿兹克班度过,让他完全改变模样的十二年吗?

  但是得蒙特对他没有影响,哈利盯着那张英俊的笑脸,如果他们再靠近,他可以不用再听到他妈妈的尖叫——哈利把相本合上,顺手把它塞进抽屉里。然脱下衣服,摘下眼镜上床了,把床帘弄好,好在没有人看到他。

  宿舍门开了。

  “哈利?”罗恩不大肯定地叫了一声。

  但是哈利直直地躺着,假装睡着了。听到罗恩的脚步声远去了,他转过身,睁开双眼。

  一阵空前强烈的很像监狱一样包围着哈利,他好像在黑夜中看到巴拉克在对着他笑,好像谁把那照片放在他眼前。他看着,好像有谁给他放电影一样,西里斯。

  巴拉克在炸彼德吉雷(他就像尼维尔),把他炸成一块一块的,他好像听到(他想像不出巴拉克的声音是怎么样的)一把低沉而又兴奋的声音:“成功了,大王,波特家族已经让我做他们的保密者……”然后是阴森的笑声,跟哈利每次见到得蒙特时听到的笑声一模一样。

  哈利直到天亮才睡着,他醒来时看到宿舍已经没人了。他立即穿好衣服,下到公共休息室里,那里是空荡荡的,只见罗恩正在一边按摩胃部一边吃着癞蛤蟆薄荷糖,还有荷米恩,她的功课本撂满了三张桌子。

  “其他人去那里了?”哈利问。

  “喂,现在是放假的第一天,还记得吗?”罗恩细细地看着哈利说。

  “现在差不多中午了,我正准备上去叫醒你。”

  “哈利,你的脸色很难看。”

  哈利在火炉旁边一张桌子上猛地坐下去。窗外仍然下着大雪。

  克路殊克在火炉前地躺着,活像一张大毛毯。

  “你的脸色真的不大好,知道吗?”荷米恩看着他的脸忧虑地说。

  “我没事。”哈利说。

  “哈利,你听着,”荷米恩跟罗恩交换眼光说,“你一定是为了我们昨天听到的话而难过,但是,你千万不要做任何蠢事。”

  “做什么蠢事?”哈利问。

  “例如去找巴拉克。”罗恩尖锐地说。

  哈利可以看出来,他睡觉的时候他们是排练过这段对话的,但是他没有说些什么。

  “哈利,你不会的,对吗?”荷米恩说。

  “因为巴拉克不值得你去给他送死。”罗恩说。

  哈利看着他们,他们有点糊涂了。

  “你们知道每次那得蒙特靠近我的时候,我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吗?”罗恩和荷米恩迷惑地摇摇头。“我听到我妈妈的尖叫声,她还向福尔得摩特求情,如果你听到你妈妈那样尖叫,在临死之前的尖叫,你不会轻易地忘掉的。并且如果你知道这是因为她的好朋友背叛她——”

  “但是你并不能够做些什么!”罗恩惊恐地说,“得蒙特会抓住巴拉克,并把他送回阿兹克班的,去受他该受的罪。”

  “你听到法治说吗,巴拉克不像一般的人,他不受得蒙特的影响。

  他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在那里受罪。“”那你要干什么?“罗恩紧张地看着他,”你想去——想去杀了巴拉克还是干别的事?“

  “别傻了,”荷米恩惊恐地说,“哈利不想去杀任何人,对吗,哈利?”

  哈利没有回答,他不知道他想怎么样。他只想到让巴拉克逍遥法外,而自己什么都不做,这是不能忍受的。

  “马尔夫知道,”他唐突地说,“还记得上药剂课时他跟我说了什么?如果我是你,我会自己去找他的,我要报仇。”

  “你准备听马尔夫的话而不听我们的?”罗恩愤怒地说,“听着,你知道彼德吉雷死了后,他妈妈从那里得到什么?爸爸告诉我——在一级的墓园里葬着的是装有彼德吉雷的手指的盒子,那是他们能找到的最大一块了,巴拉克是疯子,哈利,他很危险——”

  “马尔夫的爸爸肯定已经告诉他了。”哈利不理会罗恩说,“福尔得摩特,他永远是对的。”

  “说‘那个人’好吗?”罗恩反驳他说。

  “——因此,很明显,马尔夫一家子知道巴拉克为福尔得摩特干活的。”

  “——而且,马尔夫很想见到你跟彼德吉雷一样被炸成一百万块!你清醒一点,马尔夫想你在跟他在打快迪斯之前被杀了。”

  “哈利,求求你了,”荷米恩说,她的眼里面闪着泪花,“求求你理智一点。

  巴拉克已经做了很恐怖很恐怖的事了,你自己不要去冒险,否则正中巴拉克下怀…

  …哦,哈利如果你去找他的话,等于送死,你爸爸妈妈不会让你这样做的,好吗?

  他们永远不会让你去找巴拉克的。“

  “多亏了巴拉克了,否则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父母想我怎么样。

  我还没有跟他们说过话。“然后是一阵沉默,克路殊克懒懒地伸长身子,动动他的爪子,罗恩的衣袋颤动了一下。

  “看,‘罗恩看看周围,很直接地找另外的话题,”今天放假了,也差不多到圣诞节了,我们——我们去探望一下哈格力吧,我们很久没有去了。“”不!“荷米恩急忙一说,”哈利不应该离开城堡的,罗恩——“

  “对,我们去吧,”哈利站起来说,“我也可以问问他为什么跟我说我父母时从来没有提及过巴拉克!”

  很明显,罗恩不想再讨论西里斯。巴拉克的事了。

  “也许我们可以玩一盘棋,”他犹豫地说,“伯希留下了一套——”

  “不,我们去探望哈格力。‘哈利坚决地说。

  于是他们回宿舍里拿起大衣,来到那画像口前说了暗语,(“站在这里决斗,你这黄色肚皮的狗杂种!”),门开了,他们经过空空的城堡,从一个橡木门前出来。

  他们在草地上慢慢向下走,在粉末一般白亮的雪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他们的袜子和大衣的缝边都湿了,冷冰冰的。禁忌森林很迷人,每棵树都挂满了雪,而哈格力的小屋就像一块冰糕。

  罗恩敲敲门,但是没有人应。

  “他不是出去了吧?”荷米恩在大衣里打着冷战站着说。

  罗思把耳朵贴在门上。

  “里面有混浊的声音,”他说,“听——那是不是弗兰?”

  哈利和行米恩也把耳朵贴在门上,小屋里面有连续的颤抖的呻吟声。

  “我想我们最好是叫人来看看。”罗恩紧张地说。

  “哈格力!”哈利大声喊,他敲着门,“哈格力,有人吗?”

  里面传来沉沉的脚步声,门打开了,哈格力站在那里,眼睛又红又肿,泪水掉在他的皮背心上打湿了一大片。

  “你听到了!”他咕噜了一声,然后扑到哈利身上楼着他的脖子。

  这不是说笑的,哈格力的身形是一般人的两倍,哈利在哈格力的重压下决要倒下去了,罗恩和荷米恩立即捉住哈格力的手臂扶着他,他们走进小屋里。哈格力坐在一张椅子上,趴在桌子上,情不自禁的哭着,他的脸都被泪水打湿了,泪水淌到他乱蓬蓬的胡子上。

  “哈格力,什么事了?”荷米恩惊呆地问。

  哈利看到桌子上有一封开了口的公事信。

  “那是什么,哈格力?”

  哈格力的哭声更大了,他把信推到哈刮面前,哈利读了起来来。

  亲爱的哈格力先生:经过对河马鹿袭击你班一名学生一事的详细调查,我们接受了丹伯多教授的担保,你对这遗憾的事完全没有责任。

  “哇,那没事了,哈格力!”罗恩拍着哈格力的肩膀说,但是哈格力继续哭,并挥挥他的大手示意哈利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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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33:22 | 只看该作者
  但是,我们已经讨论过河马鹿这问题了,我们已经决定支持露布斯。马尔夫先生的投诉,把这件事交给消灭危险动物委员会处理,审讯会在四月二十日进行,届时请你带着你的河马鹿到伦敦的委员会办公室去,同时那只河马鹿必须有人管制。

  敬礼全体成员然后跟着的是一大串政府人员的名单。

  “哦,”罗恩说,“但是你说毕克碧并不是坏的河马鹿的,哈格力,我敢肯定它会没事的……”

  “你根本就不熟悉消灭危险动物委员会里的那些怪人!”哈格力抽噎着说,他用袖子擦擦眼泪,“他们对动物特别有兴趣!”

  突然从哈格力小屋的一角传来一个声音,哈利、罗恩和荷米思都转过去看。那河马鹿毕克碧正在在墙角那里躺着,正在努力地咬着什么,那东西的血滴落到地板上。

  “我不能把他绑在那雪地里。”哈格力吞着泪水说,“一个人孤单在那里!在圣诞节这天。”

  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对望一下,他们对他所称的“有趣的动物”和称那些人为“恐怖的怪兽”有着前所未有的同感,另一方面,毕克碧看上去一点都不危险,事实上,就像哈格力平时所说的,它简直是十分可爱。

  “你可要说出有力的证据,哈格力。”荷米恩坐下来,把手放在哈格力强壮的手臂上,“我敢肯定你能够证明毕克碧是安全的动物的。”

  “没用的!”哈格力哭着说,“他们那些坏蛋,都是马尔夫那伙人,对他都很害怕的,如果我输了,毕克碧就会——”

  哈格力用手指在他喉咙快速划了一下,然后又痛哭起来,向前一俯,把脸埋在手臂上。

  “那么,丹伯多怎么样,哈格力?”哈利问。

  “他已经帮我做了很多了,”哈格力呻吟着,“他自己的事也够多了,又要保

  持不让得蒙特进来,又要到处找巴拉克……“

  罗恩和荷米恩迅速望向哈利,好像知道他会责问哈格力为什么没有把巴拉克的真相告诉他了,但是哈利没有这样做,他看到哈格力现在已经够难过够恐惧的了。

  “听着,哈格力,”他说,“你不能放弃,荷米恩是对的,你要找一个很好的理由,我们可以做证人——”

  “我读过一个关于河马鹿的案件,”荷米恩想着说,“河马鹿胜了。

  我会帮你找找的,看看究竟是什么回事。“哈格力哭得更大声了。哈格力和荷米恩示意罗恩帮帮忙。

  “嗯——你要不要倒一杯茶呢?”罗恩说。

  哈利瞪着他。

  “我妈妈看到人伤心的时候总是这样做的。”罗恩咕啃着,耸耸肩。

  最后,经过反反复复保证了几次要帮他,还有他面前一杯冒着气的茶,哈格力才用一块跟桌布一般大的手帕擦擦鼻子,说,“你们说对了,我不能一蹶不振的,我要重新努力……”

  哈格力挺着身子,一边擦脸一边说:“在担心毕克碧之余还有一件伤心事,班里都没有人喜欢我——”

  “我们都喜欢你。”荷米思立即说。

  “对呀!”罗恩把交叉的手指放在桌子上,“嗯——你养的那些小动物怎么样了?”

  “死了。”哈格力伤心地说,“吃得太多莴苣了。”

  “哦,不!‘罗恩说,他的嘴唇抽搐着。

  “还有得蒙特他们让我觉得很沮丧,”哈格力突然抱怨起来,“每次去‘三扫帚’喝酒都要从他们身边经过,好像从阿兹克班回来一样。”

  他沉默了,慢慢地喝着茶,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屏着呼吸看着他,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哈格力说过半句有关阿兹克班的话,停顿了一会儿后,荷米恩小心地问:“那里很恐怖,是吗,哈格力?”

  “你不能想象的。”哈格力冷静地说,“没有地方像那里的。我好像要发疯了,脑海里总是涌现各种各样恐怖的东西……被霍格瓦彻开除那天……我爸爸去死的那天……我要放弃诺贝特那天……”

  他的眼睛充满泪水,诺贝特是他在玩扑克时赢来的龙宝宝。

  “过一会儿你就记不起你是谁,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我以前希望我睡着的时候死去……当他们放我出来时,好像获得重生,所有的事又再次记起,那是世界上最好的感觉,知道吗,得蒙特不大喜欢让我走。”

  “但你是清白的呀。”荷米恩说。

  哈格力哼了一声。

  “那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是不在乎的,只要有几百个人在他们那里,他们就可以把他们的快乐吸出来,根本不理会是否清白的。”

  哈格力盯着他的茶,静下来一会儿,然后又低声地说,“我想过让毕克碧走,让它飞走……但是我怎么解释我把一只河马鹿放走呢?

  而且——我怕违反纪律……“他抬起头看着他们,泪水又到他的脸上,”我不想再去阿兹克班了。“对哈格力的探望一点都不好玩,但却达到了罗恩和荷米恩所希望的效果。虽然哈利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巴拉克的事,但如果他要帮哈格力在案件中赢消灭危险动物委员会,他就不能总是想报仇的事。

  他、罗恩和荷米恩第二天去了图书馆,然后带着一大堆书回到空荡荡的公共休息室里,这些书可能对毕克碧的辩护有帮助的。他们三个坐在红红的大火前慢慢地翻着关系到杀掠动物的著名案件。当他们看到涉及的章节就讨论。

  “这里有一些……是1722年的案件……但是那河马鹿被判决了——唉,看他们做了些什么,真让人讨厌——”

  “这可能有帮助,看——一只人面狮身怪物,攻击一个人,但他们放了那人面狮身怪物——嗯,不,那只是因为人们太害怕而不敢得罪它……”

  这时候,城堡的其它地方,已经用美丽的圣诞节饰物装饰得很漂亮了,虽然去玩的只有那寥寥无儿的留校学生。走廊上挂满了彩旗和各种各样的树枝,而每套盔甲都发出神秘的光。大厅里有十二棵圣诞树,树上的金星闪闪发亮。走廊上飘着扑鼻的菜香味,香味尤其诱人,就连斯卡伯斯都从罗思的口袋里伸出鼻子在空气中闻个够。

  在圣诞节早上,哈利被罗思推醒。

  “喂!礼物!”

  哈利伸手取出眼镜并戴上它,在半亮的房间里向他床下面看,下面有一堆包裹,罗恩正在乐滋滋地打开自己那份礼物。

  “妈妈又送了一条棉裤……嗯……又是茶色的,看你有没有。”

  哈利也有,威斯里太太送了他一条深红色的棉裤,前面打了一只格林芬顿狮子,还有一打自己烤的馅饼,一些圣诞糕,还有一盒脆栗子。他把这些礼物推到一边时,他看到一包又长又窄的包裹躺在下面。

  “那是什么?”罗恩看过来,手里还拿着刚刚拆开的茶色的袜子。

  “不知道。”

  哈利把包裹撕开,看到一条很漂亮的,闪闪发亮的扫帚滚到床上。罗恩扔下袜子从他的床上跳下去仔细看看。

  “难以令人相信。‘他几乎尖叫说。

  这是霹雳扫帚,跟哈利在戴河宫道时天天都去看的那条一模一样。他拿起它时,它的手柄闪亮着,他可以感觉到它的震动,放开它时,它便停在半空,用很适合的高度让哈利骑上去,他的视线从手把柄上的金色的注册号码移到那圆滑的流线的禅树梢做成的扫帚尾上。

  “谁送给你的?”罗恩细声地问。

  “看看是否有卡片。”哈利说。

  罗恩撕开霹雳的包装纸。

  “没有!啊呀,是谁在你身上花那么多钱?”

  “哦,”哈利感到很惊愕,“我敢保证不是杜斯利家里的人。”

  “我敢打赌是丹伯多。”罗恩说,他在霹雳旁边走来走去,观赏着扫帚的每一寸地方。“他连隐形斗篷也不留名送给你了……”

  “但是,那可是我爸爸的。”哈和说,“丹怕多只是转手给我。他不会在我身上花几百个金币的,他总不会送给学生这些礼物……”

  “那就是他不肯说是他送的了!”罗恩说,“怕让马尔夫这样的人说他偏心,唉,哈利——”罗恩大声地笑起来。“马尔夫,等着瞧,让他看到这扫帚,他肯定病得像猪一样!这可是国际标准的,看这里!”

  “我几乎不能相信,”哈利细声说,他的手在霹雳上下地摩挲着,而罗思则躺在哈利的床上想象着马尔夫的病样子大笑。

  “我知道,”罗恩说,他控制着自己,“我知道,可能是——露平。”

  “什么?”哈利说,他自己也开始笑起来,“露平?听着,如果他也有这么多的金币的话,他肯定会去买一些新的衣服了!”

  “对呀,但是他喜欢你嘛。”罗思说,“而且你的灵光2000毁坏的时候,他在外面,可能他听到了,就决定去戴阿宫道买这个给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他在外面?”哈利说,“我打那场比赛的时候他病了。”

  “嗯,总之他不在医院里,”罗恩说,“我在那里,史纳皮让我把医院的床单都洗一遍,记得吗?”

  哈利向罗恩皱皱眉头。

  “我认为露平不够钱买这样的东西。”

  “你们俩在笑什么呀?”

  荷米恩刚进来,她穿上了连衣裙,还抱着克路殊克。那猫看上去特别乖,颈上还系着一串金属链。

  “不要带它到这里来!”罗恩说,他急忙从床上抓住斯卡伯斯,并放到他的睡衣袋里面。但荷米思没有听他的。她把克路殊克放到谢默斯的空床上,然后半张开口盯着霹雳。

  “哦,哈利,谁送那给你的?”

  “不知道。”哈利说,“那里没有卡片或别的东西。”

  让他奇怪的是,这次荷米恩没有表现得很兴奋或者报忧虑,相反,她的脸很平静,而她在咬着嘴唇。

  “怎么啦你?”罗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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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33:39 | 只看该作者
  “我不知道。”荷米恩慢慢地说,“但是这有点奇怪,不觉得吗?我的意思是,这可是很好的扫帚,不是吗!”

  罗恩兴奋地叹了口气。

  “这是那里最好的扫帚了,荷米恩。”他说。

  “因此它肯定非常贵了……”

  “可能比所有史林德林他们的扫帚加起来还要贵。”罗恩高兴地说。

  “嗯……谁送哈利这么贵重的礼物呢,而且连名字都不肯留?”荷米恩说。

  “管他呢?”罗恩不耐烦地说,“听着,哈利,我可以坐上去试试吗?

  可以吗?“

  “我想我们现在还不应该骑上那扫帚!”荷米恩激动地说。

  哈利和罗恩都看着她。

  “那你想哈利用它来干什么,——用来扫地?”罗恩说。

  但荷米恩还没来得及回答,克路殊克从谢默斯的床上起来,直冲罗恩胸部。

  “让它滚开!”罗恩大声喊,这时克路殊克的爪已经撕破他的睡衣,而斯卡伯斯则疯狂地逃,爬过他的肩膀。罗恩抓住了斯卡伯斯的尾巴,并向着克路殊克踢过去,但是却踢到哈利的床脚上,狠狠地撞了一下,罗恩当场跳起来,痛得大声嚎叫。

  克路殊克的毛突然竖起来,一声又长又细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那个史尼卡可袋从维能姨丈的旧袜子里跳出来,在地上发着光盘旋着。

  “我都忘了那个了!”哈利说,他弯下腰捡起史尼卡可,“我从没有穿过那双袜子。”

  那史尼卡可在他手掌中旋转着,发出尖叫声,而克路殊克则对着它嘶嘶地叫着。

  “你最好把那猫赶出去,荷米恩。”罗恩气愤地说,他正坐在哈利的床上,翘起鼻子。“你不可以把那东西关起来吗?”他对着荷米恩插上一句,这时荷米恩正迈出房间,克路殊克的黄眼睛还是充满敌意地看着罗恩。

  哈利把史尼卡可塞回到袜子里,扔回到他的皮箱里,房间里只剩下罗恩的呻吟声和牢骚声。斯卡伯斯躲在罗恩的手里,哈利看到它从罗恩的衣袋里出来好一阵子了,他惊奇地发觉斯卡伯斯变了,曾经那么胖现在已经是皮包骨的样子了,身上有好几处的毛都跌下来了。

  “它看上去不太好了,是吗?”哈利问。

  “紧张呀!”罗恩说,“如果那块笨东西不搞它,它就好了。”

  但是哈利记得那间魔法动物商店的妇女说老鼠只能活三年,他禁不住想除非斯卡伯斯有不为人知的本领,否则它已经接近生命的终点了。虽然罗恩经常埋怨斯卡伯斯又无聊又没用,但如果它死了,他肯定会很伤心的。

  那天在格林芬顿的公共休息室里,圣诞的节日气氛很淡。荷米恩已把克路殊克关在她宿舍里,但她因为罗恩想踢它而感到很气愤,罗恩仍在埋怨克路殊克想吃掉斯卡伯斯。哈利不再理会他们的对骂,而是埋头看他的霹雳,他把它带到公共休息室来,但是这也某程度上惹怒了荷米恩,她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那扫帚,好像它也冒犯了她的猫一样。

  在午餐时间,他们下去大厅,发现大厅里的桌子又被移到墙边。

  大厅中间放着一张坐十二个人的桌子,丹伯多教授,麦康娜、史纳皮和费立维克都在,还有费驰,那个管理员,他已经换去平时穿的那件褐色的大衣,穿上了一只很旧的看上去发霉的大衣,还有三个学生,两个很紧张的一年级生,还有一个阴沉着脸的史林德林的五年级学生。

  “圣诞快乐!”丹伯多谈看到哈利,罗恩和荷米恩走近桌子时说,“因为我们只有几个人,用那么多桌子显得很局促……坐下,坐下!”

  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在桌子的末端并排坐下来。

  “鞭炮!”丹伯多热情地说,把一串银色的东西递过去给史纳皮,史纳皮好像很不情愿地接过去。然后“砰”的一声响,如同枪声,鞭炮便飞开了,露出一项很大的巫婆的帽子,上面还有一支秃鹰的毛。

  哈利想起了布格特,看到罗恩的眼睛,他们都列开嘴笑了。史纳皮扁扁嘴,把帽推过去给丹伯多,他立即把它变成了一项巫师用的帽子。

  “来吃吧。”他对在场人笑笑说。

  当哈利正在吃烤土豆的时候,大厅的门又开了。是特雷络尼教授,她好像站在轮子上一般滑过来,为了庆祝节日,她今天穿上了一件有绿盔甲的衣服,看起来比精蜒还多姿多彩。

  “哎呀,这可真是一个惊喜。”丹伯多站起来说。

  “我在着晶球,校长,”特雷络尼教授用她那最柔和缥缈的声音说,“让我奇怪的是,我放弃了我的团圆饭来这里加入你们,我怎么会拒绝命运的安排呢?我在塔上已经很急忙地下来了,我真希望你们可以原谅我的迟到……”

  “当然,当然,”丹伯多眨着眼睛说,“我给你这椅子——”

  他真的用魔杖在空中拉出一张椅子,它在空中转了几秒钟后“砰”后~声落在史纳皮教授和麦康娜教授之间。但是特雷络尼教授并没有坐下来,她的大眼睛在桌于周围扫着,然后突然间发出一声温柔的尖叫声。

  “我不敢,校长!如果我再加入这张桌子,我们就会有十三个人!

  没有比这更不吉祥的了!不要忘记如果十三个人一起吃饭,第一个站起来的人会最先死!“”我们试一试吧,“麦康娜教授不耐烦地说,”请坐下吧,那火腿快要像石头一样冷了。“

  特雷络尼教授还有犹豫,然后在那空椅上坐下来,闭着眼睛,紧闭着嘴,好像地雷将要在桌子上炸开一样,麦康娜教授把一个大舀子放在最靠近的锅盖上。

  “试一下吧。”

  特雷络尼教授没有理会她。她的眼睛又睁开,又看看四周然后说,“但是,露平教授在哪?”

  “我估计那可怜的家伙又病了。”丹伯多说着向大家示意动筷吃,“最不幸的竟然在圣诞节这天。”

  “看上去你好像很清楚,教授。”麦康娜教授抬起眉毛说。

  特雷络尼教授冷冷地看了麦康娜教授一眼。

  “我当然知道了,”她平静地说,“但如果一个人什么都知道的时候,他通常都不会炫耀出来的,我经常假装我没有心灵之眼,好让大家都不用紧张。”

  “那已经解释够多了。”麦康娜教授酸酸地说。

  特雷络尼教授的声音突然变得没有那么朦胧了。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看出可怜的露平教授不会与我们在一起多久了。他好像也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了。当我说把晶球给他看的时候,他逃开了……”

  “可以想象。”麦康娜教授干冷地说。

  “我怀疑,”丹伯多激动而稍为高音地说,这样使到麦康娜教授和特雷络尼教授的对话结束了,“那露平教授是否有危险了,西摩斯,你又制药给他吃了?”

  “是的,校长。”史纳皮说。

  “好,”丹伯多说,“那么他很快就会没事了,迪瑞可,你有没有吃这种香肠?

  好吃极了。“

  那个一年级的男孩因为校长直接跟他说话而脸红起来了,便用颤抖的手把那小碟香肠拿过去。

  特雷络尼教授安静地吃着,直到两小时后,到了圣诞餐结束的时刻,哈利和罗思仍然戴着那鞭炮帽子,他们都在圣诞大赛上吃得饱饱的,于是都在桌子旁站起来,特雷络尼教授大声地尖叫。

  “天啊,你们中谁先站起来的,谁?”

  “不知道。”罗恩紧张地看着哈利。

  “我怀疑那是否有区别,”麦康娜教授冷冷地说,“除非外面有一个疯子等着杀死第一个走进出口大堂的人。”

  就连罗恩也笑了,特雷络尼教授露出一副被得罪的样子。

  “来吧。”哈利对荷米恩说。

  “不,”荷米恩低声说,“我想跟麦康娜高教授说几句话。”

  “很可能看看她是否可以再上多一点课,”罗恩说。他们都向着入口大堂那边走,完全没有想过那里有一个拿着斧头的疯子在那里。

  当他们来到那个画像口,他们发现卡得格爵士正和几个和尚,几个霍格瓦彻的前任校长,还有那只胖胖的小马在开圣诞派对,他把面具拿起来,对他俩说:“圣诞快乐!暗号?”

  “卑鄙的狗杂种。”罗恩说。

  “你也一样,先生!”卡得格爵士大声吼,他把图像向前倾,让他们进去。

  他俩计划尽量在霹雳上发现一点东西。但是,桦树梢没有曲,也没有裂,扫帚也已经闪闪发亮,不用再擦了,他和罗恩只是坐在那从不同的角度来欣赏它,直到画像口又开了,荷米恩走进来,麦康娜教授也跟着进来了。

  尽管麦康娜教授是格林芬顿屋的领导,哈利也只在公共休息室里见到她一次,就是要宣告一个伤心的消息那次。他和罗恩盯着他,紧紧抓着霹雳,荷米恩走过去,坐下,拿着离她最近的书挡着脸。

  “那就是了,对吧?”麦康娜教授微笑地说那从火炉边走过来,盯着霹雳。

  “格林佐小姐已经告诉我有人送一支新的扫帚给你了,波特。”

  哈利和罗恩都看着荷米恩,他们看到她倒拿著书,书上面的额头都红了。

  “我可以看看吗?”麦康娜教授说,但是她还没得到回答就把他们手中的霹雳抽过来。她仔细地从手柄看到尾端。“嗨,那里没有字条吗!波特,也没有卡片?

  什么信息都没有?“

  “没有。”哈利平平地说。

  “我明白……”麦康娜教授说,“嗯,恐怕我要把它带走,波特。”

  “什么……什么?”哈利的脚颤动了,“为什么?”

  “我会拿它去检查看是否有‘晦气’,”麦康娜教授说,“当然,我不是专家,但是我敢说胡施女士和费立维克教授会剥开它看看。”

  “剥开它看?”罗恩又问了一遍,担心麦康娜疯了~样。

  “不会超过几个星期的。”麦康娜教授说,“如果我们肯定它没有晦气的话,你就可以拿回去了。”

  “它没有什么问题的!”哈利说,他的声音有点颤抖,“老实说,教授——”

  “你不可能知道是否那样,波特,”麦康娜较为和蔼地说,“除非你用来飞过,无论如何,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我们确定它没有什么危险。

  我到时候会通知你的了。“麦康娜教授的脚跟一转,拿着霹雳走出那画像四,画像口等她出去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哈利在她后面瞪着他,那高质量货品的价格单还贴在手上,罗恩这时候转向荷米恩。

  “你为什么去告诉麦康娜?”

  荷米恩把书扔到一旁,她的脸仍然很红,但是她还是站起来面对着罗恩。

  “因为我想假如麦康娜教授也同意我的看法——那扫帚可能是西里斯。巴拉克送给哈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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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34:21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二章 吧卓泥斯

  哈利知道荷米恩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这并不能使对她的怒气有丝毫的减轻,他曾经是世界上最美丽扫帚的拥有者,尽管只是短短几个小时而已,但现在,因为她多事,他连能否可以再见到它也没把握,他现在确信事情是与那个霹雳无关的。

  哈利对罗恩也简直是强烈的愤怒,对他来说,扯下一个新牌子的霹雳,与刑事破坏是没什么两样的。仍然确信自己是追求完美的荷米恩,开始避免进入公共休息室。哈利和罗恩开始惊讶,因为她已经把图书馆当成藏身之所。他们也不试图劝她回去,毕竟,他们都为新年小休后又可回校而高兴。格林芬顿楼又回复以前的热闹。

  在学期开始之前,伍德在晚上找到了哈利。

  “圣诞过得愉快吗?”他说,不等对方回答,他便坐下来,压低声音说:“我在圣诞后已经仔细考虑过了,你也知道,经过上一次的比赛,如果得蒙特出席下一场比赛,也许,我不能把你……”

  他停了下来,有点尴尬。

  “我会努力的,‘哈利马上接下去,”露平教授说,他会训练我,训练将由这星期开始。教授说他圣诞后会有时间。“”嗯。“伍德应了一声,他的解释很清楚。”这样吧,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搜索者。啊,对了,你订了新的扫帚了没有?“

  “没有。”哈利说。

  “什么?你得抓紧行动,你也知道啦,你是不能骑着‘流星’与卫文卡罗对抗的!”

  “我圣诞节收到了一把霹雳。”哈利说。

  “霹雳?不会吧,真是一个霹雳吗?”

  “先别激动,”哈利忧郁地说:“我不再拥有它了,它已被充公了。”

  于是他就详详细细地把那霹雳是怎样困厄运而正接受检查。

  “霹雳?它怎么成了不祥物呢?”

  “西里斯。巴拉克,”哈利厌倦地说,“麦康娜教授认为是西里斯。

  巴拉克故意送给我的。“”但他仍在潜逃,他怎么可能到快迪斯补收站买到扫帚呢?“伍德说。

  “我知道。”哈利说,“但麦康娜教授仍想把它拆卸下来。”

  伍德胜脸色变苍白了。

  “我去跟她说,哈利。”他承诺道,“我会让她明白个中的原因,让她看看霹雳,一个真正的霹雳,在我们队里,她与我们一样想格林芬顿赢。我会让她体会一下的。”

  第二天,课程又开始了。大家都想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花上两个小时,到操场上享受一下一月的早晨。哈格力准备了黄火和很多蝾螈供玩乐。他们到处检干柴和枯叶,让火继续燃烧,蜥蜴在烈焰中高兴地跳上跳下,把烧得赤热的木头弄坏了。

  新学期的第一堂课是如此的有趣。

  特雷络尼教授正在给他们上手相术这门课,她已没时间告诉哈利他的生命线是她所见最短的一条。

  哈利最喜欢的就是露平的黑巫术防御课,在跟露平商量之后,他想开始他的反得蒙特课,而且越早越好。

  “对,”露平说。哈利在课后提醒了他的承诺。“依我所见,周四晚上8点钟你看怎么样?上魔法历史的教室一定够大。我必须仔细考虑我们该怎么做……俄们不能把一个真实的得蒙特搬到课堂上来演示……”

  “他看来脸色很不好,对吧?”罗恩说。这时候他们正走在过道上,准备去吃晚饭。“你估计他有什么事呢?”

  一声响亮、不耐烦的“咳”从后面传来,是荷米恩,她一直坐在一套盔甲旁边,正在重新合上她那个装满了书的袋子。

  “你为什么嘘我们?”罗恩暴躁地说。

  “没什么。”荷米恩用高傲的声音回答道,说着便把那包挂在肩上。

  “你是在嘘我们,”罗恩说,“我刚才说露平怎么了,而你——”

  “好,那不是很明显吗?”荷米恩说着,表情很令人恼怒。

  “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们,那就不要说了。”罗恩厉声责骂道。

  “好!”荷米恩傲慢地应着,大踏步走了。

  “她一点也不知道,”罗恩愤恨地说,“她只是想让我们跟上谈话罢了。”

  星期四晚8点,哈利从格林芬顿楼出来赶去上露平的课,当他到的时候,教室里黑洞乎乎,空荡荡的。他开了灯在教室里等了五分钟,露平教授来了,他带来一个大箱子,让宾西教授托在肩上。

  “那是什么?”哈利说。

  “另一个布格特,”他说着便御下披风,“自星期二以来,我就一直在爬那座城堡,非常幸运,我在费驰先生的文档柜里发现了这个东西,这是我们接近得蒙特的捷径,布格特会变成一个得蒙特,当他见你的时候,这样我们就可在它身上演练了。但我不能把他锁在办公室里,尤其是我们不用到他的时候。哈利,你要小心对付它。”

  “好的,哈利说。他试图让他们感觉不到他的担心,而且还为露平找到这样一个得蒙特替代品而高兴。

  “那……”露平教授拿出自己的魔杖,同时也示意哈利也这样做。

  “我将教你的是一些很高深的魔法咒语,哈利,这是高于普通男巫水平的,它的名字叫”吧卓泥斯‘咒语。“”它有什么作用呢?“哈利紧张地问道。

  “当它正确地发生作用时,它将召唤出吧卓泥斯,一种反得蒙特,一个在你和得蒙特之间的像影子一样的守护者。”

  哈利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蹲伏在一个梦魇形象后手拿着一根大木棒。露平教授继续说下去:“吧卓泥斯是一种积极的力量,一种得蒙特赖以为生的食物,所有的、希望、愉悦、生存的欲望,却不能有失望,但人类却是有的。所以得蒙特伤害不了它。我必须提醒你的是,咒语对你来说也许太高深了,很多很有资格的男巫也应付不来。”

  “那么这种吧单泥斯咒语看起来像什么呢?”哈利好奇地问。

  “对于男巫高手来说每一段都是独立的。”

  “那你怎么能召唤它呢?”

  “用一段咒文,但你必须集中精神,用一个单独的、愉悦的记忆系统。”

  哈利匆忙寻找欢乐的记忆,当然,什么也没在他身上发生。最后,在他想到第一次坐上扫帚时平静了下来。

  “对。”他说着,努力去唤起在他肚子里的极美好、飞舞着的感觉。

  “咒文就是这些——”露平清了清嗓子,“伊斯彼特毕朗。”

  哈利一边迅速地强迫他的思绪回到第一次坐扫帚的记忆,一边念“伊斯彼特毕朗——不,应是吧卓泥斯——对不起,伊斯彼特毕朗,伊斯彼特毕朗——”

  一阵嘶嘶声从他的棍端发出,看起来像是银色的气体。

  “你看见了吗?”哈利高兴地说,“有反应啦!”

  “很好,”露平微笑着说,“现在,准备在得蒙特上试一试,怎么样?”

  “好,”他紧紧地握住魔法棒,来到空荡荡的教室中央。他努力地使思绪飞翔,但有别的东西在侵扰……他仿佛听见妈妈的声音,但他不应该想这些,否则又会听见妈妈的声音,是他并不想这样,还是他本来就想呢?

  露手抓住包装箱的盖子用力地拉。

  一个得蒙特从箱子里慢慢升起,它那戴着头巾的脸倾向哈利,一只闪闪发光,带着疙瘩的手紧握披风。教室四周的灯闪烁了几下,灭了。那个得蒙特从箱子里走出来,并开始向哈利袭击过来。带着深深地,嘎嘎的呼吸声,一阵刺骨的冷气向他袭来。

  “伊斯彼特毕朗!”哈利大叫道,“伊斯彼特毕朗!伊斯彼特毕朗……”

  但这对得蒙特无济于事。哈利看到厚厚的白雾发出来,她妈妈的声音却越发响亮,在脑际回响——“不要!不要!求你了,我可为你做任何事——”

  “站一边去,去,小女孩!”

  “哈利!”

  哈利被猛扯回现实,平躺在地板上,教室里的灯又亮了,他也不必问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他喃喃地说,他坐了起来,并感到冷汗从眼镜后滑落。

  “你没事吧?”露平关切地问。

  “没事!”哈刮扶着一张桌子站了起来。

  “来——”露手递给他一块巧克力青蛙糖。“在我们再试之前把它吃了,我一开始没想到让你做第一次,但事实上,我为你的尝试感到震惊。”

  “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哈利喃喃地说着,一口把青蛙头咬掉,“那时候,我听见她声音更大了,还有他——福尔得摩特。”

  露平看起来比平常更苍白了些。

  “哈利,如果你不想继续,我会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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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34:48 | 只看该作者
  “我会坚持下去的!”哈利很严肃地说,把剩下的巧克力都塞进嘴里,他说,“如果我达不到了那境界,在我们与卫文卡罗的比赛中,得蒙特会变成什么呢?我不能再忍受挫折了。如果我们输了,就会与快迪斯杯无缘!”

  “好吧,你可以另找一个记忆,一个欢快的记忆,仍然专注当中,一个好像轻微的……”

  哈利认真地想,决定选格林芬顿赢了豪斯锦标赛时他喜悦的心情。他紧握摩杖,仍站在教室中间。

  “准备好了吗?”露平说,动手去掀动箱盖。

  “准备好了。”哈利很努力地集中在格林芬顿胜出的欢乐中,而且消尽刚才的阴影。

  “开始!”露平喊道,掀开盖子。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冷冰冰的,黑乎乎的,那得蒙特仍旧向哈利滑动着袭去、掀动着嘎嘎的呼吸声,一个长满疙瘩的手伸向荷米思。

  “伊斯彼特毕朗!”哈利喊道,“伊斯彼特毕朗!”

  白雾模糊了他的感觉,一个大大的,模糊不清的形象在他周围移动,这时候,他听见了一个新的声音,是个男的,喊着,惊恐万状。

  “莉莉,带哈利走,带着他,去!跑!我会挡住他的!”

  一个人的声音从一个房间里断断续续地传出——突然,门炸开了——紧接着是一个高而锐利的笑声。

  “哈利,哈利,你醒醒……”

  露平在哈利脸上用力地摇了几下,这次,哈利过了一分钟的时间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躺在这胜地板上。

  “我听见我爸爸的声音!”他喃喃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他试图一个人应付福尔得摩特,好留些时间给妈妈逃脱……”

  哈利突然发觉有泪水渗在脸上的汗水里,他尽可能弯下腰,在长袍上擦掉泪,还假装在系鞋带以免被露平看见。

  “你听见杰姆斯说话吗?”露平以奇怪的声音问道。

  “听到了,”擦着脸,哈利抬头应道,“你认识我爸爸吗?”

  “我……我……是的。”露平说,“事实上,在霍格瓦彻时我们曾是朋友。听着,哈利,今年晚上我们也许该离开这里,这些咒语实在是太难了,我不应该让你尝试。”

  “不!”他一把坐起来,“我想再来一遍!我想的那些还不够欢快,这是,这是问题所在。”

  他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一个真正开心的记记:他有一天成为了一个优秀,强有力的男巫。

  在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是个男巫,并准备离开杜斯利家去霍格瓦彻!如果这不算是个开心的记忆,那怎样才算呢?正当他想着,想着他将离开普里怀特街,他不知不觉走到了箱子面前。

  “准备好了吗?”露平知道自己在做一件违背初衷的事,“集中精神,好——开始!”

  他第三次把盖子掀开,得蒙特随即升起,屋里立即又黑又冷。

  “伊斯彼特毕朗!伊斯彼特毕朗!”哈利念念有词。

  在哈利脑海中的尖叫声又再响起。但这次,声音好像是从一个收音效果很好的收音机里发出的,只是稍微大了一点,又放轻了。他仍看得见得蒙特,声音停了一下,一个庞大的银白色的影子突然从他的棍子末端蹦出,在哈利和得蒙特之间盘旋。

  这时,虽然哈利的腿软得很,但他还是站着,已经记不起站了多长时间。

  “雷得克路斯!”露平吼道,跟来上前。

  一个响亮的爆裂声过后,哈利四周的吧卓泥斯同那个得蒙特突然消失了。他跃在椅子上,筋疲力尽得像刚跑完一千米,腿也在抖着。在墙角处,他看见露平教授正在费劲地把布格特塞回箱子里,他的魔法律又变回了银白色。

  “太好了!”露平大踏步走到哈利坐的地方,“太好了!哈利!这真是个好开始!”

  “我们还来一次吗?一次?”

  “不,不是现在。”露平很坚定地说,“你今晚已经够累的了。”他递给哈利一条大大的甜公爵牌巧克力。

  “多吃点儿,否则波姆弗雷太太要对我动粗的了,下星期还是这个时间吗?”

  “没问题。”哈利咬了一口巧克力,他看着露平熄灭了刚才闪烁的灯。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

  “露平教授,”荷米恩说,“你认识我爸,那你也一定认识西里斯。

  巴拉克。“露平马上转过身。

  “谁教你这么想的?”他提高声音说。

  “没有——我只是想,在霍格瓦彻,他们也是朋友。”

  露平的脸宽容了一点。

  “对,我认识他,”他短促有力地回答,“我想是的,你最好先回去吧,不早了。”

  哈利离开教室,沿着过道走,拐了一个弯,绕过一套盔甲,在底架上坐下,吃完他的巧克力,多么期望自己不曾提到巴拉克,露平显然不喜欢这话题。想着想着,哈利的思绪又溜回到父母身上。

  他感到口渴并有一种奇怪的空虚感,即使他已经吃饱了巧克力。

  脑海里总不断重复着父母恐怖的叫喊声。自很小很小的时候,哈利就没听见过父母的声音了。然而,他又不能创造一个合适的咒语来使他能听见父母的声音。

  “他们已经死了,”他坚决地告诉自己,“他们的确死了,听那回音也不能使他们复活的,如果想赢得快迪斯杯,你还得鞭策自己。”

  他站起来,贪婪地嚼着最后一口巧克力,向格林芬顿楼走去。

  开学后,卫文卡罗和史林德林比赛了一个星期。虽然险象横生,史林德林还是赢了,对于伍德来说,这倒是个好消息,因为他们如果赢了卫文卡罗,格林芬顿就可升上第二位了。但是,他还是把队员训练的时间增加至每周5次。这样,除了露平教授不少于1次的反得蒙特演练课,哈利就实际上一周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做他的功课了。

  虽然如此,他从来没表现出像荷米思那样的紧张状态。巨大的工作量最后似乎总要向她压过来,每天晚上,几乎无一例外荷米恩都会在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书散放在几张桌子上,算术图表,卢恩文(古代北欧民族使用的文字)字典,元素图表以及一堆堆的笔记。她很少跟别人交谈,要是有谁打扰她,她便会大喊大叫。

  “她做得怎样了?”罗恩在一天晚上喃喃地跟哈利说,哈利正在忙着完成一篇长论文,是关一种不易察觉的毒药滥用问题的。哈利抬头,看见荷米恩正坐在一堆摇摇欲坠的书堆后,几乎让人看不见她。

  “正在做什么呢?”

  “为她的课程做准备!”罗恩说,“今天我听见她跟维克特教授,也就是那个女巫在交谈,她们正在谈昨天的课,但荷米恩应该不在现场啊,她一直和我们呆在 ‘魔法生物的照顾’课堂里,而且她告诉过我,荷米恩是从来不错过一堂马格人研究课的,虽然这些课大半是在解释定义的,但她也没缺过一堂!”

  哈利没时间去揣摩荷米恩的这种奇异时间表的秘密,他迫切需要完成那篇论文。

  两秒后,他还是被打断了思路,这一次是伍德。

  “不好了,哈利,我刚才为了霹雳这一事去看望麦康娜教授,她,嗯,她对我生了点气。告诉我说我的出发点错了,似乎我看那奖杯看得比你的生命还重要。”

  他边说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老实说,她那样子对我大喊大叫……她一定想我是说了些什么恐怖的东西,于是我问她还要持续多长时间!”他扭歪脸,模仿麦康娜教授严肃的口吻,“除非是必要,伍德……我估计这是你订一把新扫帚的时候了,我这儿有一张订单表,你可以要‘灵光2001’,像马尔夫的一样。”

  “我不会买马尔夫认为是好的东西的。”哈利漠然看。

  一月在不知不觉中逝去,二月来了。冷冷的天气一点也没变。

  与卫文卡罗的比赛越来越迫近了,但哈利还没订下一个新扫帚。而最近在每堂变形课后,他都向麦康娜教授打听关于霹雳的事情。罗恩满怀希望地与哈利并肩站着,而荷米恩总是躲着脸在他们身边擦过。

  “不,波特,你不能再拥有它了。”教授在他开口之前说第十二遍:“我们把一般的咒语都查过了,费立维克教授相信那扫帚一定是带着一个速度极快的东西,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查过了,请你不要再缠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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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35:08 | 只看该作者
  令事情更糟的是,哈利的反得蒙特课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他每次都能在那个布格特。得蒙特走向他时产生出一个模糊的、银白色的影子,但咒语的魔力却驱走不了那个得蒙特。那个东西总是像个不透明的云雾在空中盘旋,在与之挣斗中,哈利的能量在不断消耗。

  哈利开始恨自己,为自己想再听到父母声音的这种秘密的欲望而感到内疚。

  “你对自己期望太高了。”露平教授在第四个星期的练习中断言道。“对于一个13岁的男巫来说,一个模糊的吧卓泥斯已是一个巨大的成就,你不会再昏倒了,对吧?”

  “我想一个吧卓泥斯咒语会使得蒙特变弱或消失的。”哈利有点沮丧。

  “这是一个真正的吧卓泥斯能做到的,但我们在短时间内已经取得了很不错的成就。如果下一场比赛有得蒙特的出现,你就能把他们控制得走投无路,然后回到地面上来。”

  “你不是说如果他们很多,这将会使难度增大吗?”

  “我对你完全有信心,”露平微笑着说,“来,喝点酒,这是从‘三扫帚’那里弄来的,你一定没尝过。”

  他从公事包里掏出两瓶酒。

  “干杯!”哈利不加思索地说,“三扫帚酒吧的酒。”

  露平扬起眉毛。

  “啊,罗恩和荷米恩从霍格马得给我带来点东西。”哈利很快地撒了谎。“我知道,”露平说着他脸上有一丝猜疑的神色,“让我们为战胜卫文卡罗而干杯!作为一个老师,我并不想袖手旁观!”他稍微补充了一下。

  他们静静地喝着牛油啤酒,直到哈利说有些事他得考虑一下。

  “在得蒙特风帽下的是什么东西?”

  教授放下酒瓶陷入了沉思。

  “嗯,知道的人没理由会告诉我们,得蒙特只在用到他那最弱的武器时才会放低它的风帽。”

  “那是件什么武器?”

  “他们叫这‘得蒙特’的吻,”露平教授脸上带着个滑稽的微笑,“得蒙特会对那些企图毁灭丑恶的人用这一武器。我想那一定会有个像口一样的东西在那下面,因为当它用尖牙紧咬对方(遇难者)的嘴时,它就会把人的灵魂吸过去。”

  哈利不小心喷了些酒出来。

  “什么?他们杀——?”

  “不,还有比这更糟的呢。你可以没有灵魂地活在世上,因为你的脑和心还在运作,但你已没有自己的感觉了,没有记忆,没有……

  什么也没了,而且没有机会康复,你只是活着,只剩一个空壳,而你的灵魂将永远地逝去。“露平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这是将降临到西里斯。巴拉克身上的命运。这是《先知日报》上说的,内阁已经答应了得蒙特,要是找到他,便一定交给得蒙特。“

  哈利坐在那里目瞪口呆地想著有人的灵魂被吸出。他想到了巴拉克。

  “他应得的。”他突然说道。

  “你这样认为?你真认为有人是应得的吗?”露平轻轻地问道。

  “对,因为某些事情。”哈利挑战地说。

  他很想告诉露平关于他在“三扫帚”无意中听见关于巴拉克的事,以及巴拉克背叛他的爸爸妈妈。但这会牵涉到他未经批准出了霍格马得的事。而且他知道露乎对那些事不大感兴趣,所以他喝完了酒,谢过露平,走出了魔法历史的教室。

  哈利开始为问了得蒙特风帽下的事情而后悔了,因为答案实在太可怕了。他的思绪跃进失去灵魂的感觉中沉思时,他已上了到麦康娜佳处的一半的楼梯。在拐弯处,他碰到了麦康娜教授,她手里拿着霹雳扫帚。

  “波特,你走路小心点!”

  “对不起,教授。”

  “我刚才一直在格林芬顿的公共休息室里找你,好,现在考虑到的事情都已完成了,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扫帚就还给你。”

  哈利低下头,它那看起来好像永远那么华贵。

  “我可以拿回它吗?”哈利问得很轻,“是真的吗?”

  “是真的。”麦康娜微笑着说,“我敢断言你需要在周六的比赛前找回它,对吗?波特,尽力试一试,凯旋而归好吗?否则,我们就得在第8年的比赛中退出,史纳皮教授在昨晚就友善地提醒过我了。”

  无言以对,哈利带着霹雳,告别麦康娜,他拐了个弯,看见罗恩正向他跑来,裂着嘴在笑。

  “她给你了,太好了,听着,我们还练吗?明天好不好?”

  “好,什么都好,”他的心比一个月前轻松了许多,“你知道什么——我们应和荷米恩组合起来,她总是试图在帮助……”

  “好,她现在在公共休息室里,为了改变而努力。”

  他们转上格林芬顿的楼道上看见了尼维尔,他正与卡得格先生在争辩什么,卡得格先生似乎不让他进去。

  “我把他们写下来了,”尼维尔声泪俱下地说,“但我可能在哪里丢失了。”

  “一个很有可能的故事!”卡得格吼道,然后,指了指哈利和罗恩说,“晚安,我的小伙子!来嘲笑一下这无赖吧,他竟想撞入这寝室!”

  “别吵了。”罗恩说。

  “我丢了暗号,”他可悲地说,“我让他告诉我有哪种暗号这期用得着,因为他总是换来换去的,我也无所适从了!”

  卡得格先生很沮丧,但还是不肯让开让他们进去,这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激动的轻柔而持续的声音传来,当大家转过去的,哈利已被人围住,为他的霹雳惊叫起来。

  “你从哪里得到的?哈利?”

  “可以让我试一试吗?”

  “你试过坐上去吗?”

  “史林德林没机会的了,他们都在‘清一色’的‘灵光2001’上。”

  “我只想握一握它,可以吗?哈利?”

  十分钟左右,霹雳已在大家的赞赏中传阅遍了。人群散去,哈利和罗恩清楚地看到荷米恩。她埋头工作,尽量小心地避开他们的目光。哈利和罗恩走近她的桌子,最后,她抬起头来。

  “我要回了它!”哈利手里拿着霹雳,看着她。

  “你看,没丝毫损伤!”罗恩说。

  “对,它本来就是这样!”荷米恩说,“至少你们现在知道它是安全的。”

  “嗯,我也这么想,我还是把它放在楼上好。”哈利说。

  “我来!”罗恩急着说,“我正要把灵光2000交给伯希。”

  他接过霹雳,担心会跌破,小心翼翼地沿着男生楼梯上去了。

  “我可以坐下吗?”哈利问。

  “请坐。”荷米恩说着把一叠半皮纸文稿从椅子里挪开。

  哈利看了看凌乱的桌子,看着那油墨未干的论文和那更长的关于马格人研究的论文(解释为何马格需要电力)。还有那篇卢恩文译过来的荷米恩正在钻研的论文。

  “那么多要做,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哈利问她。

  “哦,这嘛——靠努力。”近一点看,哈利似乎看见她与露平教授一样疲倦。

  “你怎么不放弃一些课题呢?‘始利看着她找卢恩文字典时翻过的一本又一本的书。

  “我不能!”她愤慨地看着他说。

  “数字占卜课看起来很可怕!”哈利边说着边捡起一张看起来很复杂的数字图表。

  “不,这是很棒的!”荷米恩诚恳地说,“这是我最引为自豪的作品”

  但实际上哈利从来不曾觉得这门课有什么奇妙之处。就在这时候,在男生梯间回响起了一个令人窒息的叫喊。这屋子人全静了下来,瞠目结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了,罗恩出现了,身后还拉着一条床单。

  “看!”他吼道,跨过荷米恩的桌子,叫道:“看哪!”说着一边抖动着床单。

  “罗恩,是什么?”

  “斯卡伯斯,看,是斯卡伯斯!”

  荷米恩向后退了几步,困惑地看着罗思,哈利低头看床单,只见有点红色染在上面,有点像那可怖的——“血!”罗恩在静默中喊开了。

  “他死了!你们知道在地板上有什么吗?”

  “不,不知道。”哈利擅抖着声音。

  罗恩把一件东西抛在荷米恩的译稿上,他们一起伸出头来看,简直不可思议,是钉形的几根长长的姜黄色的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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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35:51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三章 格林芬顿与卫文卡罗的对抗赛

  罗恩与荷米恩的友谊好像到了结束的时候。彼此都很恼火对方,以至哈利也不知道怎么才能使他们重归于好。

  使罗恩愤怒的是,荷米恩从来不当克路殊克吃掉斯卡伯斯是回事,还骗他说克路殊克没什么大不了的,建议罗恩把所有男生的床底都找了一遍。在荷米恩来说,罗恩也好不了多少,他没有一点证据证明斯卡伯斯是克路殊克吃的,那些黄猫毛也许自圣诞以来就已经留在那里的了,再说,事情发生以前,罗恩就对她的猫充满敌意。

  就个人意见来说,哈利是相信斯卡伯斯是克路殊克杀的,但当他向荷米恩指出这个那个的证据时,荷米恩也会对哈利发脾气的。

  “好的,我知道你会站在罗恩那边的!”荷米恩尖叫道,“首先是霹雳,现在是斯卡伯斯,全都是我的错,不是吗?你们别管我了,我自己的事情还多着呢!”

  罗恩还对他的老鼠——他的好朋友的死耿耿于怀。

  “来吧,罗恩,你不是说斯卡伯斯有多烦吗?”弗来德用令人振奋的语气劝罗恩,“它这几年都一直身体不适,它去了,也许对它来说是件好事,想想吧,一吞下去,也许一点痛楚也没有!”

  “弗来德!”金妮气愤地呵道。

  “你说过的,它不是吃就是睡!”乔治说。

  “它为我们咬了高尔一口!”罗恩可怜地说,“你还记得吗?哈利?”

  “是的,确有此事。”哈利应道。“它的光辉岁月,让那在高尔手上的伤痕成为你刻骨铭心的记忆吧。来,你去霍格马得一趟,买一只新的回来,哭有什么用呢?”

  为了让罗恩最终抛开悲痛,重新振作起来,哈利劝罗恩来参加格林芬顿队的最后一次练习。这样他就可以在训练结束后试一试“霹雳”了。这看起来好像真能在一时间使罗恩忘了斯卡伯斯,因为罗恩叫道:“太好了!我真可以坐在上面绕上几圈吗?”就这样,他们肩并肩地向快迪斯场走去。

  胡施太太为了照顾哈利,也去看了演练,她也对那霹雳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在起飞之前,她手拿着它向他们说述了她那有专业水平的观点。

  “注意平衡!如果出错,尾部将出现轻微的倾斜——你们会不难发现它会在几年内长出一个拖曳物,他们已经更新了手柄,这儿细一点,这令我想起那老”银箭“——可惜他们已经不再做那一种了,我从前用它来学飞,那是一支很好的老扫帚……”

  她还在发表她的演说,直到伍德忍不住问道:“嗯,胡施太太,哈利想拿回了‘霹雳’,我们是不是可以……我们只是需要它来练习练习而已……”

  “好的,拿着,波特,我会和威斯里在这里坐一会儿。”

  她和罗恩离开,在运动场边坐下来。这时候,格林芬顿的队员正围着伍德听取为明天的比赛而作的最后指示。

  “哈利,我刚才才知道搜索者的角色由卫文卡罗队中一个叫卓的女孩来担任,她读第四年级,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我真的觉得她并不合适。她的旧伤还未痊逾。”

  伍德为卓的康复而脸有难色。“但另一方面,她骑的是‘彗星260’,在霹雳旁一站简直成了笑话。”说着他向哈利的霹雳投去炽热的赞美的目光。“好了,大家开始!”

  轻易地,哈利攀上霹雳的背,它随即飞离地面。

  霹雳比想象中还要好。它只要轻微地碰一碰就会转弯,似乎知道哈利的想法而不需多加控制似的。它一下子就穿过了练习场地,以飞快的速度飞行,地面上的运动场一下子成了一个绿绿灰灰的模糊的点。哈利来了一个急转变,艾丽斯里。斯宾那忍不住叫出声来。

  接着,哈利又来一个漂亮的俯冲,脚尖擦着长着草的训练场,紧接着又冲上空中,30英尺,40英尺,50……。

  “哈利,我抛史尼斯球,你接住!”伍德喊道。

  哈利掉过头来,向球门迅速飞去,只见史尼斯球从伍德身后抛出,不出10秒,哈利便牢牢握住了它。

  队员们疯狂地欢呼起来。哈利让史尼斯球先飞出一分钟,才开始追去。只见他左右穿行,当他发现它悄悄地躲在盖提。贝尔的膝盖旁时,他轻易地绕过她,一把抓住了史尼斯球。

  这是有史以来最精彩的演练。队员们因有霹雳在而大受鼓舞,都演练得极精彩,很少出错。因此他们着陆时,伍德也没批评他们半句。正如乔治。威斯里说的,这还是第一次。

  “我看明天没什么可阻挡我们的了!”伍德说,“除非——哈利,你那个得蒙特的问题解决了吗?”

  “好了。”哈利说着,忽然想到吧卓泥斯的咒语太弱了,要强一点就好。

  “那个得蒙特不会再出现的了,奥里沃,丹伯多已经气炸了!”弗来德很自信地说。

  “嗯,大家也这么想,无论如何,大家今天表现得很出色,我们回去吧,早点上床休息……”

  哈利告诉伍德说:“我在外面稍呆一会儿,罗恩想试一试霹雳。”

  当其它队员向更衣室走去时,哈利踱到罗恩跟前,胡施太太已在椅子上睡着了。

  哈利递过霹雳,说:“来,给你。”

  罗恩的脸上泛起得意的笑容。他爬上霹雳,陡着地向空中越来越浓的夜色飞去。

  哈利在下面的场地边缘踱着,看着他,当胡施太太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她责怪了他们两句,说他们为什么不早叫醒她,并坚待说他们一定要马上回去。

  哈利扛着霹雳,与罗恩一起走出体育场。边走过讨论著霹雳灵敏的动作,异常快的加速还有那灵活的转弯。走到快一半路了,哈利突然瞥见他左边的一些东西,吓得他心也快蹦出来了——那是一对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

  哈利死死地站在那里不动了,他的心蹦得很厉害,仿佛撞得肋骨也有点痛了。

  “怎么啦?”罗恩问。

  哈利指了指那里。罗恩抽出魔杖,喃声说:“是西里斯!”

  一道光从草丛中横穿过去,在树脚下停了下来,照亮了旁边的嫩叶,是克路殊克!

  “快躲开!”罗恩边吼边弯腰捡起一块石头,但在他还没做出任何动作时,克路殊克已经峻地一声挥动着它的金黄色尾巴,一下子逃得无影无踪。

  “看见了吗?”罗恩怒气冲冲地说着丢了手中的石头,“她还敢让它到处乱跑——也许它正和一群鸟在享用着斯卡伯斯呢!”

  哈利没说什么。他深深地吸了口冷气。他曾一度确信那双眼睛是西里斯的。他们继续前行。哈利为自己刚才的惊慌有点不好意恩。但他没跟罗恩说什么……他们在到达灯光通明的门厅大堂前也不敢左顾右盼。

  第二天早上,哈利和其它男孩子一同下来吃早餐。他们都很以霹雳为荣。哈利进了大堂,大家都向霹雳望去,只听见周围传来不少兴奋的嘟哝。罗恩异常满足地看着,看着史来德林队惊愕的样子。

  “你看见他的脸吗?”罗恩欢乐地转向后面对哈利说,“他不可能相信!这真是太好了!”

  “放这里吧,哈利。”罗恩说着把霹雳放在桌子中央,很小心地把它的名字转向朝上。在卫文卡罗和海夫巴夫队那边桌的人都凑过来看。塞德里克。迪格瑞走过来,为哈利重获至宝而道贺。伯希在卫文卡罗的女朋友潘妮璐也过来问,看是否能让她握一握霹雳。

  “就现在摸一下,别损坏它,可以吗?”伯希毕恭毕敬地看霹雳。

  他说,“潘妮璐和我打赌,就为这场比赛赌十个镰刀币。”

  潘妮璐放下霹雳,谢过哈利,回到她的桌旁。

  “哈利——你一定要赢!”伯希说,吹出一句急促的口哨,“我没有十个镰刀币,啊!潘妮璐,我来了!”他在一片欢呼声中向她奔去。

  “你确信你能驾驭这扫帚吗?”冒出一个冷而干涩的声音,杰高。

  马尔夫刚到,克来伯和高尔也来了。

  “我想没问题。”哈利泰然说道。

  “它有很多特色,对吗?”马尔夫的目光充满恶意。“它一定因为没配备降落伞,而使你蒙羞,尤其是你与得蒙特距离很近时。”

  克来伯与高尔在暗笑。

  “我为你不能多长一只手而可惜,要有的话,它一定能帮你抓住史尼斯球。”

  哈利回敬了他一句。

  格林芬顿的队员大声地笑起来,马尔夫气得直翻白眼,昂着阔步地走开了。他们看着他加入到史林德林队剩下的人当中,围在一起,头碰头的,他们无疑是在问马尔夫,哈利的扫帚是否真是霹雳。

  10点45分,格林芬顿队起来向更衣室走去。天气与海夫巴夫比赛时没什么两样,也是一个晴朗的天气,有一些微风。这就避免了有视野障碍的问题。哈利虽有点紧张,但他也开始感受到那只有快迪斯比赛才能有的快乐。他们开始听见学校里其他人在向体育场走来的声音。哈利脱下他那件黑色校服袍,从口袋里拿出魔杖,插到快迪斯球衣的口袋里,他只希望他用不着它。他突然想知道露平教授是否也在人群当中。

  “你们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吧!”伍德在他们准备离开更衣室时对他们说,“如果我们输了,就得退出比赛。像我们平时练习的那样飞翔,你们准行!”

  他们步入赛场,接受观众们的喝彩。穿着蓝色赛服的卫文卡罗早已在场中等候了,他们的搜索者卓是队中唯一的女生。她比哈利矮一个头,令哈利不得不注意和紧张的是,她的确是个极其可爱动人的女孩。当两队队员面对面时,她对哈利微微一笑。哈利感到胃部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这是与胆量无关的。

  “伍德,迪维斯,握握手吧。”胡施太太轻快地说。于是伍德和卫文卡罗队的队长握了握手。

  “爬上你的扫帚,听我的哨声……三……二……一……”

  哈利一蹬,冲上云霄,霹雳很明显地比其它任何扫帚都快。他在体育场上空高飞盘旋,眯着眼睛寻找史尼斯球,另一方面在竖起耳朵听着李生兄弟威斯里的朋友李。乔丹的评述。

  “他们都飞上去了,这场比赛的焦点是格林芬顿队的哈利,他骑的是霹雳。据《扫帚博览》透露,霹雳是今年世界快迪斯赛中我国的首选。”

  “乔丹,你能告诉我现在比赛进行得怎样了?”麦康娜教授的声音打断了主持的话。

  “对,教授。先介绍一下背景知识,霹雳,顺便提一下,装有一个内置的自动刹停系统和——”

  “乔丹!”

  “好,好,格林芬顿占上风,凯特。比尔正向目标冲去。”

  哈利从凯特身边疾驰而过,从背后飞上来,他注意到一道金光,卓在紧追不舍。

  显然她无疑是个很好的飞行高手,她向他径直穿来,直逼他要改变方向。

  “哈利,让她看看你的加速度!”弗来德喊道,他正嘶嘶声地追赶一个对准艾丽斯亚的布鲁佐球。

  在绕过卫文卡罗的门柱时,哈利催促霹雳前进,卓被抛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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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36:11 | 只看该作者
  当凯特赢得比赛第一球时,格林芬顿的后场乱了,哈利看见史尼斯球就在离地面不远,正绕过一个障碍物。哈利俯冲下去,卓看见他这样,也紧追过去。哈利在加速,他全身都兴奋起来,俯冲是他的特长,只剩10米远了——这时候,一个被卫文卡罗台球手打中的布鲁佐球向哈利飞来,哈利稍一闪身,躲开了。然而,就在这短短几秒间,史尼斯球不见了。

  格林芬顿队的支持者中传来一阵“嘘——”的失望声。乔治。威斯里把他的感受连同布鲁位球一起抛出,直飞刚才的那个击球手,便得他只有向右打了个滚才算避开了。

  “格林芬顿队赢80比0,看,霹雳飞得多好!波特真正操控自如了。看它的拐弯——彗星将不再适合了。霹雳精确的平行在这场瞩目的比赛中……”

  “乔丹!你是不是收了钱要为霹雳做广告?继续评述好不好!”

  卫文卡罗队追上了一点,他们现在进了三球了,这使格林芬顿现在只领先5球。

  如果卓先抢到史尼斯球,那么他们就胜出了。哈利飞低一点,刚刚避开卫文卡罗的追逐员,哈利正在焦急地看着赛场。

  只见一道金光,一双小翅在振动——史尼斯球正在绕着格林芬顿的球门在旋转。

  哈利加速,双眼死死地盯着前面的金点儿——下一秒卓从薄雾中穿出,企图阻挡他。

  “哈利!没时间装绅士了!”伍德吼道,那时哈利正偏了一下方向,以免碰撞。

  “把她撞下扫帚,如果有必要的话!”

  哈利转过头来,看见卓,她正露齿而笑,史尼斯球又不见了,哈利把霹雳朝上,一下子又飞到离赛事20英尺的高处。他看见卓正跟着他,他一定宁愿死盯着他也不去找史尼斯球了。但如果她想这么做,她得承担得起后果……

  他又一次俯冲。卓以为他又看见史尼斯球,死死咬住不放。哈利一个上拉,她还猛地向下冲,他像子弹般向上冲去,于是,他看见了,那史尼斯球正在卫文卡罗后场的上空。

  他又加速了,卓也在很低的地方加速,他正步向胜利,一秒又一秒地接近。

  “哦!”卓指着那边,尖叫着。

  哈利被分散了注意力,向下望去。

  三个魔鬼得蒙特,三个高大的黑黑的、戴头巾的得蒙特,他们正抬头看着他。

  他并不停下来想,伸手便插进施的领口里,抽出魔杖,念咒道:“伊斯彼特毕朗!”

  一个银白色的,奇异的东西从他的杖末出来,他知道这些会向得蒙特直刺过去,但他没停下来看。他的脑海出乎意料地清醒,向前看一一他越来越接近目标了。他伸直他那拿着魔杖的手,刚好抓住了那个小小的还在挣扎的史尼斯球。

  胡施太太的哨声响起了。哈利回转身来回到场中央,他看见6个深红色的污点正向他落下。紧接着,队员们向他拥过来,把他抱得紧紧的,几乎连扫帚也抽不出。

  他听见格林芬顿的支持者向他欢欣地吼叫着。

  “我的好学生!”伍德也欢呼着。艾丽斯亚、安格莉娜和凯特都吻过哈利,弗来德紧紧地抱着他,紧得让他感到头也快掉下来了。在一片混乱中,队员们成功着陆。哈利下了扫帚抬头看见格林芬顿的支持者正在罗恩的带领下前呼后拥地向赛场上跑过来。在他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已被人群重重包围了。

  “好!”罗恩喊着,高举着哈利的手一个劲地叫“好!”

  “好样的,哈利!”伯希看来很高兴,“我赢了10个镰刀币!我必须找到潘妮璐,失陪了——”

  “做得好!哈利!”这次轮到谢默斯喊了。

  “那真是该谢那些吧卓泥斯咒语。”哈利听见有人这么说了一句。

  哈利转过来看了看正开心得有点站不稳的露平教授。

  “那个得蒙特魔鬼一点也伤不了我!”哈利兴奋地说,“我根本就不当回事!”

  “那可能是——是——他们根本不是得蒙特,来,我们来看看——”露平教授说道。

  他领着哈利走出人群,直到看到赛场的边缘。

  “你着实吓了马尔夫先生一跳。”露平说。

  哈利瞪大眼睛,只见马尔夫、克来伯、高尔和玛尔里。弗林和史林德林队的队长,他们正躺在操场上,挣脱身上的又长又黑的戴头巾的袍。看上去好像马尔夫曾站在他们的肩上。麦康娜教授正满脸怒容地盯着他们。

  “一个一文不值的玩笑!”她嚷着,“一个低级的无力的尝试,竟想以此妨害格林芬顿队的搜索者!看你们,还让史林德林扣50分,我得告诉丹伯多教授,啊,他来了。”

  如果有什么东西可以成为格林芬顿胜利的巅峰的话,这就是了。

  罗恩很艰难地走到哈利身边,告诉他说他刚才看见马尔夫正从长袍中挣脱出来,而高尔的头还困在里头时,他的笑声增大了一倍。

  “来吧,哈利!”乔治说着便开路,“派对去,在格林芬顿的公共休息室里,现在就去!”

  “好的。”哈利好几年来没那么高兴过了,他和其他队员领头,仍穿着那件深红的长袍,离开体育场回去了。他们仿佛感到他们已赢得快迪斯林。派对持续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弗来德和乔治离开了几个小时,抱回一捆布特毕(奶味啤酒),南瓜汽水和几袋霍格瓦彻牌糖果。

  当乔治开始向人们抛薄荷糖时,安格莉娜。琼瑟尖叫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一切有莫妮、温特尔、彼弗和拜朗的帮助。”弗来德在哈利身边喃喃说着。

  只有一个人没参加派对,是荷米恩。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正坐在一个角落里试图看一本名字叫《英国马格人的家庭社会生活》。

  哈利趁弗来德和乔治开始在桌上玩酒瓶游戏时,离开桌子,来到她跟前。

  “你看了比赛没有?”哈利问她。

  荷米恩用一种尖怪的声调回答:“当然有!”并不抬头看他。她继续说下去:“我很高兴我们胜出了,我也认为你做得不错,但我必须提前读完这本书。”

  “来吧,荷米恩,来吃点东西好吗?”哈利说着,看了看罗恩,心里正盘算着罗恩是否有好心情与她重修友好。

  “不,我还有422页要读!”现在她的声音里夹着点歇斯底里,“况且……”

  她看了罗恩一眼,“他也不想我参加。”

  毫无疑问地罗恩选择了这个时候高声说:“如果斯卡伯斯不是刚被吃掉的话,他一定会尝尝这个乳味软糖,他一向都很爱吃这个的哈利还来不及说话或做什么,荷米恩已经哭了,她把书夹在臂下,仍然抽噎着,跑向通往女生宿舍的楼梯,消失在人们视线中。

  “你让她休息一下,透口气好不好?”哈利平静地问罗恩。

  “不,”罗恩很坦白地说:“如果她是真心诚意表现出同情的那还……但她从不承认是她的错。她还装成好像斯卡伯斯只是出去度假一样。”

  派对因麦康娜教授的到来而结束。只见她穿着花格子晚礼服,戴着早晨的发网,坚持说他们应该马上上床睡觉。哈利和罗恩爬上去宿舍的楼梯,一边还在讨论著那场比赛,终于,哈利筋疲力尽地爬上床,扯了扯挂起的四幅海报,把月光挡住。他躺下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做了个很奇怪的梦:他扛着霹雳,走进一个森林,后面有一个银白色的东西跟着他。风在吹动着前面的树叶,他只能在叶丛中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好奇心驱使他赶上前去。他加速前进,那个猎物也加速,哈利跑起来,他听见脚步声也更快。

  他竭尽全力地跑,他听见前面像马一样的东西在疾驰。然后,他拐了个弯来到了一个清晰的地方。

  “啊——”

  他被人打了一下脸,一下子醒了。他在黑暗中不知所措,他摸索着他挂起的海报——他可听见四周的音声,这时,从隔壁传来谢默斯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

  哈利想他一定听见了门的砰砰声,最后,他发现窗帘分开了,他扯了一下,这时,迪恩。汤姆斯开了灯。

  罗恩坐在床上,脸上显出极恐怖的神色。

  “巴拉克,西里斯。巴拉克,还带着刀!”

  “什么?”

  “刚才,就在这里,他撕裂窗帘,惊醒了我!”

  “你肯定你不是在做梦吧,罗恩?”哈利说。

  “看那窗帘,我告诉你,他就在这!”

  他们都从床上爬起来,哈利首先来到宿舍门口,他们冲进梯间,把开着的门和惺忪的声音抛在后面。

  “谁在乱叫?”

  “你们干什么?”

  公共休息室里亮着疏落的烛光,照亮着派对后留下的垃圾。空荡荡的。

  “你肯定你不是在做梦吧,罗恩?”

  “我告诉你,我看见他!”

  “怎么会那么吵?”

  “麦康娜告诉我们要上床睡觉的!”

  有些女孩子下了楼梯,打着呵欠,扯着睡施,男孩子也一样,陆续出现。

  “太好了,我们继续派对吗?”弗来德高兴地说。

  “大家回去!”伯希把徽章钉在睡衣上匆匆赶到教室里。

  “伯希——西里斯。巴拉克!”罗恩诚恳地说,“在我们宿舍,拿着刀,惊醒了我!”

  教室里顿时静了下来。

  “胡说!”伯希惊奇地看着他说,“你一定吃多了,罗恩,你一定是做恶梦。”

  “我再说一遍——”

  “现在,真的够了,够了!”

  麦康娜教授回来了。她看了看,一进来便迁怒开了。

  “格林芬顿队胜出这场比赛,我也很高兴,但这样太荒谬了,我对你期望不低的,伯希!”

  “我当然没批准他们这样,教授!”他愤慨地喘着气,“我刚才告诉过他们必须回去睡。我弟弟做了恶梦——”

  “那不是梦魇!”罗恩喊道,“教授,我醒来看见西里斯。巴拉克站在我面前,还拿着刀!”

  麦康娜教授盯着他看。

  “别胡闹了,威斯里,他怎么可能穿过画像后的门呢?”

  “问他!”罗恩说着,用颤动的手指着卡得格先生画像的后面,“要是他看见……你问他!”

  麦康娜教授用猜疑的目光看着他,推开画像的背后,出去了。

  “卡得格先生,你刚才是否让一男子进入大楼?”

  “当然有,女士。”卡得格先生回答说。

  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充满室内外。

  “你——你让他进来了?”麦康娜教授问,“但是…那密码……”

  “他有!他有整周的密码。”

  麦康娜教授看着目瞪口呆的人们,脸色发白。

  “是谁?”她颤抖着声音问,“谁会把整周的密码写下,还到处乱丢呢?”

  绝对的寂静,连很小的吱吱声也听得见。尼维尔,更是从头抖到穿着绒毛拖鞋的脚,他慢慢地举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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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40:08 | 只看该作者
第十四章 皮纳皮的妒忌

  那天晚上,格林芬顿楼里谁也睡不着。他们知道那些城堡又被搜查了,他们屋子的人都在教室里等待着巴拉克被逮捕的消息,麦康娜教授在黎明时分回来了,告诉他们说他逃脱了。

  第二天,他们到处都是加强了保安的指示牌。费立维克在门口用大画像教人怎么辨认西里斯。巴拉克;费驰在过道上跑上跑下,用木板把每个裂缝、洞口封闭。

  卡得格先生被解雇了,他的画像被送到七楼。而那个胖大婶回来了,她对这工作已很熟悉,但仍然很紧张,并要求只有对她作出额外保护,她才会担任这工作。一队粗壮的保

  安被雇佣来专门看护着她。他们极有威吓力地在过道上踱着,咕哝着,抱怨着他们那个大楼的规模。

  哈利忽然发现3楼那个独眼的女巫画像未被保护和监视,似乎弗来德以前的想法是对的,只有哈利、罗恩和荷米恩才知道这条秘密通道的。

  “你说我们是否应该告诉别人?”哈利问罗恩。

  “我们知道不会有人从‘甜鸭店’进来的,”罗恩毫不在意地说,“如果有人闯店,我们早就收到消息了。”

  哈利很高兴罗恩有这种看法,如果那座独眼的女巫画像也成了监视对象,那他就再也不可能到霍格马得去了。

  罗恩一时间成了名人。在他的人生中这还是第一次,人们对他的关注比对哈利还多。很明显,罗恩对此很欢乐。虽然还为那一晚的经历而颤抖,但他还是很乐意把那次的经历详详细细地向人讲述。

  “……那时我睡着了,突然听见撕裂东西的声音,我想我是在做梦,我醒来,发现我一边的垂帘被扯了下来……我转了一下身……看见他正在我面前,像副骸骨,留着污秽的头发,手拿一把长刀,约十二英寸长,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然后我大叫起来,他就溜走了。”

  “什么,尽管问?”罗恩补充说。这时,一群听过他的恐怖经历的二年级女生在一旁走过。“他为什么要跑呢?”

  哈利也在想这个,为什么他会跑错床,他不能让罗恩闭嘴,或进而袭击哈利呢?

  巴拉克已被证实在12年前因谋杀一个无辜者而逍遥法外,而这次,他只是面对着5个手无寸铁的男孩,而且当中4个已入睡。

  “他猜想也许外面还有事等着他,当你一叫并把别人都吵醒时,”

  哈利深思熟虑地说,“他必须把一屋子的人都杀光然后从那画像后的门逃跑,这样他就很有可能被老师撞见。”

  尼维尔完全失宠了,麦康娜教授对他很生气,禁止他以后到霍格马得去,拘留了他,还禁止任何人给他进入大楼的密码。可怜的尼维尔每晚只能在外面等候别人让他进去,那些保安总是睨视他。

  所有这些惩罚,都比不上他祖母给他的——一个最差劲的霍格瓦彻学生在早餐后收到的咆哮信。

  学校的猫头鹰猛冲进大堂,带着平常的邮件。一只谷食鹰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这令他差点说不出话来,鹰嘴里叼着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坐在对面的哈利和罗恩,他们一下子认出那是个咆哮信,罗恩前年就收到过妈妈寄来的一个。

  “拆开它,尼维尔。”罗恩建议道。

  尼维尔没等人说第二遍,捏了信封,像拿炸弹一样端在眼前。当他冲出大楼时,史林德林的那几张桌的人爆发出一阵笑声。他们听见他祖母的声音在门厅里消失。

  她的声音,比平常的声音神奇地高100倍,骂着他如何为家族蒙羞。

  哈利只顾着同情尼维尔竟没留意他也有信。海维指了他一下,引起他的注意。

  “哦——谢谢你,海维……”

  哈利拆开信封,这时海维正享用着尼维尔的玉米片。里面的留言是这样的:亲爱的哈利和罗恩:今晚6点左右陪我喝杯咖啡好吗?我来接你们,在门厅里等我,你们是不准单独出去的。

  你欢乐的哈格力“也许是关于巴拉克的事!”罗思说。

  晚上6点钟,哈利和罗思离开格林芬顿楼,通过保安队伍,直奔门厅而去。

  哈格力已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好了,哈格力!”罗恩说,“我想你听说过周六晚的事了吧?”

  “我全听过了。”他开前门,领着他们出去。

  “哦!”罗恩有点失望。

  他们在哈格力的小屋看见的第一件东西是毕克碧正放在哈格力的被褥堆上,它那不寻常的双翼紧贴身体,正在享用一大碟的死雪貂,避开他不开心的目光,哈利看见一个巨大的毛绒绒的长袍和一条橙黄色的领带挂在衣橱门上。

  “他们是用来干什么的?”哈利问。

  “用来对付和处理危险的怪兽的,这个星期五,他和我将到伦敦去,我们在‘骑士客士’里订了两个床位。”

  哈利极为内疚。他完全忘了毕克碧的审讯是这么近。从罗恩脸上一点也不放松的神气看来,他也是这样。他们连承诺地帮助他准备毕克碧辩词也忘了,霹雳的回来使他们冲昏了头脑。

  哈格力给他们倒了茶,并给他们一碟巴斯糕点,但他们想还是不要尝为好,他们已经领教过哈格力的厨艺了。

  “我有事想与你们商量。”他坐在他俩中间看上去很严肃。

  “是什么事呢!”哈利问。

  “关于荷米恩的!”哈格力答道。

  “她怎么了?”罗恩问。

  “她自圣诞后就常来看我,她感到孤独。一开始你不跟他说话是为了霹雳的事,现在又因为她的那个猫——”

  “它吃了我的斯卡伯斯!”罗恩插话道。

  “就因为她的猫像其它猫一样,”哈格力固执地说,“她曾为此哭喊过几次,你也是知道的,那时候,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食而无味,但她还帮我找了一些很好的材料……我想毕克碧这次的审讯情况将会有所改善。”

  “哈格力,我们本来也应该帮忙的——但……对不起——”哈利难堪地说。

  “我没有责备你们!”哈格力说着并不接受哈利的道歉,“上帝知道你们有多忙,我也看见你每天都在练习,但我必须告诉你们,我认为你们是应该对朋友而不是对扫帚和老鼠更为珍惜的。”

  哈利和罗恩交换了一个不舒服,不自然的眼色。

  “罗恩,当巴拉克几乎刺伤你时,她真的是难过的,她也是有良心的,但你们还是不理睬她。”

  “如果她杀了她那只猫,我就跟她说话。”罗恩还是很气愤,“但她仍坚持己见,她是个疯子,她听不进一点不利于猫的话。”

  “哦,人们有时也会为自己的宠物而变得糊涂,”哈格力明智地说着。在哈格力身后的毕克碧吐了几块雪貂肉在哈格力的枕头上。

  他们在余下的时间内都在讨论格林芬顿队在快迪斯赛中较好的形势,9点钟,哈格力陪他们走回城堡。

  当他们回到教室时,一大群人正围在通告栏前。

  “霍格马得,下一个周末!”罗恩伸长脖子看见了新的通知。“你估计会怎样?”

  他轻轻地补充说。

  “费驰在霍格马得那一段并没做什么……”哈利说得更轻了。

  “哈利!”一个声音在哈利右耳边响起。哈利抬起眼睛,发现荷米恩正坐在他们右后面的桌子旁,正在整理着那堆把她挡住的书墙。

  “哈利,如果你再走进霍格马得,我会告诉麦康娜关于地图的事!”荷米恩说。

  “你听见有人在说话吗?哈利!”罗恩吼着,并不看荷米恩。

  “罗恩,在西里斯。巴拉克几乎杀了你这件事后,你还让他同你一块去?我将会告诉……”

  “这么说,你是想让哈利被淘汰啦!”罗恩盛怒地说,“你这一年来搞的破坏还不够吗?”

  荷术恩张开嘴正想申辩,一下嘶嘶声传来,克路殊克跳到她的膝上来。荷米恩惊恐地看着罗恩脸上的表情,抱起克路殊克,向女生宿舍跑去。

  “那我们该怎么办?”罗恩好像不当荷米恩刚才打断他们的说话是回事,继续说,“来,你还没到过真克商店呢!”

  哈利四周围扫视了一下,看荷米恩是否听得见。

  “好吧,”他说,“我这次将会带上那件隐形斗篷。”

  星期六的早上,哈利把隐形斗篷和掠夺者地图放进口袋里,然后和其他人一起下楼去吃早餐。荷米恩一直用猜疑的目光向他这张桌子看过来,他避开她的目光,而且有意让她看见自己像其他人一样回头走上那通向前门的楼梯。

  “再见!”哈利跟罗恩说,“回头见!”

  罗恩眨了眨眼,打个眼色,列着嘴在笑。

  哈利匆匆赶到了楼上,在路上,他口袋里的掠夺者地图滑了出来。他在那个独眼女巫画像后蹲下,把她移开。一个小点正向他这边移动,哈利眯着眼睛看,小点旁有几个小字写着“尼维尔。”

  哈利迅速掏出魔杖,喃喃念道,“得细店!”。说着把书包塞进画像里,在他爬进去时,尼维尔从墙角处瞧这边走来。

  “哈利,我忘了你也不曾去过霍格马得。”

  “你好,尼维尔。”哈利迅速从画像旁走开,并把地图拉了一下,塞回口袋里。

  “你上来干什么?”哈利慌忙问。

  “没什么,”尼维尔耸耸肩说,“玩不玩史纳皮的游戏?”

  “不,现在不了。我准备去图书馆,完成露平教授的那篇鬼论文。”

  “好,我同你一起去,正好我也没做。”尼维尔高兴地说。

  “嗯,且慢,我忘了我昨晚已经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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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40:36 | 只看该作者
  “太好了!那你可以帮我!”他满脸焦急地说,“我不懂大蒜那一段——他们必须吃的吗,还是——”

  尼维尔顿了顿,喘了口气,仔细看着哈利的背后。

  史纳皮来了,尼维尔很快地踱到哈利背后。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史纳皮在他们面前站正逐个打量起来,“好一个奇怪的相通地点。”

  令哈利不安的是,史纳皮的目光从他们一边的门向那画像移动。

  “我们不是约好在这里见面的……只是,刚好碰见了。”哈利解释说。

  “就这样吗?”史纳皮说,“你有个习惯,就是专门到那些别人不在意的地方去,波特,你很少会无缘无故地……我还是建议你们回到你们所属的格林芬顿大楼去。”

  哈利和尼维尔没说什么,转身就走。在拐弯处,哈利回头看了看,史纳皮正用手触摸那女巫画像,似乎在检查些什么。

  在胖大婶那里,哈利告诉了尼维尔密码,然后假装把论文忘在图书馆里,回头跑去取,就这样甩下了尼维尔。一旦他见保安队伍远去了,哈利马上掏出地图,凑到鼻子上看。

  三楼的走廊似乎很空荡,哈利浏览了一下地图发现那个标着“史纳皮”的小点已回到办公室。

  他跑回画像旁,打开隆起的部分,爬进去,滑到石俗的底部,捡起书包,擦了擦地图,跑向目的地。

  哈利在隐形斗篷的掩护下,来到霍格马得的阳光下,并从后戳了罗恩一下。

  “是我。”他低声说。

  “你怎么被耽搁了?”

  “史纳皮在到处走动……”

  他们走到大街上。

  “你在哪?”罗恩在拐弯处喃喃地说,“你还在吗?这种感觉真不可思议……”

  他们来到邮局,罗恩假装看猫头鹰给埃及的比尔带去的字条,好让哈利四围看看,猫头鹰叫着轻轻地落在他身旁,至少有三百只,从灰黑的大猫头鹰到只送地方信的小猫头鹰,应有尽有。有的甚至小到可以坐在罗思的手掌上。

  他们参观卓克特可的时候,人很挤,哈利要很小心翼翼地闪避着,以免因撞到人而引起惊慌。里面有很多很多游戏,连弗来德和乔治梦想中最疯狂的也有,哈利轻声地在旁给罗思指点并从斗篷下递给他一些帆船币。他们离开卓克特可时,钱袋里理所当然地轻了,但口袋里的却多了玩具和糖果。

  天气很好,风微微地吹着,没一个有窒息之感。他们路过“三扫帚”酒吧,爬过一个山丘,来到什拉克。刹克参观。这是在英国常见的民居。它坐落在比其它村在稍高的地方,但即使在白天,也会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窗户用木板封起来,园子里长满野草。

  “连霍格瓦彻的鬼魂也让它三分。”罗恩说着,他们正靠在栅栏上,抬头看看,“我问过无知的尼克,他说他听见好像有很多人住在那里。无人可以进去,弗来德和乔治查探,很明显所有门都锁着。”

  哈利,因爬山而有点热,正想把斗篷脱下一会儿,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有人从屋子的另一边爬上来。不一会儿,马尔夫出现了,后面紧跟着克来伯和高尔。马尔夫嘴里说着话:“……必须有一个猫头鹰与爸爸那边保持联络,告诉他我的手的事以及我有三个月时间不能用它……”

  克来伯和高尔在吃吃地笑。

  “我真希望能听见那个毛茸茸的傻瓜在为自己辩护……”

  马尔夫突然发现了罗恩,他苍白的脸上泛起恶意的笑容。

  “威斯里?你在那边干什么?”

  马尔夫抬头看着罗恩后那座破烂不堪的屋子。

  “假设你住在这里,你会喜欢吗?威斯里?想象一下你可以拥有你自己的寝室……我听说你一家人都睡在同一个房间里,这是真的吗?”

  哈利抓住罗恩的袍子想阻止他向马尔夫攻击。

  “把他交给我。”哈利在罗思耳边低语。

  机会实在太好了。哈利悄悄爬到马尔夫身后挖了一大把泥巴。

  “我们刚才正议论著你的朋友哈格力,”马尔夫继续说,“试想一下,他会在处理危险动物委员会上说些什么呢?你有没有想过当他们要宰杀他的哈普夫兽(鹰头马身有翅怪兽)时,他是否会大哭大闹呢?”

  “啪啦!”一声响。

  当泥巴砸到马尔夫头上时,他向前跌了一下,他金黄色的头发顿时糊满脏物。

  “是什么——”

  罗恩笑死了,连忙扶着栅栏,以免倒在地上。马尔夫、克来伯和高尔傻健地在那里,向四面看去。马尔夫正试图弄干净头发。

  “是什么,是谁干的?”

  “这里闹鬼了,是吗?”罗恩对着空气说。

  克来伯和高尔惊恐地看着,他们强壮的肌肉也对鬼魂无可奈何,马尔夫发疯地在四周空旷的地方瞪着眼睛看。

  哈利沿着小路走到一个充满恶臭的烂泥的潭边。

  啪啦!又一声响。

  克来伯和高尔这次中招了,高尔对着污迹火冒三丈,试图把它们从他那小眼睛中抹出来。

  “从那边来的!”马尔夫说着盯着他左边不远处的哈利站的地方。

  克来伯跌跌撞撞地走上前。他长长的手如蛇神一样。哈利在他身边躲开,捡起一根树枝,向克来伯戳了一下。哈利在旁边看着克来伯在空中乱舞而偷偷地笑。罗恩是克来伯看见的唯一的敌人,他瞪着罗恩。但哈利又戳了他的腿一下,克来怕绊倒了,他肥大的脚踢了哈利的斗篷一下,哈利感到被人一扯,斗篷从头上滑了下来。

  这时候,马尔夫怒视着他。

  “啊!”他大喊着,指着哈利的头,接着转身便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山下飞奔,克来伯和高尔也紧跟着跑了。

  哈利捡起斗篷,但它已经破了。

  “哈利!”罗恩踉踉跄跄着来到哈利身边,伸过头来,失望盯着哈利手指着的地方,哈利显得很沮丧。

  “你得马上跑,如果马尔夫告诉别人这件事,——你最好回到城堡去,快——!”

  “回头见。”哈利也不多说,沿着路跑回去了,直奔霍格马得。

  马尔夫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吗?有人会相信马尔夫的话吗?没有人知道关于隐形斗篷的事,除了丹伯多。哈利有点担心——如果马尔夫说出来,丹伯多会很清楚地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到霍格马得,哈利扯下斗篷,拿在手里,开始飞奔回去。马尔夫会先到的,他找老师要多长时间呢?他喘着粗气,感到一下剧烈的疼痛。哈利并不放慢速度直到他来到石盖前,他必须把斗篷放回原处,如果马尔夫真的告诉了老师,那么斗篷无疑会成为牺牲品。他把它藏在阴暗的角落,开始尽力爬上去,手上的汗粘在石壁上直打滑。

  他终于爬到画像的隆起处。他用魔杖敲了敲,伸出头,爬了出来。关上那个开口,正当哈利从画像背后跳出时,他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走近他。

  是史纳皮,他快步走到哈利眼前。

  “那么……”他说。

  他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哈利却装着若无其事地看着他。自己汗流使背,双手粘满污泥,迅速把手放进口袋里,史纳皮根本没发觉。

  “跟我来,波特!”史纳皮说。

  哈利趁史纳皮不在意时使劲把手在袍内侧擦拭,他们下了楼梯,来到地牢处史纲皮的办公室。

  哈利以前只来过一次。那一次,他也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史纳皮自上次以后就找到了一些更可怕的小东西泡在瓶子里,都站在他桌子后面的书架上闪着火光,更添恐怖气氛。

  “坐。”史纳皮说。

  哈利坐下了,而史纳皮却仍站着。

  “马尔夫先生刚才告诉我一个很奇怪的故事。”

  哈利并没说什么。

  “他告诉我说你被什拉克。刹克追上,就在他碰上威斯里的时候。”

  哈利仍不哼声。

  “马尔夫说当一大堆泥砸向他时,他正站着和威斯里说话,泥打中他的背部和头部。你说怎么会这样呢?”

  哈刮企图尽量显出惊讶之色。

  “不知道,教授。”

  史纳皮的目光深深地向哈利眼里看去,似乎要从中找出那头怪兽。哈利尽力不眨动眼睛。

  “马尔夫接着看到一幕奇怪的景象,你能想象是什么吗,波特?”

  “不知道。”现在他装着天真与好奇。

  “是你的头,波特,它浮在空中。”

  一阵长长的静默。

  “或许他还是得回去一趟,仔细看看好些,”哈利说,“如果他真的看见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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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40:56 | 只看该作者
  “你的头在霍格马得干什么呢,波特?”史纳皮轻轻地问,“你的头是不允许在霍格马得出现的,你身体的任何一部分也不允许。”

  “我知道,”他在默默努力地控制着,不使脸上有一点负罪及害怕的神色,“听起来马尔夫好像是幻觉。”

  “这不是他的幻觉,”史纳皮厉声说着弯下腰,两只手撑在哈利的椅子扶手上,这样他的脸离哈利的只有一英尺远,“如果你的头在霍格马得,那么也就是说你的其它部分也在那里。”

  “我一直在格林芬顿楼里,正如你说的。”

  “有人能为你作证吗?”

  哈利没说什么,史纳皮的薄薄的双唇做出一个可怕的微笑。

  “但,魔法部的每个人都为了哈利不受西里斯。巴拉克的袭击而加强学院的安全。而哈利却只我行我素,让平常人担心他!著名的哈利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完全不顾后果。”

  哈利静静地坐着,史纳皮正努力地诱导他讲出真相。他不用告诉他什么,因为他一点证据也没有。

  “你是像你父亲那样的不平凡,波特,”史纳皮双目发光,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他,他是非常傲慢的,在快迪斯场上的一点点天份就让他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整天同他的朋友及仰慕者疯这疯那……你们的相似之处真让人不可思议。”

  “我父亲从来不高傲,”他冲口而出,“我也不是。”

  “你父亲也没遵守过多少规矩。”史纳皮继续说着,他脸上充满敌意,以此增加他的优势,“规则是为小人物而立的,并不是他这种快迪斯杯的赢家,他的头脑过热了——”

  “住口!”

  哈利突然站了起来,自昨晚被痛驾一顿后,他再也没那么愤怒过。他并不理会史纳皮僵直的脸和黑眼睛中闪烁着的危险的光。

  “你刚才说什么?波特?”

  “我叫你不要骂我爸!”哈利喊道,“我知道真相,他曾救过你!是丹伯多告诉我的,如果没有我爸,你也不会在这里站着!”

  史纳皮的黄皮肤一下子变成发酵的牛奶那样。

  “那么,校长有没有告诉你,你爸爸是在什么情况下救我的?”你轻声问,“他是否有考虑到个中的细节对于可爱的波特娇贵的耳朵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哈利咬咬唇,他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想承认——但史纳皮似乎猜到了。

  “我不想你带着关于你爸故事的错误观点离开这里,波特你想象过一些英雄人物的事迹吗?让我来纠正你吧——你忠心的伟大的爸爸和他的朋友们对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以至如果当时你爸爸没有在最后关头及时醒悟的话,结果便是我死亡。

  他做的一切并不英勇。“

  史纳皮那些参差不齐的黄牙齿在显露着。

  “打开你的口袋,波特,”他突然叫道。

  哈利并不动,耳朵轰的一下。

  “把口袋翻过来,否则我们径直去见校长,波特!”

  又冷又怕,哈利慢慢从口袋里掏出卓克特可游戏口袋和那张掠夺者地图。

  史纳皮捡起那个单克特可口袋。

  “是罗思给我的。”哈利边说边祈祷希望他在史纳皮碰见罗思前有机会给罗恩告密。

  “他——上次从霍格马得回来时给我的。”

  “是吗?你就这样天天带着它到处跑?咦,这是什么?”

  史纳皮捡起地图。哈利全力克制自己的脸部表情。

  史纳皮把它翻过来,盯着哈利。

  “当然,你不需要这些旧刑罚,我怎么不——把它丢了?”

  他的手向火堆伸出去。

  “不!”哈利立即喊。

  史纳皮抽了抽他的长鼻子说:“这是威斯里给你的又一宝贝吗?

  或者,这是……一封信,用看不见的墨水写的一封信?又或者是一个指示你不须经过得蒙特直接可得到霍格马得的东西。“哈利惊愕地望着他,史纳皮双目发光。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史纳皮说着,拿出魔杖,在桌上铺开地图。

  “显示你的秘密!”史纲皮说着,用魔杖点击羊皮地图。

  什么也没有。哈利紧握自己的魔杖,不让其擅动。

  “快速显录!”史纳皮在图上很恨地敲了一下。

  仍没反应,哈利深深地吸了口气。

  “史纳皮教授,这里的老师,要求你把你隐瞒的消息公布出来!”

  史纳皮说着,用魔杖击地图。

  字一个个地显示出来,仿佛有一枝无形的笔在上面写字。

  “莫泥先生奉承讨好史纳皮教授,求他令自己那个大得异常的鼻子不要惹人注意。”

  史纳皮僵在那里,哈利也吓呆了,但这还没有停下来,字一个一字地陆续出现:“伯宽先生会记录下他的惊讶:这样奇怪的一个人也会成为教授。”

  哈利高兴地闭上眼,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他看见这最后几行:“温特尔叫史纳皮教授一定要洗头,洗干净那个粘着泥的‘球’。”

  哈利等待着下面的。

  “现在!”史纳皮轻声说,“我们来看看这个……”

  他跨过火炉,抓起一把在瓶里闪闪发光的东西,扔向火焰。

  “露平。”史纳皮说,“我要一个字!”

  哈利完全迷惑地盯着火焰,一个巨大的形状出现了,扩散得很快,不一会儿,露平教授便从壁炉里走出来,弹着身上的火灰。

  “你叫我吗?”露平教授温和地说。

  “当然是我,”史纳皮说,当他步回桌旁时,努力地抑制睑上的怒气!“我刚才要求波特掏出口袋,他竟有这个——”

  史纳皮指着羊皮地图,上面还留着关于莫泥的事。一个紧张的而又奇怪的表情出现在露平教授的脸上。

  “怎么样?”史纳皮问。

  露平继续盯着地图,哈利知道露平在很快地思索着。

  “怎么了?”史纳皮又问,“这张羊皮图充满灰色魔法,我想那是属于你的专门知识领域的,你对波特拥有这个有什么想法?”

  露平抬起头,很快地扫了哈利一眼,示意他不要干预他们的谈话。

  “充满灰色魔法?”他重复道,“你真的这么认为?我看倒像是一张让人看了蒙羞的地图。幼稚,但肯定没有危险性,我想哈利一定是从玩具店得来的——”

  “真的!”史纳皮的下腭由于生气也歪了点,“你认为一家玩具店会给他提供这个,你就不认为他直接从工厂里得来的?”

  哈利不明白史纳皮在说什么,很显然,露平也不懂。

  “你的意思是,从温特尔先生或这些人手里得来的?哈利,你认识这些人吗?”

  露平说。

  “不!”哈利马上应道。

  “看见了吗,史纳皮教授,由我看来这是个卓克特可的产品。”露平对史纳皮说。

  罗恩得到线索,冲进办公来。他喘着粗气,在史纳皮的桌旁停了下来,按着胸口企图说话。

  “是找——给哈利——这个——”他吞吞吐吐地说,“那是——几年前买的。”

  “好,”露平说着,拍了拍手,很高兴地向四周看了看,“这不是都明白了吗?

  史纳皮先生,我把这个带走,可以吗?“他卷起地图塞进长袍内,”哈利、罗恩,你们跟我来,我有话跟你们说,那篇论文啊,真是……啊,对不起,我们先走了,史纳皮先生。“

  哈利在离开办公室时也不敢多看史纳皮一眼,他们三人一直走到门厅才说话。

  哈利对露平说:“教授,我——”

  “我不想听解释,”露平短促地说着向四周空荡荡的门厅看了看,放低声音说,“我刚好了解到,这地图是在多年前被费驰先生没收去的,我认得这张图。”罗恩和哈利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不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弄到它的,我惊讶的只是你并没把它上交,尤其是那个学生把关于城堡的密语随便乱丢之后,哈利。”

  哈利也料到了。

  “为什么史纳皮认为我从工厂里或制造者手中得到它!”

  “因为……”露平迟疑了一下,“因为这些制造者可能想借此把你引出学校,他们认为这是很有趣的。”

  “你认识他们吗?”哈利问。

  “我们曾经见过面。”露平教授还是短促地回答,比平常更严肃地看着哈利。

  “不要希望我会再庇护你了,哈利,我不能使你把西里斯。巴拉克不当回事。

  但我想那个当你看见得蒙特时的声音对你会很有更大影响。你父母让他们活着好保

  护你,你有一个微弱的方法报答他们——用你的魔法小玩意同他们的祭品赌一场。“

  他走开了,留下比在史纳皮的办公室更难受的感觉,慢慢地,他和罗恩爬上那楼梯。当哈利在那个独眼女巫画像旁擦身而过时,他记起那个隐形斗篷——它还在那里,但他却不敢过去拿回它。

  “都是我的错,”罗恩内疚地说,“是我劝你去的。露平是对的,这很蠢,我们不该这么做。”

  他中断了话音,他们已经到了保安队巡逻的区域。只见荷米恩正向他们走来。

  她的样子让哈利和罗恩看出她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心蹦蹦直跳——她是否告诉了麦康娜教授?

  “开心了吧?”罗恩野蛮地说,正当她在他们面前站定时,他又开口了,“又是你在说我们了?”

  “不,”荷米恩说,她手中拿着一封信,嘴唇颤动着说,“我还以为你们知道了……哈格力输了那场官司,毕克碧准备被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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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41:35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五章 快迪斯决赛

  “他,他送给我这个。”荷米恩说着拿出了那封信。哈利拿过来。手稿纸是潮湿的,由于浓重的泪痕已经很深的模糊了字迹,读起来十分困难。

  亲爱的荷米恩:我们失败了。我被允许将他带回霍格瓦彻。死刑执行的日期已经确定。毕克碧很喜欢伦敦。我不会忘记你给我的所有帮助。

  哈格力“他们不能这样做,”哈利说,“他们不能。毕克碧不是个危险人物。”

  “马尔夫的父亲威胁委员会宣判了它。”荷米恩哭着说,“你知道他们像什么。

  他们是一群笨蛋,而且他们受到了恐吓。哈格力将会上诉,当然,经常会有这种情况。只有我看不到任何希望——任何事情都不会改变。“

  “是的,的确是那样,”罗恩恶毒的说,“这次你不必独自去做那份工作,荷米恩,我将会帮助你。”

  “噢,罗恩!”

  荷米思急切的抱住他的脖子,完全的崩溃了。罗恩,好像被吓坏了,尴尬地拍着她的头。最后,荷米恩收回手来。

  “罗恩,我十分十分为斯卡伯斯难过……”她抽泣着说。

  “噢,是这样,它老了。”罗恩说,因她放开了他而显得一副很解脱的样子。

  “并且他十分无用,你不会懂,妈妈和爸爸也许给我弄了一只猫头鹰。”

  由于巴拉克的第二次侵入使得哈利、罗恩和荷米恩不能在晚上会见哈格力,因为保护措施被强加在学生身上。他们跟他说话的仅有的机会是在“留心马格可。克利特斯”课。

  “这仍有上诉!”罗恩凶狠地说,“不要放弃,我们正准备攻克他。”

  他们正和班里剩下的人返回城堡。在前面的是马尔夫,他和克来伯及高尔走在一起,并且嘲弄他回头看着。

  “这是没有用的,罗恩。”当他们到达城堡的台阶时哈格力伤心地说,“那个判决书在露布斯。马尔夫的口袋里。我正要去让它成为现实就是——毕克碧剩下的时间将会是他最幸福的一段,我断定他……”

  哈格力转回身快速的跑回他的小屋,他的脸深藏在手绢后面。

  “看他的哭相。”

  “你曾经听到过一些十分可怜的事吗?”马尔夫说:“他肯定就是我们的老师。”

  哈利和罗恩都急速地奔向马尔夫,但荷米恩先到达了。

  她用尽了全力抽打马尔夫的脸。马尔夫摇晃着,哈刮、罗恩、克来伯和高尔都惊愕地站着。荷米恩再次举起了她的手掌。

  “你敢说哈格力可怜,你这个令人厌恶的卑鄙家伙。”

  “荷米恩!”罗恩虚弱地说,并且在她挥舞回来的时候努力抓住她的手。

  “走开,罗恩!”

  荷米恩抽出她的魔杖。马尔夫后退了几步,克来伯和高尔完全迷惑地看着他等待指示。

  马尔夫低声的抱怨着。过了一会,他们三个已经消失在通往地车的过道中。

  “荷米恩!”罗恩沮丧地又说,“哈利,你最好在快迪斯将他最终打败。”荷米恩冷冷地说,“你最好那样,因为如果史林德林胜了,我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罗恩仍然盯着荷米恩说:“我们最好走快点,要上课了。”

  他们急切地奔上通往费立维克教授教室的走廊,哈利打开了教室的门。“快点进来,我们今天正在试验兴奋魔物。我们已经分成了几对。”

  哈利和罗恩赶忙走到后面的桌子也打开书包,罗恩从后面望了望荷米恩的座位。

  “荷米恩去了哪里?”

  哈利也看了看四周,荷米恩没有走进教室,而且哈利知道,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她曾在他的后面。

  “她很神密的,”哈利盯着罗恩说,“也许,也许她去了卫生间或是别的地方。”

  但是荷米恩整节课都没有出现在教室中。

  “真有趣的兴奋魔物。”当学生们离开去吃午饭的时候都微笑着——兴奋魔物已经给他们留下了巨大的满足感。

  荷米恩没有吃午饭。在他们吃完苹果派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现,哈利和罗恩开始有一点轻微的担心。

  “不要以为马尔夫对她做了些什么。”罗恩焦急地说。他们急切地走向格林芬顿塔。

  他们小心的越过小精灵,给了那个胖大婶通行证,并且爬过了肖像洞,到了公共房间。

  荷米恩正坐在桌子边沉睡着,她的头枕在一本打开的书上,他们走进去并坐在她身边,哈利把她弄醒。

  “什么?”荷米恩突然醒来望着四周说,“现在该是去上课的时间了吗?我们现在上什么课?”

  “分解。但那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哈利说:“荷米恩,为什么你没有去上兴奋魔物课。”

  “什么?噢,不!”荷米恩尖叫起来,“我忘记去上课了!”

  “但是你怎么忘记了呢?”哈利说,“我们在教室外面的时候你跟我们在一起呀!”

  “我不相信!”荷术恩哭叫道,“贾立维克教授生气了吗?噢,是马尔夫,我正在想着他的时候,失去了某些记忆!”

  “你知道什么,荷米恩,”罗恩向下看到荷米恩当作枕头的书说,“我想你精神崩溃了,你太努力了。”

  “不,我没有!”荷米恩掠开挡在眼前的头发无助的看着四周,寻找着她的书包。“我犯了个错误,就这些!我最好去见费立维克教授并道歉……我要在分解课上见到你。”

  20分钟以后,荷米恩加入他们去到特雷络尼教授的教室,好像极度的狂热。

  “我不能相信我错过了兴奋魔物课,并且我打赌考试会考到他们。费立维克暗示他们会的!”

  他们一起爬着梯子去了昏暗的让人感到窒息的塔内。

  每个桌子上都有一个个装满白雾的水晶球在微微散发着热气。

  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在一个摇摇晃晃的桌子旁边坐下来。

  “我认为,到下个学期之前我们不会开设水晶球课的。”罗恩喃喃的说,并用警惕的目光搜寻特雷络尼教授,防止她在旁边埋伏。

  “别报怨,这意味着我们已经完成了手相术。”哈利喃喃的说,“我开始对她每次看到我的手就退缩,感到恶心了!”

  “祝你今天开心!”随着这个熟悉的、不清楚的声音,特雷络尼教授像平时那样,突然从阴影中出现了。帕维提和拉温德的脸在散发着微光的水晶球照射下由于兴奋而颤抖着。

  “我已经决定比我的计划要早一点介绍这些水晶球。”特雷络尼教授坐下去望着四周说,“命运告诉我,你们七日的考试将考及球体,并且我尽快地给你们提供足够的练习。”

  荷米恩轻蔑的哼了一声。

  “噢,诚实一点说……‘命运已经告诉了她。’……谁设计了考试?是她!一个多么令人吃惊的预言!”没有任何困难的压低声音说。

  很难分辨出特雷络尼教授是否听到了他们,因为她的脸藏在黑影里。好像没有,因为她继续说着。

  “水晶收集是一种特别受限制的艺术,”她心不在焉地说。“当你们同辈追求球体的无限的深度时,我不期望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去看。我们应该开始练习放松和集中精神。”

  罗恩开始暗自窃笑了,为了防止发出声音,他只好把拳头放在嘴边。“这样才能明白空洞的眼睛并且高度的集中,也许如果我们很幸运,你们当中的一些将会在课结束以前看到。”

  所以他们开始了。哈利至少感到极度的受愚弄,一直地盯着水晶球,努力保持心无杂物。

  “看到什么了吗?”哈利在他们安静地看水晶球大约一刻钟以后问道。

  “是的,在桌子上有一团火。”罗恩指着说,“有人把蜡烛滴在上面。”

  “这是一种时间的浪费,”荷米恩嘘道,“我可以练习一些有用的事,我可以赶上兴奋魔物课……”

  特雷络尼教授瑟瑟地离开了。

  “有谁愿意让我帮助他们介入他们的球体吗?”她小声的说,刮擦着她的手镯。

  “我不需要帮助,”罗恩尖叫着说,“这暗示着什么是很显明的事,今天晚上将有大雾降临。”

  哈利和荷米恩都大笑起来。

  “现在,真的!”特雷络尼教授说,当每个人都把头转向这个方面时,帕维提和拉温德正在尴尬的看着。“你正在打扰有超人洞察力的人的振动!”她走近他们的桌子指着他们的水晶球。哈利感到他的心放回肚子里,他确信他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这儿有些东西!”特雷络尼教授低声的说,“以致于它被两次反射到他巨大的镜子上,有东西在动,但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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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2 10:42:12 | 只看该作者
  哈利准备赌他所有的一切事情,包括他的梦想。那不是一个好消息,无论是什么。并且足够确信……

  “亲爱的……”特雷络尼喘着粗气盯着哈利说。

  “他在这儿,比以前平坦……,亲爱的,大踏步的走向你。变的更近了……这是……”

  “噢,为了好的原因!”荷米恩大声说,“不要是那个荒谬的笑话。”

  特雷络尼抬起她的大眼睛看着荷米恩的脸。帕维提低声的与拉温德说着什么,他们都盯着荷米恩。特雷络尼教授站住了,用审视的眼光看着荷米恩,显得十分愤怒。

  “我很抱歉的说,在你学习这门课之后,亲爱的,显然你不具备分解课所应有的艺术。事实上,我从不相信我会遇到一个具有毫无希望的世俗想法的学生。”

  出现了片刻的安静,接着——“好极了!”荷米恩突然站起来,勉强的把没有雾的水晶球塞进书包。“好极了!”她重复道,并把书包背到肩上,几乎把罗恩撞下椅子。“我放弃,我要走了!”

  令全班人吃惊的是,荷米恩走到门前,一脚踢开门,爬上梯子消失了。

  学生们花了几分钟才安静下来,特雷络尼教授微微的露出笑容。她迅速转向哈利和罗恩的桌子,她抓着围巾,急促的呼吸使它更贴近于她。

  “噢噢噢!”拉温德突然叫,使每个人都开始了“噢噢……”

  “特雷络尼教授,我想起来了,你刚才看见她离开了,是吗?是吗,教授?在几年前你说过,在复活节期间我们当中的一个会永远离开我们!”

  特雷络尼教授给了她一个虚假的笑。

  “是的,亲爱的。我确实知道荷米恩将会离开我们,然而有人希望,有人会误解暗示……你知道他可能成为一个负担……”

  拉温德和帕维提深情的看着,并移动桌子以使特雷络尼能够走近他们。

  “某天荷米恩已经来了,噢?”罗恩喃喃的对哈利说,好像很敬畏。

  “对……”

  哈利看了一眼水晶球,但看不到任何东西,只看到白色的雾气。

  特雷络尼教授又看到了微笑吗?是吗?最后一件他所需要经历的事,是几近送命的事故,——而结果更近了。

  复活节假期并不轻松。三年已经没有那么多家庭作业。尼维尔兰博顿好像接近于精神的崩溃,并且他不是仅有的一个。

  “这是一个所谓的假期,”谢默斯。范尼更在公共休息室里咆哮了一天。“考试是几年前的事了,他们在做些什么?”

  但是没有人像荷米恩有那么多事要做。她比别人学了更多的科目。她已经习惯于每天晚上最后一个离开公共休息室,在早上第一个到达图书馆。在她心目中有一个露平的影子,使她经常暗自垂泪。

  罗恩已经负责毕克碧的上诉。当他不做自己的工作的时候,他钻研一些诸如名字为《河马鹿心理学手稿》或《猎人还是猎物》之类的卷宗。他沉迷于对哈伯里弗。

  布拉斯特的学习,以至于忘记了找克路殊克复仇。

  此时,哈利每天只好努力地完成适合于自己的家庭作业与快迪斯练习,更不要说无休止的与伍德谈论数据问题。

  格林芬顿VS史林德林比赛将在复活节后一周内举行。史林德林领先其它队大约100分。这意味着(就像伍德经常提醒他的队)

  他们要赢才能得到奖杯。它同时意味着赢的重担压在哈利的肩上,因为捕获史尼斯球值150分。

  “你必须抓住它,它可使我们以50分领先。”伍德坦白地告诉哈利。“我们必须有50分的领先,哈利,否则我们赢得了比赛但却得不到奖杯。你上一场干的不错,对吗?你只有抓住史尼斯球,如果我们……”

  “我知道了,奥立弗!”哈利大声应道。

  整个格林芬顿学院的人的心被将要到来的快迪斯杯占据着。马尔夫仍对霍格马得时的扭泥巴事件怀恨在心,且更愤怒于哈利逃脱惩罚。哈利也没有忘记,马尔夫曾经企图阴谋破坏他在对抗卫文卡罗的比赛中取胜,但对于毕克碧的事,使他们决定在全校的学生面前打败马尔夫。

  在任何人的记忆中,没有一场比赛像它一样占据着人们的心。

  在假期到来的时候,两个队的紧张程度和他们的学院都面临着崩溃的一刻。大量的混战发生在走廊上,最后以格林芬顿的~个四年级生和史林德林的一个六年级生大打出手并双双入院治疗而结束。

  哈利正处在一个更坏的时期里。他没有格林芬顿的支持者的保

  护就不能到达教室去听课。克来伯和高尔不断地在他去上课的时候出现。当他们看到哈利被人群围住的时候,露出失望的神情并无精打采的离开。伍德已经指示哈利时刻跟着他,以防止史林德林的支持者们的敌视失控。格林芬顿班里所有的人都热情的接受了挑战,以致于哈利不能按时上课。因为他被密匝的、议论纷纷的人群包围着。哈利对霹雳的安全的关心更甚至对他自己的关心。当他不玩它时,他把它锁在箱子里,并且常在课间冲回格林芬顿塔检查以保证它仍在那儿。

  在格林芬顿的公共休息室里,在比赛的前夕,所有的平时的爱好被放弃了,甚至连荷米思也放下了她的书本。

  “我不能工作,我不能集中精神。”她有点神经质的说。

  这里有严重的噪音。弗来德和乔治正在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声音和更大的压力。在一个角落里,奥立弗。伍德蹲在快迪斯模型旁边,用他的魔杖测量着什么,并不时地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安格莉娜、艾丽斯亚和凯特正在因为弗来德和乔治的笑话而大笑。哈利和罗恩与荷米恩坐在一起,努力从人群中脱离。因为每次大比赛前他都这样。他有那种可怕的感觉,就是努力抑制自己想吐的感觉。

  “你将会很出色的。”荷米恩告诉她,虽然她并不以为那样。

  “你已经得到了一个史尼斯球!”罗恩说。

  “是的……!”哈利说,他的胃翻滚起来。

  当伍德突然站起来宣布,“队员睡觉!”这简直是一种解脱。

  哈利睡得很本好。一开始他做梦,梦见自己睡过头了。以致于伍德大声的询问,“你去了哪里?我们只好让尼维尔代替你!”后来又梦到马尔夫和其余的史林德林队员骑龙到达赛场参加比赛。他以极危险的高速飞行,努力避免马尔夫的具嘴的侮辱,以致于逃脱后忘记了他的史尼斯球。他从空中掉下来并突然醒来。

  几秒钟以后,哈利才记起来——比赛还没有进行呢。他在床上很安全。而且史林德林队也不被允许用龙。他觉得非常口渴。他尽量保持平静地从帐帷中出来,走到窗户底下的银壶边喝水。

  大地一片沉寂,没有风吹刮的声音,胡宾柳树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一切迹象表明比赛将会非常圆满。

  哈利放下瓷林准备回床上时,突然发现了什么。一种爬行动物爬过了银色的球场。

  哈利冲向桌边抓起他的眼镜并戴上,急忙返回窗前,不可能是格拉菲——不是现在——不是正在比赛之前——他又看向操场外边,经过几分钟的细致观察,确定了它是在森林边滑行……绝对不是格拉菲是……是一只猫,哈利贴在窗边,当他看清楚它的尾巴,那不是克路殊克吗?哈利斜着眼睛,扁平的鼻子紧紧地压在玻璃上。

  克路殊克好像停了下来,哈利确信他可以看到其它的什么东西也在树影子下面移动。

  过了一会儿,它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长有粗毛的黑狗偷偷地穿过草坪,克路殊克急速地跟在一旁。哈利盯着它们,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克路殊克能够看到那只狗。

  那说明它也会魔法,但这完全不可能。

  “罗恩!”哈利低声叫着。“罗恩!醒醒!”

  “唔。”

  “我要你告诉我,你是否看到了些什么!”

  “这全是黑漆漆的,哈刮,”罗恩不耐烦的发着牢骚,“你在干什么?”

  “在那边——”

  哈利迅速回过头望向窗外。

  克路韩克和那只狗消失了。哈利爬上窗子去看城堡下方的阴影,但他们不在那儿。他们去了哪里?

  大声的呼噜声说明罗恩又一次睡着了。

  第二天,哈利和剩下的格林芬顿队员进入大厅时受到热烈的欢迎。当哈利看到卫文卡罗和海夫已夫学院的学生时,他们都大嚷着:“好了,给我们一个快速的射门……”

  伍德盯着他后面的队伍,最后看着前面远处开启的城门和草坪那边的学校。

  “换房间。”伍德简明的说。

  当他们换小毯子的时候没有人说话。哈利想知道他们是否与他有同感,“虽然他早饭上吃了极难消化的食物。”看起来好像没有时间了。伍德发话了,“OK,是时间了,我们出发……”

  他们走到充满强大噪音的快迪斯球场上。约有四分之三的人都戴着鲜红的玫瑰花束,挥舞着绣有格林芬顿狮子或是印有“格林芬顿必胜!”及“奖杯属于狮子!”

  的标语的小旗子。在史林德林的得分区,约有二百人身着绿装,史林德林的银蛇在旗子上面闪闪发光。史纳皮教授带着一种非常凶狠的笑容,与其它人一样身着绿装,坐在第一排上。

  “这就是格林芬顿队!”李。乔丹叫道。他像往常一样担任赛况解说员。“波特、比尔、琼瑟、斯宾那、威斯里和伍德。这是近几年来公认的最好的队员。”

  李的评论被来自史林德林队中的嘘声淹没。然而,哈利认为李的评论恰如其份。

  马尔夫几乎是史林德林队中最矮小的人,而其他队员都是巨大的。

  “请两位队长握握手!”胡施女土道。

  史林斯与伍德走近对方,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看上去好像要把对方的手指捏碎。

  “数数你们的队员!”胡施女士说,“三……二……—……”

  当荷术恩看到队员出场的时候,观众的呼喊声淹没了她的尖叫声。哈利觉得自己的头发从前额向后飞扬着,他的神经好像感到了飞行的一阵阵寒意。他向四周看了看,看见马尔夫正用全力寻找史尼斯球。

  “现在是格林芬顿控制场面。格林芬顿队的艾丽斯亚领宾那和可尔夫球正在向史林德林队的得分区挺进。看起来很好,艾丽斯亚!不——可尔夫球被华宁椽拦住了。史林德林队的华宁橡奋力投掷了——哇!——乔治。威斯里干的漂亮,华宁椽掷向了可尔夫球,但琼瑟接住了它,格林芬顿队又控制了场面,继续、安格莉娜 ——绕蒙特格转的漂亮——低头,安格莉娜,那是个布鲁佐球!——她得分了!格林芬顿队得了十分!”

  安格莉娜在投掷后向空中重重一台,红色的人潮高兴的尖叫着。

  “哦!”

  安格莉娜差点扔掉球棒,因为史林斯向她冲过来。

  “对不起!”当观众大叫起来时,史林斯说,“对不起,我没看见她!”

  过了一会儿,弗来德。威斯里将他的球棍击向了史林斯的后脑勺。史林斯的鼻子撞在棒桶上并开始流血了。

  “只好这样了!”胡施女士站在他们中间大声说,“判格林芬顿队无意识伤害对手,判史林德林队蓄意伤害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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